风雨交加的夜晚注定不太平,邢扬还在应酬,接到了佣人打来的电话。他一路酒驾赶到了医院,看见他妈妈已经哭得快要断气,他爸爸坐在抢救室外头愁眉苦脸。
顾从容和夏桑都在,好几个保镖跟着,不大宽敞的走廊里愈发显得拥挤。邢扬走向顾从容,语气不大好:“到底怎么回事?”
顾从容眼眶通红,看起来也没睡好,被他问得委屈。邢扬赶紧拉着他去了楼梯口,搂着哄了两下:“好了好了好了,我不是冲你,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从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家里电路被风吹坏了,停电,然后……”
顾从容抬眸小心地瞟了邢扬一眼:“邢杰不是被伯伯关禁闭么,他可能是害怕了,就从窗户逃出来了,结果地上躺着一根断掉的电线,又下着雨,他就触电了。”
邢扬:“是谁发现他的?”
顾从容:“是维修工人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休克了,伯母听到消息吓抽抽了,好不容易才救回来。扬哥,你还是把伯母先带回去吧,她身体不好,万一再抽抽就麻烦了。”
邢扬愁眉不展,猛捶了下墙壁。
“你们几个别在这儿守着了,先把老爷和太太送回家,”邢扬出来对保镖吩咐,“叫大家不要随意八卦二少爷的情况,那几个维修工先不要放走,禁闭室给我看好,天亮以后严查!”
保镖应下。邢扬又劝了一会儿,但邢太太坚持要在这里等邢杰醒过来,邢扬劝不过,只得叫保镖们先把夏桑带回去,防止孩子早上起来要找他。
邢扬想就势给他妈也检查一下身体,但邢太太一看见顾从容就想到“青霉素”三个字,死活不肯看医生。邢扬不明白她在怕什么,但没办法,只能依她眼色把顾从容一并送回了家。顾从容走后,邢太太才愿意挪步。
天黑以后又是成阵的大雨,二楼的两个小娃娃哭闹个不停,顾从容听见夏桑扯着嗓子喊:“顾从容你下来帮个忙!别装死!”
顾从容偷懒,跑到楼梯道冲下头喊:“你呼叫的用户已经睡着了!”
于是夏桑又忍不住爆了粗口。
顾从容就不明白了,好端端一个夏桑,怎么说粗俗就粗俗了,没带孩子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是人约黄昏后的一抹白月光啊。白月光变屎黄——带孩子误人不假。
顾从容缩在被窝里,不知不觉陷入了迷蒙,忽然一个炸雷破空,叫他瞬间清醒了。
冬天打雷,不是好兆头。
顾从容翻了个身,猛然看见自己卧室的门开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他吓得扑腾坐起,抱着被角不敢吭声。好一会儿,那身影没动弹,顾从容便试着问道:“谁?谁在那里?是夏桑吗?”
人影动了,慢吞吞关上了卧室的门,朝他床边走来。
顾从容赶紧打开了大灯,发现来人是邢扬。“扬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在医院里陪护邢杰吗?邢杰怎么样了?”顾从容问。
邢扬沉默不言,身上淋了雨,头发湿哒哒的。他似乎并不嫌冷,机械地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一步一步走到了顾从容眼前。
顾从容再次唤他:“扬哥?”
邢扬抬了抬眸,“嗯”了一声,而后掀开被子就压上了顾从容。
顾从容慌了,两手推着他:“扬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邢扬还是不回答,把顾从容的衣裳搓起,伸手往他怀里摸。力道太大,顾从容吃痛,瑟缩着往后躲:“扬哥你别这样!你要做什么,不可以!”
邢扬像听不懂似的,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拉开松
紧口的裤腰就要往里探。嘴也不闲着,逮哪儿咬哪儿。
顾从容“啊”地叫嚷,蹬着腿拼命抗拒,但邢扬就是不肯停手,把他的长裤扒到了膝弯,翻过去就要用强。隐秘部位的皮肤甫一接触,邢扬的理智便全然丧失,中了邪似的,狠狠一口咬上顾从容的后肩。
顾从容急了,转身“啪”地一巴掌抽在了邢扬的脸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邢扬被抽懵了。
好一会儿,邢扬回过神来,摸了摸热辣辣的脸,望向顾从容:“对不起,对不起从从,我忘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对不起。”
顾从容把他推到旁边,怒气未消,便恶言恶语道:“你犯病呢,发什么神经,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该为孩子考虑吧!你是疯狗吗?”
邢扬呆了一瞬。相安无事了太久,已经不大适应会炸毛的顾从容了。合着顾从容还是顾从容,他骨子里就是会炸毛的。邢扬想明白之后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顾从容没好气地问:“笑什么笑?”
邢扬的表情恢复,淡漠里头夹着焦愁,调整了一下姿势,搂着顾从容说:“别生气了,我真的是忘了。从从,我今天心情太糟糕,不是成心想折腾你的,你原谅我吧。”
顾从容懒得再掰扯,冷冰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