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容!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也来多管闲事,你他妈给我看清楚,现在是我在管教妹妹,跟你有什么关系!”
邢杰呸出两口带泥的唾沫星子,光是心里头不平衡,却不大敢真拿顾从容怎么样,毕竟顾从容是他哥的心头肉,现在正是得势的时候,不比夏桑好拿捏。
顾从容看了看邢念的狼狈样,以及左右脸上五指清晰的两个掌印,转向邢杰说:“天哪,我没见过这样打妹妹的哥哥,不是说打人不打脸的吗?”
邢杰恨恨道:“谁让她见天的丢邢家的脸,她那张脸留着有什么用,该打!”
顾从容托着下巴思索:“……这样啊,那早知道我也不踹你屁股了,我该打你的脸,因为你几乎每天都在丢邢家的脸。”
邢杰:“你放屁!他妈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顾从容:“放屁?这屁不是我放的,是你哥放的,我原话转述嗒,不信你问他呗。”
“你!顾从容!”邢杰没法跟一个半傻讲道理,尤其他本身不占理,一时气得没话对便转向了邢念,“你又是什么时候又跟这个夏桑不清不楚了,难道不知道他夏桑是个什么货色,说得好听点叫人尽可妻,说得难听就是表子!你也不嫌磕碜,还往上贴!”
邢念突然爆发了:“狗日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表子!”
邢杰:“哟,敢骂你哥了,我他妈是给你脸了啊!”
邢杰说着又要去揍邢念,夏桑却一把将邢念搂在了怀里,转身护住。邢杰的巴掌狠狠抽在了夏桑肩上,夏桑倒没觉得很疼,但邢念听见了声音,蓦地哭了。
梁舟说得对,邢家的人不值得别人付出感情,她邢念也不例外的。
邢念推开夏桑,看着夏桑被沾脏的衣裳和手,恍如当初梁舟被殴打之后的情状。邢念的心窝快要爆炸了,她痛苦地抓着虬结在一起的糟乱头发,转身狂奔。
邢杰要追过去,顾从容却把他拦了下来:“你说你都挺大个人了,老跟小姑娘斗气干嘛呀。我都听扬哥说了,当初是你对不住你妹妹,你别想借机给自己找台阶下。”
邢杰驻足,睁着眼睛瞪顾从容:“你个狗|日的再说一遍?”
顾从容:“啊?狗——日——的?傻孩子,刚打完妹妹就骂哥哥,没礼貌。”
“放屁!你这贱货!老子今天不收拾你……”邢杰发火,刚准备撸袖子跟他干一架就被截了话茬。
“收拾我?”顾从容笑嘻嘻,“你大可试试,反正我不还手,就看你哥会不会把你吊起来打。”
这话真不是危言耸听,邢杰的确忌惮他哥的皮带。且不管他哥对这个顾从容到底是真心还是图他长得俊,反正这身皮不能给弄伤弄残了,不然他哥心疼。当然了,他哥心疼谁他不在乎,关键是火气太大,一顿皮带抽下来屁股直接开花了,搁谁也受不了。
邢杰忍不住上下打量,这顾从容姿色好是不假,除了表情太欠揍,其余都是按照美人儿的标准来长的,他在外头玩过那么多靓妹美妞儿,甚至都没有一个能比这货长得好。也难怪他哥一天到晚五迷三道的,就是被这个狐狸精下了降头了,以至于狠起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打,简直没天理!
邢杰恨得咬肌抽紧,眯着眼睛说:“你也就扒着我哥了,狗仗人势,没骨气的孬种!”
顾从容拧着眉毛:“你干嘛这么说我呀,难道你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也一样是仗着家里的势力,仗着你妈溺爱你?大家半斤八两就不要互相耻笑了呗。”
“你放屁!”邢杰词汇量稀少,憋着补充了一个字,“你放狗屁!”
顾从容失笑:“那不然你以为伯伯为
什么一直不给你安排工作,就因为你不中用啊。你知道扬哥平时走一趟货能赚多少钱吗?别说是一辆跑车,拿十辆也当玩具似的。可惜了,你但当不了这重任,不然扬哥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邢杰愣了愣,似乎也在惋惜十辆跑车。
“这都是邢家的事,我爸怎么安排有他自己的考虑,你以为你懂多少,别以为爬上了我哥的床你就是邢家人了,少他妈多管闲事!”邢杰凶道。
顾从容:“我就要管,你敢跟我横我就喊你哥拿皮带抽你,你奈我何?”
邢杰勃然大怒:“顾从容!他妈的真不要脸!”
顾从容得意道:“就不要脸了,你奈我何?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他来抽你!”
邢杰:“你!顾从容你给我小心点儿,别落在我手里!”
邢杰心里嘀咕着十辆跑车,又想着邢念这事儿得趁热打铁,不然等放凉了就没由头教训她了。于是没了精神在这儿跟顾从容打嘴炮,撂下这话便拍拍屁股走了。
邢杰走后顾从容恢复了正经表情,凑过去悄声问夏桑:“怎么回事啊,你对邢念这么上心干嘛?”
夏桑:“别听邢杰胡说,她是扬哥的妹妹,我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顾从容:“唔,是这样不假,但你得掌握好分寸,我瞧小姑娘恐怕对你有意思,你要是没那份心思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你怎么那么能诌呢!”
顾从容:“真的!你想想,邢念都已经‘心肌梗塞’两年了,期间肯定没少折腾家里人,怎么单这会儿想起来悔改了?我听这意思是她为了虐猫事件公开道歉了,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
夏桑不说话了,吭哧吭哧地琢磨早上的事情。
顾从容捣了他一下:“承认吧。”
夏桑:“承认什么承认,没有的事!说说你,你为什么要跟邢杰提走货的事情?”
顾从容:“因为走货很重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