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贯穿的疼痛感从下身一直蔓延至脑海,顾从容疼得蜷起身子,却被邢扬毫不留情地拖回去。他要舒服的姿势,顾从容就得给舒服的姿势,他要顾从容接受,顾从容就不准拒绝。
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顾从容的滋味了,邢扬有些忘我,他在顾从容身上纵情律动,顾从容低哑的呻|吟、痛苦的哭喊、无助的哀求,在他耳中皆是催情的毒药。
邢扬自己都没想到,顾从容的身体对他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两人在一起五年了,他从没觉得腻味过,顾从容的举手投足都有魔力,引着他一步步走进不能自拔的深渊沼泽。
时间无限延长,顾从容在疼痛中煎熬过一个世纪一般,眼前只剩黢黑和纷乱的光点。他从噩梦中醒来,疼痛便一秒比一秒清晰。
“从从……”邢扬趴在他身上喘息,快乐的余韵尚未散去,他忍不住想去亲吻身下的人。
顾从容抖得厉害,眼角湿痕一次又一次被泪珠刷新,邢扬心疼得擦掉他的泪珠,开始有些自责:“从从,疼吗?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
顾从容喃喃:“邢扬,你怎么不去死呢,你不是喝了毒酒么,怎么还不死。”
邢扬怔住:“从从,你就这么恨我吗?”
顾从容笑得凄怆:“邢扬,你明知道酒里没毒,你从监控里可以看到一切,玩什么诀别虐爱,耍什么心机啊。邢扬,你真令我恶心。”
邢扬:“呵,从从,自从你知道我的身份以后就没有哪一天肯客观公正地看待我,我对你怎么样,我对你的感情和以前有没有区别,你心里一清二楚。从从,我现在跟你解释什么你都不会再听了,但今天我说的话你可以当真。”
顾从容:“是么,那请邢大少现在就放我走吧,送我去国外,我惹不起你们,至少躲得起。”
邢扬好一会儿没回应。
他将皮带解开,朝着顾从容被勒肿了的手腕上吹了几下,轻轻帮他盖上了毛毯。窝在毛毯里的顾从容显得小多了,惨白的小脸上仿佛再也不会出现真心的笑容,邢扬觉得难受。
邢扬深深吸气,眼泪还是不争气,便又低头趴在顾从容身上了。他紧紧搂着顾从容,一种将要失去挚爱的酸楚堵在他胸口,几欲窒息。
顾从容察觉到湿意,惊讶道:“不会吧邢大少,你在哭?呵,你也会哭?”
邢扬声音喑哑:“从从,别这样,真的,别这样伤我……”
顾从容不吭声了,笑着落泪。
“放我走,邢扬,你但凡对我还有一丝真情就不该把我困在这里。”
邢扬擦了眼泪,掰着他的下巴直视自己,狠了心说道:“从从,走了之后再也别回来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这辈子都不想。”
夜里,顾从容发了高烧,邢扬一遍遍用冷毛巾给他散热,一杯杯温水伺候,退烧药也喂服了,可高烧就是不肯退。齐望江赶来之后看见邢扬用冷水浇身,擦干之后跑到床上抱着顾从容给他散热,自己的脸冻得发青。
齐望江心情复杂,把邢扬撵回了客房,自己则守在顾从容的房里给他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