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1 / 2)

东宫中,楚玉凤立在商储函床边,看着太医一点点除去那些被血痂黏住的绷带,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楚之桁走进来,将楚玉凤拉到一边,小声道:“现在没办法对子郢下手,誉承跟他一起住进了玉华宫。”

“什么?”楚玉凤怒道:“他们已经这么不识体统了么?”

楚之桁急忙示意楚玉凤小点声,对着商储函使个眼色,将楚玉凤拉到客厅。

“誉承跟着住进玉华宫,皇上知道么?”楚玉凤问道。

楚之桁摇头道:“皇上这几日愈发的不好了,心思全在长生祭奠上,只要子郢没逃跑,他也顾不了许多。”

楚玉凤皱眉道:“不是让你将那些丹药都停了么?怎么皇上依然是每况愈下。”

“可能是……之前服用太多了。”楚之桁有些尴尬地咂咂嘴:“那个时候,不是盘算着太子得胜凯旋,回京辅国理政,然后皇上正好……退位么。”

楚玉凤神色焦躁地摆摆手道:“不管那个子郢了,反正他逃不脱要在十六那日献出左手,到时候直接在祭奠上动手。誉承再厉害,这也是在宫中,他没有自己的侍卫,没有士兵在身边,能掀起多大风浪来。”

“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才来劝劝皇后不要着急么。”楚之桁道:“就算他们现在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也不过是秋后的蚱蜢,相对泪两行,还能有什么高兴地日子过呢。”

楚玉凤目光看向卧房,听着里面发出来的一声声惨叫,咬牙道:“你说得对,不过是将要死去的人了,那就让他们陪着函儿,多哭几日罢了。”

晨光初上,初秋的天气分外明朗。丝丝缕缕的阳光绕过玉华宫禅房外的树木,带着花影树形照进窗棂。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洒在床帏垂幔,锦被半悬的榻上。

两人裹在被子里,分不出你我,只看到些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个古铜,一个白皙。在青色的锦被衬托下,色泽和谐的朦胧起来。

时间静止一般,过了一刻,终于有一人动了动,古铜色的臂膀轻轻抬起来,露出怀里依偎着的另一个人。

子郢乌黑的头发堆云般地揉在枕上,肤色却因为一夜的滋润反而更加细白娇嫩。长长的睫毛慵懒地在高高的鼻梁两侧洒下些阴影,偶尔抖动一下,带着嘴角淡淡地勾勾,一看便是沉沉地坠在美梦中。

誉承翻了个身,带着锦被歪斜了一角。一条被子便从那个细白的身体上滑开,高高低低顺滑的曲线,宛若新月,犹如矮丘,动人心魄。

誉承拿起被子想帮他盖上,却又挪不开眼睛。那曲线仿佛有魔力一般将誉承的目光黏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虽整夜都厮缠着,却还是心痒痒地贪恋着更多的触手柔润,回味无穷的入口甘甜。

誉承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目光所及,让他口干舌燥。心中的蠢蠢欲动,让他犹豫着想了又想,思忖半日,还是忍着将锦被给人家盖好。

初次而已,折腾半宿,已经够久,不能如此贪得无厌。子郢那细瘦的模样让誉承胸中心疼仿佛潮水般涌起,立刻毫不犹豫地在子郢额头上吻了一下,翻身下床。

他轻轻的,泥鳅一样滑下来,生怕惊醒了子郢。不过子郢连动都没动,显见的已经疲累到极点。

誉承披了衣服,伸手将床头那白色扣着木塞的瓷瓶小心地拿起来。这可是宝贝,落雁关集市上挂着大象什么的帐篷里,老板的话言犹在耳:“这可是好东西,能安然无恙、顺滑地过了第一次,让小公子抛却紧张,水到渠成。所以,十两银子,一点都不贵呢。”

誉承冷冷地嘟哝了一句:“奸商!”嘴上这么说,手下却好生将那小瓷

瓶收进衬着绒布的盒子,放进柜橱。

神清气爽!

誉承整好衣衫,转身看了看素淡的禅房:“也太素淡了些,等尘埃落定,要好好布置个婚房,热热闹闹的。”

目光又落在安睡的子郢身上,昨晚那声“我愿意”仿佛不断地在誉承心里灌着蜜。

誉承就喜欢子郢这点,虽然在子郢的教养里,每次表达情爱的时候都羞涩的要命。但只要是对誉承说喜欢,就毫不吝啬。脸涨的通红,手脚冰凉,喉咙嘶哑,紧张的抖成一团也要让誉承看到自己有多喜欢。

誉承发觉,自己心里那些柔软,全让子郢占据了。只听见名字就想疼他、爱他、保护他。

荣华富贵,功勋财富都没什么比得上那一汪水漾眸子的注视,比得上那细白面孔上的一抹绯红。

誉承深深吸了口气,打开房门走出去,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的小皇子,你只看着,看你的将军如何助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