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子郢瞪大眼睛看着仿佛凭空冒出来的商储勋。
“见到我有这么吃惊么?看来我的计划也算完美。”商储勋笑的张狂傲慢。
“你不是回了皇陵?”子郢难以置信地直起身体。
“呵呵,你情报做的不错。”商储勋咧咧嘴:“那些鸽子,训练起来很困难吧。一下子都弄死,也真是可惜呢。”
子郢眼神一变,伸手抓住商储勋的领子道:“你说什么?你将我的鸽子怎么了?”
商储勋却并没挣脱,反而伸手抚上子郢的面颊,一根手指顺着他面颊的线条滑下来:“放心,誉承军营戒备太严格,金将军放弃了。倒是你,一点迷药吐成那样。”
子郢愤愤地甩开商储勋的衣领,将他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打开,冷声道:“你最好放我走,这儿距离落雁关只有百里,誉承须臾就能赶到。”
“赶到又怎样,他的心肝宝贝在我手上呢,投鼠忌器。”商储勋调侃地看着子郢:“若是我跟他打架,你帮谁?帮你的亲哥哥,还是你的心上人?”
“亲哥哥!”子郢愣了一下:“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当然。”商储勋笑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商储函的身份。告诉你,你跟誉承想用合适的手段将事实颠倒过来,根本不可能,因为压根就没有狸猫换太子这回事。”
子郢听得一头雾水,有些懵地看着商储勋:“你什么意思?”
商储勋倒是不再调笑了,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商储函跟你我一样,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百里路程对能征善战的誉家军骠骑来讲,真的是须臾就到了。路上的痕迹跟誉承估计得丝毫没差,子郢确实被一辆马车带到俄虏大营。
誉承满脸寒气地立在俄虏营帐外,身后二百骑兵一字排开,金盔铁甲,刀剑雪亮。
俄虏大营里匆忙地响起号角,几匹高头大马在一排排士兵的簇拥下走出了大营。
誉承身边的安远看着那几匹战马,目瞪口呆地道:“那是永王殿下么?”
誉承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惊讶。他料到如果子郢在这里,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商储勋也在这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商储勋,整个人散发着寒气,金甲仿佛都闪着冰凌的光。
商储勋被誉承能杀死人的目光盯得有些讪讪的,但还是硬撑着裂开嘴笑笑道:“别这么看我,誉承。我来,是跟你协商联手的……”
“子郢呢?”誉承打断了商储勋套近乎的话。
“放心,他没事……”
誉承不再说话,只缓缓地抬起了右手,身后骠骑立刻呛啷啷地将武器举到齐胸,战马嘶鸣,气氛紧张起来。
商储勋抬抬下巴,撑着气势:“你别吓唬我,子郢还在里面,你敢动手,就不怕里面的人会杀了他?”
誉承神色未变,嘴角却慢慢地勾起一丝冷笑。
商储勋看着誉承的表情,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拉起马缰想后撤,就见一道金光,随着呛啷的铠甲声音,仿佛一阵飓风一般刮到自己的耳边。
四周响起连续的惊呼,一片刀剑出鞘声中,商储勋周边的人马都齐齐地往后退开几步。商储勋连转身都没来得及,“噗”一下子,嘴巴猝不及防地叼到了几根马鬃。
他整个人被背后一个巨大的力道,按在了马脖子上,不能动弹。
周围的俄虏士兵和战将在惊讶声中将武器纷纷对准了商储勋的战马,几乎同时,誉承的骑兵迅雷不及掩耳地组成扇形阵列,训练有素地将俄虏也围了个水泄不通。
远远看去,仿佛给穿着黑色铁甲的俄虏军队,镶上了一层银边。
商储勋眼珠转了几下,看看四周几乎都是对着自己的尖-炝长剑,咬着牙道:“誉承,你想干什么!”
他身后,誉承一手紧紧按着他的脖颈,一手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居高临下地冷声道:“子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