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1 / 2)

接下来的几天都有战斗,定桀知道了誉承的厉害,增派了十万大军来落雁关,加上俄虏的三十万大军,凶猛出击。

每次交战的时候,他们都将商储函绑在一辆二轮车上,四周重兵把守。令誉承的攻击投鼠忌器,虽然定俄联军并没占到便宜,但也没有被击退。

落雁关军营大帐中,誉承带着一帮高级将领商讨接下来的战术。

一个高级军官道:“定俄联军骑兵很厉害,若是想一击制胜,咱们恐怕要有更强大的弓-弩手。”

另一个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太子每次都被拿来当挡箭牌,弓-弩手不敢放箭,怕伤到太子殿下。”

“誉将军,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先将太子哥哥救出来?”商储昆问道。

一个军官道:“定俄联军的大营背靠着苍鹭山,易守难攻,太子关押的位置在山脚,不好潜进去救人。”

“可若是对阵的时候硬攻,对方守着太子囚笼的重甲骑兵,太难拿下。”

大家的讨论一时陷入僵局,眼睛都看向誉承。

誉承手指在旁边的茶几上轻轻地敲击着,沉吟道:“重甲骑兵的弱点在马腿上。誉家军的重甲铁骑有把握冲进去,但他们装备沉重,陷入敌阵要快速解决对方骑兵……”

这时候子郢在旁边开口道:“载凛,上次在未初山救我的那些人,可否这次也都在?”

“你是说秦四他们?”誉承微蹙下眉头,恍然道:“你说的有道理,他们大队中都是身手矫健之人,或可用。”

一个军官听了也眼前一亮:“对,真是心急则乱,秦四那个大队,我记得几个中队的人都曾经是杂耍和土匪出身,平地身手十分了得。”

众人来了兴致,商量出来一个可行的方案,便将秦四几个传进来。

誉承问道:“若让你们跟随重甲铁骑冲进敌阵,用短刀砍了马腿,可有把握迅速成功?”

秦四想了想道:“四、五、六中队里有数个弟兄都是童子功,身手敏捷,若有重甲骑兵在旁边守护,对方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快速得手可行。”

誉承道:“此一计划事关重大,务必一击而中,利落得手。有把握的人能有多少?”

“二十人总有,若不要求顶尖的好手,整个大队的弟兄都堪用。”

“二十人足矣。”誉承冷声道:“你速回去,将这些人集中起来,在营中候着,本将亲自去见他们。”

第二日,定俄联军准时又出现在落雁关外挑衅。这回,誉承亲率誉家军出关迎战。

往日几场战役,誉承都是在关门城楼上坐镇,这回亲上战场,得以更近地看清了囚禁着商储函的囚笼车。

为了震慑和侮辱誉家军,定俄联军故意将囚笼做的又高又窄。商储函被困了双手吊在囚笼顶端,双脚堪堪能够着底边。

经过多日的折磨,商储函已经是瘦弱不堪,头发蓬乱,浑身上下脏的连衣服颜色都辨别不出来。誉承定睛看了好久,才认出来笼子里那人确实是商储函。

大军一字排开,铁骑长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北地的萧杀寒气,凭空给战场增添了悲壮豪迈的气氛。

誉承看着那高高的牢笼,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他拔出腰间的那柄短刀,对着空中一举。

战鼓雷动,喊杀声惊天动地,马蹄奔涌致地动山摇,卷着黄沙飞舞,两支军队冲在一起。

双方的轻骑兵都是个中好手,誉家军的轻骑兵曾经横扫北疆无敌手,一瞬间就将定俄联军前锋的骑兵击倒不少。

双方厮杀正欢,谁都没有注意一只重甲骑兵

突然往定俄侧翼突进。站在高处的定俄联军指挥看见这支骑兵,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为何不帮着从正面突进。

直到重骑兵冲进一半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冲向的商储函囚笼方向。指挥急忙给了旗号警示,下面的鼓声变化,提醒前方冲击的骑兵回防。

但是前方骑兵被用誉家军缠住不能脱身。一部分甚至被围进了誉家军的骑兵队伍后面,动弹不得。

“糟糕,那些轻骑兵是誉家军的精锐,他们穿了普通骑兵营的衣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誉承今日的目的根本就是救走商储函!”那指挥焦急地怒吼道:“赶紧给信号,让重骑兵一定守住!”

但是这话说的有点晚了,大部分骑兵被缠住的定俄联军,后防只剩下些步兵,面对重甲的骑兵,那些步兵根本不堪一击,重甲骑兵如入无人之境,瞬间杀到囚笼附近。

定俄的重甲骑兵纷纷执剑迎敌,却见誉家军的重骑马背上忽地甩了装甲伪装,哗啦啦跳下来二十几个身手敏捷的轻装步兵。

这些人挥舞着短刀,在地面上灵活地腾挪着,借着自家重骑兵的掩护,一瞬间便放倒一片对方的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