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76(1 / 2)

经过了严疏寒的提醒,唐吟便自觉的开始着手调查与景词有关的事,在去往阿克苏之前,他已经查到了严疏寒的父亲的确是在罗布泊的考察中遭遇了事故,而后在抢救中不幸过世的。

可他的死太过蹊跷,一般人是不会死在麻醉剂的药效中的,虽然遵循着小心谨慎总不会有错的原则,他依照李似渊的要求给严疏寒停掉了所有麻醉剂与镇定剂的使用,不过,真的会有某种家族遗传病是这种形式的吗?

苏不执同他亲生弟弟苏予执那种特殊的眼疾可以理解,但怎么想,严家先生这种死法都太过离奇,唯恐是被人隐藏了真正的死因啊……

可严先生已经过世多年,遗体没能送回故里,想要调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沈惟烬的父亲与严先生关系不错,但死亡时间几乎是一致的,从他们两人身上入手都是件无头疑案,纵是唐吟,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决燃眉之急了。

好在景词对他们的威胁并没到步步紧逼的份儿上,即使面对压力,严疏寒还是能有喘息的机会的,在彻底搜索了这座宅邸以后,不得不承认James与殷婉凝都是生性多疑且谨慎之人,没有留下任何与他们所从事的工作相关的资料,令严疏寒心中星点的希望也被迫熄灭,再次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看着他总是坐在轮椅上抱着牛奶,透过落地窗怅然的望着院落的样子,沈惟烬很是心疼,想将他从绝望中拉回,却又无能为力,所能做的,就仅仅是陪伴而已。

“阿烬,我有个想法。”

一头雾水的沈惟烬迟疑着,唯恐他会做出什么令自己感到痛苦的决定,看向那人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乞求,并没有做出回答。

“你怎么这么紧张的样子,我不会铤而走险的,放心吧。”严疏寒笑笑,随后捋顺着牛奶的背毛,轻声道:“我知道景词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的,也想通了与他对峙只会让自己难过的事实,比起明争暗斗,我更喜欢安逸自在的日子,这座宅子是很不错,可是冰冷冷的,一点儿都没有家的味道。阿烬,我想回四合院,好不好?”

想回的,并不仅仅是四合院,更是幼时对家的所有记忆。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沈惟烬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走到严疏寒身前,俯下身子跪在地上,拍走了碍事的牛奶,轻轻搂住那人的腰身,将耳朵凑到他的胸口,静静听着沉稳而有力的心跳,不知怎么,鼻尖一酸竟有些想哭的冲动,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问了一个蠢到极点又有点儿好笑的问题:

“哥,回家了你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了?”

像只小奶狗一般单纯而粘人,令严疏寒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的时候露出了一口整齐而漂亮的牙齿,一点儿都不像是抽烟成瘾的人。

这个时候哪儿需要什么山盟海誓的诺言?一个吻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只不过弯下腰的动作令某人的伤口发痛,颤抖着吸了口气,却并不想让这个吻就此结束,舌尖柔软的触感不断深入着,于胸中的空气即将消耗殆尽之时,再在那人唇上狠狠咬上一口。

“以后还敢不敢说傻话了?”

“……不、不敢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咬了个措手不及的沈惟烬下意识认怂,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腹黑大魔王被某位闷骚少爷占了主攻的位置真是丢人啊,赶紧趁着那人脸上满足的笑容还未褪去之前,一把扯去了他居家服的腰带,令手足无措的少爷立刻换上一副猝不及防的羞涩模样,随后将人抱到了沙发之上。

在一旁被冷落了半天的牛奶非常不爽,本就被沈惟烬抢走了严疏寒膝上的位置,这会儿又“强迫”它最喜欢的人做些下流之事,一气之下,跳上沙发靠背对着医生**的后背就是“啪啪”两爪子

,六条血印异常清晰,不过却被让迷昏了头的医生很好的无视掉了。

小家伙被沈惟烬惹得怒气冲天,气急败坏的炸着浑身的白毛冲出了客厅,刚好撞上蹦蹦哒哒来送情报的唐吟,后者像个二傻子似得,完全没意识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醋意和沈惟烬一样强的牛奶气成这个样子。

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家伙扭扭屁股跑走的样子,唐吟满脸写着问号冲进了客厅,本想兴致勃勃的告诉严疏寒自己查到的结果,却发现两人已经……嗯,一发不可收拾了,赶紧识相的退出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免得自己落得李似渊那样可怜的下场,到现在鼻子都要贴着膏药,难看死了。

他真的很想问问自己表哥,有着好好的卧室和床不用,为什么非得要在客厅睡沙发呢?是会有**加成?

虽然明知这种话问出口来肯定会挨上一顿毒打,不过他真心同情被严疏寒亲手打破相的李似渊。

“哎哎,要不我们也试试?”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要脸到一定程度是没法治的,尤其是还用胳膊肘戳着唐吟,一脸欠揍的样子,刚刚好不容易产生的那点儿可怜他的心情,现在一扫而空,盛怒之下,他只想把这个人抡圆了从三楼扔下去,越远越好。

唐吟憋着心里的气,拖着李似渊这么个跟屁虫一直走到楼下,耳边尽是那人叽叽喳喳的唠叨,好在他已经磨练好了自己的性子,能保证不再和李似渊生气,也不再动手打人了,甚至愿意去慢慢接受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