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75(1 / 2)

“寒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来由的这么一句,令严疏寒摸不着头绪,看着众人都是一脸正色的望着自己,突然感觉好像变成了犯了大错,即将被家里长辈惩罚的孩子,赶紧话锋一转,笑眯眯的答道: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在场年纪最大,最该受到尊重,也最该表现出沉稳姿态的人,一心只想着逃避罪责,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令沈惟烬很不舒服。

既然唐吟都看得出来严疏寒日渐消瘦的样子,他自己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只是在那人心力交瘁面前,自己的无力显得太过渺小,他根本做不到让他安下心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此事所困,却又无能为力。

自知瞒不住唐吟的严疏寒望着那人凌厉得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一样的眼神,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稍微缓解下心头的不安,摆摆手示意李似渊把门带上,他并不想被第五个人知道此事,随之挺直了上身,胸口与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令他不得不保持十分的清醒。

直到现在,他还在纠结是否该将此事告知唐吟,在此之前,唐吟一直是顾先生手下负责调查R公司背景的得力助手,即使从半年前景词就已经开始插手各项事务,分配给他的任务并不全出自顾先生之口这一点他应该很清楚,因此唐吟没理由不知道景词的存在。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连他自己的立场都是飘忽不定的,又能要求唐吟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阿吟,昨天我和顾叔叔通了话,他病得很重,现在情况并不是很好,从他的言辞来判断,景词已经控制了他名下资产的实质所有权,也就是说,我们这些曾为顾叔叔考古队效力的人,由着当初的一纸协议,现在都被迫成了景词的附属品,他接下来要求我们去做的事情,或许是不可拒绝的。”

沉重无比的话却并没有让唐吟为此消沉,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必须”或是难以抗拒之事,只要是他不想做的,天王老子都勉强不得。

可严疏寒脸上的神色凝重,并不似是在开玩笑,这让几乎忘了自己是受顾先生之托到严疏寒身边加以保护的唐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并且想起自己并不是和家人秋游出去玩才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走了一遭。

景词这个人对唐吟来说并不陌生,印象中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个子很高,一表人才,平日里并不缺女性的陪伴,常常以平起平坐的身份出现在顾先生身侧,起初他以为只是个秘书一样的角色,后来顾先生委托自己照顾严疏寒的时候,这个人与他有了平生第一次交流,表示世间万事皆可弃,唯有严疏寒不得被弃。

当时的唐吟是不懂得其中的意思的,只以为他是遵照顾先生的意思才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要求他即使代价是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拼死保护严疏寒周全,现在想想,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如果景词真的能够这么好心,严疏寒又怎会是现在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如此说来,这个景词也算是敌人之一喽?

“景词?我有点儿印象,这个人怎么了?”

一旦提到景词,就不得不揭开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严疏寒向前俯身,膝盖撑着手臂,借由交叠的双手挡住了他溢满不安的眼睛,很怕被沈惟烬察觉自己内心的动摇,惹得他又心疼自己。

他也想在宠溺面前表现出脆弱令那人怜惜自己,这是幸福的表现,不过很可惜,现在并不是时候。

“……在曾经经历的痛苦上,我一味怪罪小婉是不对的,即使她是造成这一切的主谋,可罪魁祸首却是将她利用在鼓掌之间的景词……”

紧张令严疏寒的喉咙干渴,不得不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小抿一口,暂

且压下了心头的惶恐,接着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