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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冷酷的心(1 / 2)

金黄色的长发如同海浪一样洒在沙滩上,即便在夜里也依然光彩照人,白皙的脸庞上五官如陶瓷娃娃一般精致,长长的扇子样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苗条的身躯无力地躺在沙子上,怀抱敞开,整个人就像童话中的睡公主一样,似乎在等待唤醒他的王子。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世间最纯洁美好的乐曲。

“这里有一封信,奥路菲,加了封印,但看不出是谁的……”

奥路菲从姑娘身上收回目光,看着达迪手中拿着的信封。

“你看怎么办?是撕开它先看看还是拿给阿布罗狄?”

“都不要。”

“哎?那该怎么办?”

奥路菲从达迪手中抽走那封信,用两根手指捻了捻,又放在耳边仔细地听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有办法。”他说:“但是我们不能破坏这封信的完整性,它还得继续去完成它的使命。”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走到海边,借着乌云透过的微光,他在信封上洒下几滴药水,然后把信封整个浸到海水里。

“把灯拿来。”他朝达迪说。

信封被水浸泡后呈现半透明状,借助另一侧的灯光,字迹被模模糊糊地投射到信封上。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阿卡利亚斯军事总督安东尼穆准将站在军务处办公室那一面挂着巨大地图的墙壁前,两眼发直,目光涣散,耳边唾液乱溅,不过其载着的声音传到他大脑中却是如同一窝马蜂般嗡嗡乱叫。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使他没有力气去宰掉这只在他面前乱跳的蟾蜍样的怪物,只是保持着面部抽搐样的笑容用仅剩的气力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卡妙同情地望了一眼已快忍到极限的穆,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持续的高热使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尽管他的突然到达所引起的肃穆氛围使弗洛格先生嚣张的气焰收敛了不少,但正说在兴头上的特使大人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卡妙耐心地听他的话告一段落,才悠悠地开口:“特使大人的话很有真知灼见。不过开战并不急于一时。天已经很晚了,大人是不是先去休息……”

“什么?并不急于一时?”杰洛斯跳起来,“敌人已经达到西瑞斯岛了,听说伊西斯岛也已经失守!作为阿卡利亚斯的总督和军事总督竟然说要去休息这种不负责任有愧于陛下的话!我不管这两个什么岛在什么地方。我命令你们立刻派兵,让曙光舰队立即出发,去把侵略者歼灭!”

“那么大人您认为该如何作战呢?”穆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了一句。

“我想我已经告诉您很多遍了,子爵先生!在他们还没站稳脚而我们又熟悉地形的情况下,立即派优势兵力开到西瑞斯岛和伊西斯岛,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您说得很对。”卡妙说。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卡妙。

“那就这么办吧,准将先生。”他看着穆说,脸上一片公事公办的神色,“战争的后勤保障和大检审区各军事辖区的协调工作就交给我来做。”

穆一言不发。

“作战方案要照我说的做。战争一定要宏大,要华丽壮美,可歌可泣……”杰洛斯手舞足蹈地比划。

卡妙鞠了一躬,“想必穆大人早已心领神会。”

“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弗洛格大人,”卡妙说:“要做到您所说的华丽壮美,而且保证胜利,必须要有优势兵力,现在阿卡利亚斯的军舰有很多在外执勤,要先召他们回来……”

穆及时地递给怔住了的副军事总督紫龙帕斯卡尔一个眼色。

“而且,”卡妙继续说:“单单曙光舰队还是不够的,需要周边各辖区的协调。况且,准备粮食弹药也需要时间……”

“那需要多长时间?”

“五天。”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五天?”杰洛斯又跳起来,“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那英国人……”

“放心,大人,伊西斯岛是个很大的岛,从一头走到另一头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何况伊西斯岛的守军也在顽强抵抗,总之一定会实现您‘华丽而壮大’的愿望的。”

杰洛斯终于不做声了。

“所以请您放心地去休息,五天后‘曙光’舰队将准时出发。”

军务部长长走廊的末端并没有门,因此挟着腥湿空气的海风可以长驱直入。

送走了杰洛斯弗洛格,卡妙和穆并肩走在走廊上。

“我要在这里借住几天,子爵先生。”卡妙裹紧了披风,下意识地抱着双臂。

穆鞠了一躬,“随您乐意。不过,阁下,您刚才跟特使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穆?”

“为什么?”

卡妙透过窗子,看着上空阴云密布的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那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们不可让他等待太久。他可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穆释然地微笑,“是啊,既然迟早要打……军务方面交给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就由总督大人来操劳了。”

卡妙看着灯光下穆苍白的脸和上面明显的黑眼圈。

“不,”他说:“在那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

“嗯?”

“一切交给帕斯卡尔上尉。这五天是你的假期,穆。我命令你去休息!”

“可是……”

“我不想看到在战斗开始前我的将军就先阵亡了。”卡妙语调里透着满满的心疼。

“你也是啊。”穆微笑着抬杠,“你的状况也不比我好呢,阁下。如果在战斗之前我的主公先阵亡了,那么战斗也就没有意义了。”

“穆……”

尤莉迪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醒来的时候身体依旧酸软无力,意识渐渐回来,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她记起自己和米莱娜她们分手后按照卡妙的吩咐找到佐迪埃克街二号的房子,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求见房子的主人,可是看门的黑奴告诉她主人未归,请她晚些时候再来,然后,当她一面思索接下来怎么办,一面经过一所破房子前时,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去摸身上的衣裳,衣裳完好无损。然后她又摸向身侧,身侧是柔软的沙子……沙子?……她的包裹呢?……她猛地坐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烤火,火苗上一条鱼被烤得兹兹直响。

听到响动,那两个男人转过身来。尤莉迪丝认出其中一个是白天遇到的琴师。

“啊,小姐,你醒了?”琴师走过来温柔地问,一边审视着她的脸,“脸色还有些苍白,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我的包裹呢?”她急切地问。

“您的包裹?”奥路菲似乎是回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指着沙滩上一堆东西说:“是不是那个?”

尤莉迪丝扑过去,看到散作一堆的东西都湿漉漉的,她在这堆东西里翻找,“信呢?信呢?”

“信?”坐在火堆边的那个男人说:“是不是这个?”他拿起身旁的一封白色信件。

尤莉迪丝一把抢过来,达迪急忙松手以防扯破

,“还想在吃饱肚子后给你烤干的……”

“我们也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你看看还少了什么东西没有?”奥路菲温柔地问。

是有几件东西不见了,不过都无关紧要。她仔细查看了信封,封印在,信封也没有破损,才松了口气。可接下来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警惕地后退两步,看着两名陌生男子,“你们是谁?”

“我是一名四处流浪的琴师,这是我多年不见整日在海上讨生活的好朋友。”奥路菲自我介绍,平心而论他没有说谎。

“小姑娘,一个人在这么动乱的地方走可不安全哟。”达迪笑嘻嘻地说:“如果不是我们,你可能早就被那两个锡马人抬到他们的船上,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尤莉迪丝打了个冷颤。

奥路菲瞪了达迪一眼,制止了他漫无边际的谎言。

“这么说,是二位先生救了我?”尤莉迪丝行了一个深深的屈膝礼,“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没关系没关系。”达迪摆着手说。

尤莉迪丝将湿漉漉的包裹收拾好,又向两人行了一礼,“谢谢您。我叫尤莉迪丝帕拉伯雷蒂,住在斯考皮洛。将来如果有什么地方要我效劳,请二位一定赏脸。现在,我必须要走了。”

“呃,帕拉伯雷蒂小姐。”奥路菲说:“请等一会儿……把包裹烤干再走吧?”

尤莉迪丝微微一笑,“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可我的同伴在等着我。如果见不到我的话……”

“那我送您过去。”

尤莉迪丝一心想着她的任务,对于这好意也只能谢绝,“不必了,先生,我认得路。而且,因为不便明说的理由,我不能被发现与陌生男人在一起。”

这句话容易被人误解。奥路菲在心里感叹着她的冰雪聪明。

尤莉迪丝再次行了一礼,“再见,先生们。”她转身离去。

“等一下。”奥路菲将串在树枝上的烤鱼取下,追了上去。

“喂,我的晚饭……”达迪在他身后夸张地喊。

奥路菲将鱼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包好塞给尤莉迪丝,“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应该很饿了。请务必收下,小姐。”他松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尤莉迪丝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没有拒绝,“谢谢。”她说。她被握过的手指发热,不知道是因为鱼太烫还是他的手指残留的温度。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身,“还没有请教……先生……您的名,名字?”

“拉斯迪克,”奥路菲说:“我叫拉斯迪克。”

“那么,拉斯迪克先生,再见。”

黑暗笼罩着佐迪埃克山脉,厚厚的云层只允许微弱的光线透下,即便是在旱季,山林中的降水也远多于平原。

一个瘦小的身影步履蹒跚地爬上山头。

早等在那里的人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来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酒意立即醒了大半,他慌乱地跪在等候在那里的人的脚下,“对不起,先生,我没想到您会在这个时候叫我来。”

坐在岩石上的人很久没有说话,匍匐在地上的人汗如雨下,感觉时间仿佛凝固成了钢刀在凌迟着他的神经。就在他的精神紧张得快要崩溃之时,一沓封印的信件递到他面前。

“两日之内送达,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跪着的人如释重负地抬起头。

“还有,隆奈迪斯,如果在任务中再沾一滴酒,你就可以直接回到你的主人那里。”

自从“宝瓶”号沉入大西洋后,新到的尚未配备齐全的三级战舰“海马”号就成了

原“宝瓶”号上回来的水手们安身立命的舰只。卡妙不再是船长,米罗取而代之,编制少了一半。好在“海马”号是艘小船,灵活、速度快,但是能载的武器弹药也少。加勒比海域的海盗越来越猖狂,出海捕捉海盗的军舰不得不在粮食与武器之间做一选择。好在海盗出没的海域与英国人的领域并不重叠。

米罗视察完底舱,懒洋洋地爬上甲板,风从船尾吹来,一望无垠的大海让人心情舒畅。他闭上眼睛思念了卡妙三分钟,就听到他的大副巴尔安兴奋的叫声:

“船长!船长!快来看!”

米罗皱皱眉,这孩子总是这么冒失!不过他还是向船头走去,想看看在这无聊的冬日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

巴尔安把望远镜塞到他手里,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米罗皱了下眉,“是海盗?”他轻声说。

随着距离的拉近,从望远镜中已能清晰地看到那飘扬着的骷髅旗帜。在海上漂荡了这么多天,他们终于找到了要找的目标。不过,似乎有什么不对?米罗把望远镜放下,又过了一会儿再看,果然!

“要迎上去吗?”巴尔安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紧张地问。

“不用了,他们会过来。”

“什么?”

的确,很快,他们看请了飞速驰来的海盗船。摩拳擦掌的兴奋在他们脸上凝固了,那是三艘海盗船!每条船都比“海马”号要大,海盗们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甲板,船上堂而皇之地挂着海盗旗,向着这艘孤零零的军舰驶来。

“蒙,蒙太朗船长……”巴尔安的声音有些干涩。

米罗扫了一眼他周围的水手们,满不在乎地一笑:“那又怎么样?上次在斯考皮洛,不照样被‘宝瓶’号打了个落花流水吗?”

“可,可那是……是在……而且,那可是‘宝瓶’号啊……现,现在是……三艘……”三副紧张地说。

“怕了吗?”米罗弯下腰看着那名胆怯的军官,眼睛里透出邪邪的笑意。

“不怕!”巴尔安大声说,语调高亢,以便甲板上所有人都能听到,“我们是曾经孤军对阵过英国远洋舰队的人!连英国上将都忌惮我们三分!我们无畏所以无敌!”

米罗微笑着看着他的副手,“说得好,巴尔安!还有一点……”他跳到二层甲板上,大声对船员们说:“对方是凶残的海盗!不胜利就只有死!我们没有退路,想活的就拔出剑来战斗!”他拔出佩剑重重挥下,“全体,准备战斗!”

甲板上响起一片呼应。巴尔安率先带人冲到炮台,各项指令被迅速地执行下去。经验丰富的舵手牢牢把握住航行的方向。超越了生死的激情在每一名船员的身上咆哮起来。

“左转舵,九点钟方向,全速前进!”

在双方进入射程的第一时间,“海马”号上的炮火就猛烈地轰向海盗船。驶在前面的“大熊”号甲板顷刻燃起熊熊大火。

“蒙太朗船长”檄恼羞成怒,喝令另外两艘船前去救援。很快,三艘海盗船把“海马”号夹在中央,一齐开火。

檄站在“蒙太朗”号上哈哈大笑,“只有一艘小船也敢出海?给我狠狠地打!”

“海马”号两侧火力全开,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士兵们沉着而迅速地将弹药输送进炮筒。三艘海盗船竟然一时得不到便宜。

“冲过去,孩儿们,冲过去!”檄冲上船头,挥舞着拳头咆哮,“登船!把他们全部杀掉,不要留活口!”

米罗站在船头,长长的卷发被爆炸激起的气浪高高扬起,他拔出心爱的“磁”,爱剑的兴奋通过掌心明白无误地传到他的掌心,他将暗红的大剑举起,砍断抛

在他脚下的钩锁,“小伙子们,拿起剑,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了!我们是来抓海盗的,可不要被海盗抓住哟!那可就没脸回去见你们的马子了!”

不出所料,在双方弹药用完之前,第一个海盗踏上了“海马”号的甲板。巴尔安将火炮手留给三副,带了剩余所有人赶上甲板。在呼啸的炮弹中间,双方很快进入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米罗刺穿两个海盗的身体,身后突然一股刚劲的疾风吹来,他慌忙转身举剑相格。两剑相交迸出一串串火花。他认出了眼前只有一只手臂的人,“檄?!”

檄咧开嘴笑道:“很久没见了,小子。看来你还记得我。”

米罗用力一挺,格开他的剑,冷笑一声:“听说上次你去找过卡妙?”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那只残缺的胳膊。

檄又一个冲刺刺过来,不为所动:“卡妙?你竟然这么亲密地称呼他?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

“我去,是为了感谢他。”檄招招不离米罗的要害,而米罗只是闪避格挡,“我的今天全是拜他所赐。”

“你的确应该感谢他。”他讽刺地说:“感谢他没有杀你。”

“我就是讨厌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偏偏所有人都愿意跪在他的脚下。呸,一群奴隶!”

米罗看到一个破绽,一剑刺向他的左胸。檄急向后退,剑还是从锁骨下刺进了半寸。

“小子,剑术不错,你跟谁学的?“

“你不配知道!”米罗一连刺几剑,一剑快似一剑,檄登时手忙脚乱。他们周围,已倒下了不少士兵的尸体,甲板上已染成红色,而且越来越多的海盗冲了上来,已有人进入船舱。他必须立即擒住檄。

檄前身已被鲜血浸透,可仍在笑:“没用……”他一面勉强挡住米罗的剑,一面气喘吁吁地说:“……你们死定了……”

突然一阵爆炸声在他们四周响起,气流激起的巨浪从天而降扑向甲板。待众人在甲板上勉强站定,才发现另一艘海盗船不知从哪里驶入战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清扬的声音:

“好久不见,boy。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能与天地日月争辉的俊美男子穿一身白色卡其布做成的劲装立在船头,湖蓝色的长发映着阳光在海风中飞扬。作为他的背景的是熊熊燃烧的“大熊”号。

“……”米罗低下头看看滴水的衣服和头发。

“‘海上阿芙洛狄忒’!”檄几乎是诅咒着念出这个外号,他发誓将来有一天一定要把屡屡坏他好事的同行碎尸万段。

“哟,蒙太朗船长,”阿布罗狄似乎刚刚发现他,“对不住,这次的猎物归我了。”

檄抓住身边一个海盗挡住米罗的剑,趁机跳下大海。米罗面无表情地从海盗身上抽回自己的剑。“海马”号的海盗见状纷纷跳海,反应迟缓的当即被绑了起来。

“维纳斯”号的船长室。

米罗用阿布罗狄的毛巾擦着头发。

阿布罗狄靠在一边摆弄自己的发梢,“这么说,你们在抓海盗?”

旁边的几名海盗表情尴尬。

米罗倒是不以为然,“没错,就是这样。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海上碰运气,今天终于被上帝怜悯了一下。”

“不错。蒙太朗船长跑了,你还可以拿我们去交差。”

米罗耸耸肩,“人员伤亡惨重,弹药储备也快用光了。我们现在是你们的俘虏。”他把扔到一边,开始咀嚼阿布罗狄的点心。

阿布罗狄露出甜美友善的微笑,“你可一点都没有当俘虏的自觉。”接着他话锋

一转,面色严肃地问:“你说这段时间你们一直被支开是吗?”

米罗停下动作,看着他茫然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阿布罗狄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他立即打断了米罗的疑问:“本来是要请你们去丘比特岛玩几天。不过,看来你们有重要的事去办。”他对身旁的海盗点点头,海盗立即走了出去,“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来人精神委顿,勉强可辨的军装上血迹斑斑。他抬起哀伤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人,然后目光惊讶地盯在穿着同样的制服的米罗身上。

米罗不认识他。

“我来介绍。”阿布罗狄说:“这位是驻伊西斯守军中尉保利比科,……”

“伊西斯岛守军?”米罗喃喃地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