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东送南川萋他们出来,叩谢他们相救和为他解开心结之恩。
落昫浔抬手拦下他要落地的身子,朝他笑了一笑,说道:“若然是我,也会那般。”
金东回复一笑,那是属于男人之间的心领神会,但李立构不明所以,南川萋更不懂:“你们说什么呢?”
落昫浔撇她一眼,冲口而出:“小人儿,有时候你真该学学小蜃,不要什么事都问个不停……”他说完以后才想起自己这样说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误会。
果然小蜃在一边绽开了绝美笑颜。
而南川萋看了一眼小蜃,顿时噤了声。
落昫浔抬手拉过南川萋便走。小蜃转身跟上。李立构殿后。
走了好一会,南川萋突然挣开了落昫浔的手,不肯走了,直看着落昫浔说道:“我还有事不明呢!”
落昫浔皱了皱眉,显得有点不耐烦,回道:“你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
南川萋听出了这其中的意味,扭头就往回走,抛下一句:“你先走,我等会自己追上来!”
李立构叫:“川萋……”
“立构兄,别理她,我们先走。”落昫浔须臾便换上一副翩翩有礼的笑脸,呼地唤出一朵云,请李立构登云。
落昫浔的礼貌让他难以拒绝,李立构有些为难:“昫浔,这……”
“我送你回京,顺便随你去探一探月老夫人。”
“但是川萋……”
“别担心,她也会飞啊!”
落昫浔的回答让李立构觉得好有道理,无言反驳。
“你也走吧,别跟着我了!”这一句是对小蜃说的。
小蜃没想到他竟如此直接,有点气,但才不理他,呼地跳上他的云,撇撇嘴回道:“我偏要跟着你!”
落昫浔便有点无计可施,“你你你”你了几次,就是不知再该说什么,猛然疲软地倒在了李立构的肩膀上,叫了一声“立构兄”,有点无比委屈求安慰的意思。
李立构急忙拍着他的背安慰。
小蜃忍不住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她愉悦地随风而立,兰衣和秀发飘起,好看极了。
落昫浔看在眼里,苦苦一笑,有些债,还是早点还了的好。然后他低首看着地上南川萋奔跑的身影越来越小,他知道她是朝他追过来的,但他没有等她,他故意不等她,他不敢等她。
南川萋极力忍着没哭,她刚才走到一半,觉得自己年纪也不算小了,确实是任性了点,就拉下脸知错地往回走,但落昫浔已经起云飞了,她于是朝他跑,但哪里追得上。
她手一挥,“呼”地幻出好多飞鸽,吼:“死落昫浔,臭落昫浔,全天下最可恶的落昫浔,你又不等我……”吼到后来还是有了哭音。
她手一挥,又“哗”地消掉了所有的飞鸽,猛擦了一下欲坠落的泪珠,往金东家走,她确实是还有事不明。
金东正在砍柴,看到她去而复返竟一点不惊奇,请她在石凳上坐了,南川萋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东哥,我就是想问两个问题。”
金东笑:“什么问题?”
“第一个就是昨晚我二师兄问你的问题,你骗飞燕姐说自己不再爱她的原因是什么?”
金东奇:“你二师兄没告诉你?”
“他小气得要命,哼!”
金东笑了一笑,反问南川萋:“如果我的爱不能让她幸福,你说我还该不该困住她呢?”
南川萋听出其中熟悉的无奈,不愿面对,于是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什么叫向死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