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都是骗人的!achord明明那么强,那天那个女人明明完全伤害不到他的,没有了我和脩的干扰他的胜算就更大了,怎么会输?
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脩在说谎!她根本一直都跟我在一起,achord回来的时候我也在场,除了。。。
我哭昏过去的那段时间!我突然很想笑。好可笑。就好像攀岩的人死命地抓住树上荡下的蛇尾,以为安全了,却不知一切只是假象。
或者这么比喻很奇怪,可我就是觉得现实犹如被蛇整个吞入腹中,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于是在我笑够之后,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楼梯的最后一级,之前讲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全都记不太清了,脑袋里只有脩的那一句“achord他死了”不断盘旋,我要干什么呢?
想要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可是一转动大脑它就一阵针扎的痛,眼前一黑,残存脑海的最后一丝意识是:怎么又晕了!
我听到有人进进出出,我感到尊的悉心照顾,我知道灸舞又在逞强,可是我的眼皮好重,怎么都睁不开,我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我想我是太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刚来到这里,生活还是很开心的,以为自己重生了,觉得能够活出自我了,怎么就慢慢地变成了现在这样了呢?
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灸舞和achord的小学同学,成了兰陵王的妹妹,成了脩以前的女朋友,成了尊的未婚妻,成了这个时空的人了呢?
任凭意识游离四散,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再也不想醒过来,那样就不用接受achord死了的事实了,那样就不用面对灸舞和尊了。
可是在我觉得自己就要到达那只有白云和阳光的地方时,一股力量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依依不舍地将我拉了回来,能够感受到它所包含的浓浓深情。
是谁?是谁的气息?透着愤怒绝望害怕的味道,不忍将我放手?
尊,是你吗?
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连焦点都不愿去寻找,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连吐出的话也不去管它有多么愚蠢多么狗血,我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偏要做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
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跟着一起撞击到墙壁上再反弹回来的,还有尊气得发抖的声音。
右脸颊渐渐地发起烫来,被惯性煽向一边的头,正好看到灸舞情绪复杂的表情,惊讶,关切,心疼,无奈。
“月,接受现实吧,achord真的不在了,他死了……”
后面还有很多很多,关于achord的,关于achord喜欢我的,许多我不知道的,许多我以为是错觉的,许多我自以为是认为的。从灸舞开始,然后换成了脩,一一慢慢地揭开那被忽略的、被achord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事情的真相。一字一句渐渐啃噬着我脆弱的心脏,直至面目全非。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脩,求你不要再说了!”
什么叫其实你才是我们之中伤得最重的一个?
什么叫其实你在之前帮灸莱挡下那一记就受了很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