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垚山,罗河清回到杭城,去云天楼买了一屉子师傅宋道深最喜欢的金银糕。
左拐右拐的钻进了巷口最里面,罗河清才找到了师傅家。
他轻轻扣着狮子口里衔着的铜环,拍打着木门,声音淳厚。
“来啦来啦!”屋子女主人闻声赶来,正是罗河清的师娘,她推门便看见微笑的罗河清,有点诧异又惊喜:“河清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老宋!河清来了!!”
罗河清点头,提着衣摆进门。
宋道深从里屋打着呵欠出来,瞥一眼罗河清,酸溜溜道:
“罗老板今日倒是有时间来看我……”
意味深长。
罗河清一听,也觉得好笑,噗一声没忍住:
“师傅莫打趣徒儿,今天徒儿来,是要向师傅讨要一样东西的。”
他将手里的金银糕屉子放在桌子上,理理青褂,坐在了次座上。
宋道深一看那端正的屉子,大拇指都想到了那是何物,他心情稍微好点,说:“为师知道你要什么,你且先唱两句‘庭下别君’诗选那段吧!我听听!”
罗河清点头,起身作势,开嗓:
“月寒光见一开,君似上弦桂月,”
“奴家行有余力,并予痴心相报,”
“君子无戏言,庭下易相别。”
罗河清的一眉一顺,一语一俏,皆是宋道深亲手调教的,加之其高妙的唱功,一板一眼皆有脉脉含情。
果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嗓子。
宋道深微笑,从一旁那不起眼的桐木匣子里拿了“南柯梦”的话本道:
“我知道你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我不让你同宋徽星争那正旦之位,”
“你的唱曲动科都不比他差,甚至还高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