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已过,三伏天接踵。铺天盖地的旖旎雨露落后,这个小城迎来夏季当有的艳阳。
过与不过,一观念很是模糊,闷热来袭的第一日尚在抱怨该死的夏天捎来骤雨,之后便是无休止的谩骂。到如今,艳阳高照,才恍然原来已过了月半。到底夏雨冬雪也是个渐变的形式,悄无声息来去自如,没法发觉。
教你不发觉,一回想,便已早早到来。这是炎夏的习惯,我总结的定理。
料想去年夏天,我也是胸无大志两手空空,躺在席上懒懒幽幽,看白猫过庭院,阶下杂草绿。这是我往年赋有的习惯,三月度如一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夏天给我过出个雕像模样。
今天我在磨人的日头下望夕阳落山,心里很是空落。
在缇色光晕消散后,我有些难过起来,感觉少了些东西,缺了些情绪,多了难以言明的心情。我突兀地想起来,有很多人陪我看过日落,父母与祖父母,友人和陌生人。还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曾经使我想过和他度过一整天。没有更多渴望,也并不想一年十年。岁月太长年华过浅,谁能说得清。
透过顶端的光影,有个少年身形,让我很想触碰。我很习惯和他过去的日子,也很是想念。
要知道,这个年纪总会有些少年心事。那些淡然的忧愁,散发蓝色的气息。
到如今才意识到,对于没有某些人在的日子很不习惯。这种反感不多不少,点到即止,刚好让人崩溃。
所谓热忱,迟早消散,一力支撑你过下去的只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