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祁四夕了。
五一他休假,但由于副业的缘故,我得出差。
忙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整天除了在机场、高铁站辗转,就是在策划案、会议室中度过。
躺在酒店床上的时候,睁着眼发呆。
房间里的气味实在太陌生了。
让人感到一点点的害怕。
是的,害怕。
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一会儿,就笑出来。
我想起了祁四夕。
我侧躺在床上,一不小心长发勾住了左耳的耳钉,疼得人一哆嗦。
下床,去洗手间一看,耳垂处有些微微出血。
翻了翻行李箱,化妆包里还有几根棉签,又找工作人员要了点消毒酒精。
我拿着棉签一点点处理耳垂上的血,看着镜子,又忍不住笑了。。。。
要是祁四夕知道,肯定又得拿话堵我。
我的耳洞是在大学毕业没多久打的。
十年没见的小学同学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两个人在一起呆了几天。
临走前,她突发奇想,“欢喜,你也没打耳洞呀?”
我摸摸光滑的耳垂,点头。
耳洞这个事情吧,挺不好说的。
或许是我不了解它背后的意义,又或是不懂欣赏这一类的美,在大一寝室长吆呼着全寝室一起去打耳洞的时候,我愣是没打。
“一起去打呗?”
我端着杯咖啡有些懵,“诶?”
“两个人一起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嘛。”
最后我同意了。
打动我的,仍旧不是带耳环的意义,而是两个人一起。
打完耳洞,我就送她去了车站。
她进了站之后,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有些怅然若失。
祁四夕打来电话,“走了吧?”
我,“。。。”
陪同学的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跟祁四夕联系。
我,“你收敛点。”
祁四夕,“你在哪儿?我接你去。”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明智地答,“XX站。”
“等着。”
然后我就,打个哈欠坐在长椅上等着。
祁四夕来得还算快,手里拎着把伞。
他天天看新闻联播,顺带着看天气预报。
我站起身,“这儿。”
他示意我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在风尘仆仆的人群里穿梭。
手被人牵起,几乎是被他扯着往外走。
我有些哭笑不得,“祁四夕,你赶时间么?”
“能不赶么?要是你同学回来怎么办?”
我,“。。。”
他低头笑着说,“快,快跑,一会儿该追上来了。”
我,“。。。”
后来也没做什么。
回了他为了实习而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