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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皇上怒爆发(1 / 2)

说简书这狗东西傻、疯,顾绪之可觉得他心里明白得很。

之前十几人在夜溪殿搜他,都没有找到,而侍卫刚一走,他又窸窸窣窣地出现了,继续耐心十足地捣鼓食盘。

只是那根棍子换成了更长的竹竿,前端被他弄破成竹条,一根根的竹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卷成了一个大碗状,能直接罩在食盘上移动。

简书为食物有这样的耐心,但顾绪之看着他这样反倒更加焦躁了起来,他走过去,一脚踩在竹竿上,竹竿瞬间偃旗息鼓,不动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顾绪之松开脚,刚一松开竹竿又动了。

“简子俞,你给我滚出来。”顾绪之觉得简书待在黑暗中,他就不能将谋逆的简。

“……”黑暗中没有声音回复他。

顾绪之更加上气了,他一脚踹开竹竿,连同食盘一起滚落到地上,“你不出来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出来,面具也别要了。”

梅花糕点落在了雪地里,并没有沾染上灰尘,简书目光一直盯着盘子和糕点,根本就没听见顾绪之说什么,而且他心里总有一个奇怪的声音,让他不要听、不要听这个人说的话。

可是奇怪的是他又想听,以至于简子俞只听他想听的话,至于其他什么的他一概忽略而过。

等顾绪之进了屋,简书才悄悄从黑暗中走出来,捡起雪地上的梅花糕点,藏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抓着梅花糕往嘴里塞,吃完口中的梅花糕后他站起来看了看顾绪之去的地方,最后又消失在了夜溪殿。

这一夜,顾绪之没在去过问简书去了哪里,管他是饿着、冷着、还是睡在哪里,他都不想知道。

第二日一早,文昌带着宫女端来梳洗的汤水,就在他下床之际,眼前突然蹿出一个白色的影子,惊得文昌大声吆喝,“什么人?”

顾绪之没有想过自己再次看见简书时他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穿着宫女的衣服,梳着宫女的发髻,头上乱缠着两根发带,如果不是身上仍旧披着狐裘,顾绪之觉得自己会将他错认为宫女。

他呆呆傻傻地看着顾绪之,须臾过后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走近顾绪之,伸出手说,“面具,干净了。”

顾绪之扫了一眼文昌,又看了看宫女翠竹,不疾不徐地问道,“衣服是你们给的?发髻也是你们给他弄的?”

翠竹知道这个疯子是殿下重视的人,但此时冰凉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殿下的情绪怎么变得如此阴晴不定!

翠竹见势不妙,忙跪下说,“殿下赎罪,衣服是自己在外面找回来的,发髻是奴婢给他弄的,奴婢绝对没有要侮辱这位公子的意思,他一大早站在我门口,奴婢实在没有办法……”

顾绪之看着瑟瑟发抖的宫女翠竹,勾起了嘴角,“起来吧,挺好的,下次记得让他抹点胭脂水粉,这样他是不是会更好看。”

“啊!”翠竹茫然无所适从。

年幼时,顾绪之以为简书是女孩,一直将他当女孩子来保护,照顾,没想竟然他是男孩,发现他男儿身时还死不承认,气得半月没理简书,一直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东宫里,直到有一天简书拖父亲简太傅递给了顾绪之一张字条,他才勉强原谅了简书。

简书不理解眼前这人看他的眼神,这双眼睛里好像有许多说不完的故事……不过这些故事似乎都与他没关系。

“面具,一样,干净。”简书的手始终没有缩回啦,不依不挠地又朝前伸了伸。

“昨晚我说了什么,不出来就不给你面具,当时你、没、出、来,面具不给了。”

不给了,这仿佛是晴天霹雳,简书歪着头

看着顾绪之,看着文昌,后学着翠竹的模样跪在顾绪之面前,“面具,实在是没办法……要。”

一早上就跪,既然喜欢跪,那都跪着吧。

跪在对简书来说并没有什么丢脸,反正他也不懂,但他膝行到榻边,抓着坐在榻上顾绪之的衣角喊,“饿,吃东西。”

顾绪之内心实在是觉得很愉悦,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落难被简书为难时的样子。

顾绪之对翠竹说,“去给他拿两个馒头来,粗粮的那种。”

翠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顾绪之,“殿下……”这真是太为难她了,上哪里去找粗粮馒头。

好在文昌替她解了围,“殿下,宫内没有暂时没有粗粮馒头,白馒头行吗?”

“那就拿两个冷馒头来。”

翠竹如蒙大赦,立即提着裙子从屋中退了出来。

简书见身边的人起来了,他也学着起身,然而这时,顾绪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面具还是想要吃东西?”

这么简单的问题当然难不倒简书,他说“我都要。”

性格一旦养成,就算被洗去了记忆,人还是一样的有野心。

“那你就跪好了,每天到这里来跪上两个时辰,我就给你饭吃。”

“嗯……”简书听了一个开头与结尾,跪着又冷又疼,不吃饭又饿,太为难了,然而就在翠竹端来两个馒头时,他觉得还是吃为上,于是点了点头,说,“好。”

顾绪之拿着冰凉的馒头,在简书眼前晃悠了一圈,随后掰开了一小块,拿在手里,“知道狗怎么叫的吗?”

简书点点头说,“汪汪。”

听见狗叫的顾绪之就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了简书。他又掰了一块递给简直接伸手去拿时,顾绪之又道,“再学狗叫一次。”

“汪汪!”

如此反复,两个馒头就这样进了简书的肚子,而顾绪之也怡然自得听了许久的狗叫。

文昌看着这样的一幕,脸都僵硬地不能再僵了,殿下不是非常坦荡地跟顼王争执“尊严”吗,这两面标准是不是太明显了,更何况外面还有看着他们的侍卫。

医属院派人送药时看着跪着地上的简书目瞪口呆,这人被捆在刑房闹了两天,现在这么规矩地跪着殿下面前,是药性过了,还是他真没发狂?!

“看什么?”顾绪之道,“将药给他。”

简书已经连续被这人喂了两天的药,一见他就龇牙咧嘴地嗷了一声,倏然起身推了送药的人一掌,药随人一起倒在地上,撒了一屋。

药味弥漫了一屋子,而瑟瑟发抖的简书一瞬间又像受到伤害的狗一般躲了起来。

“药再去熬一份来,送过来后交给文昌,你远远看着他喂,也算是交差。”

等送药的人走了后,顾绪之对着床底下的简书说,“出来了。”

床底下的简书仍旧如昨夜一样不出声,顾绪之从书架上取出面具蹲着床边晃了晃,“想要吗?”

简书虽然躲着床底下,但他没有藏在最幽暗的角落,只要探头就能从床底下出来。

他的眼睛懵懂又无知,可习惯掌握事态的他即使有些痴傻也十分谨慎。他滴溜的眼睛看了看床外,扫见一滩药渍后眼骤惧,身体又朝里缩了缩,只是手向顾绪之伸出,想要抓面具。

顾绪之缩回手,将面具藏在背后,“我提出的每一个要求你都没做好,怎么给你,要不这东西就交给我了。”

简书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说,“不。”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宝贝,简书眼睛里的惊恐一时胜过一时,最后恐惧

神情愈渐和那日树上的他有几分相似。

不?

顾绪之起了好奇心,“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面具?”

“为什么?”简书似乎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摸摸自己的脸,看了看顾绪之,突然从床底下蹿出来,他按扑上顾绪之,“给我,给我面具。”

顾绪之被简书扑在了地上,他的目光突变,眼睛瞪大,眼睛像是要从眼眶跳出来一般,“我都做到了,我做到了,给我面具,你这个骗子,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