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君主制度仿照先朝,由丞相、御史大夫和太尉共同辅佐帝王,以至于即使南蜀皇帝沉迷丹药之术,南蜀国依然鹤立,安然无恙。
当然这也离不开南蜀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雨水充沛,时事、运道都让南蜀占尽了。
南蜀皇帝对南蜀的巨大贡献要属繁衍子孙后代了,光是皇子就有十八位皇子,而公主就更多了,有二十一位,不过这些皇子皇女大多都是南蜀皇中年时才有的子女――因为丹药让他强身健体了。
相比于九牛一毛的云国先皇庆和帝、晋国的武胜帝真是不值得一提。
庆和帝只有独子顾绪之,而武胜帝有三子。
不过,蜀皇成年的皇子有五位,嫁娶年纪的公主也有五位。
自古皇位明争暗抢,这五位皇子各成一派,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南蜀皇对此似乎也没管太多,让他们各自相互制约,这么多年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南蜀物产丰饶,但地域只有那么大,所以成年皇子即使封为王,也只能出宫自建府邸,没有辖境之分,如今只有四皇子与五皇子现还暂居宫中。
三人刚出偏房的门,简书就听见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因为简书不请自来太尉府,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李青朔让他还是怎来就怎么回去。
迎面而来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步伐沉稳,看来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太尉府有习武之人也不是怪事,只是简书翻墙而出时,看见了一行人中有昨晚与姬和在一起的文雅公子。
“他究竟是谁?”
简书已经将南蜀大臣打听了个遍,年轻的只有御史大夫,而眼前这位身份地位显然不一般,就连太尉一大把年纪了也走在他左侧后,带着恭敬与忌惮。
简书翻墙而出,在太尉府外绕了一个圈,又从正门而进,顾绪之与李青朔在太尉府,简书不放心。
李青朔也只是嘴上顾忌有人请他入瓮,实则真没当多大回事。
既然要验证他的医术,那么定是有求于他,只是以这种方式要他归咎于哪一党羽,真是太高看了他这么一个江湖游医的品性行为了。
顾绪之与李青朔被从新请人了内堂,与之前进内院时的外堂有所区别,这里装饰更为精致以及更隐蔽。
热茶似乎早已经备好,水温适宜,茶叶也比之前得好。
一直当陪衬的顾绪之这会也拿出了君王的气度,沉静如斯,悠闲地喝着茶,让太尉府的主人肆无忌惮地审视他,仿佛像要把自己剥开,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太尉横眉冷目地问,“二位谁是李神医?”
“怎么?”李青朔放下茶盏,“是不是神医有什么关系,救人治病能行就行,神医不神医都是虚名。”
“我儿的手筋被挑断,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太尉冷着神情说,“但四皇子昨晚也在场,所以纵然我儿不规矩,也不至于被废一只手。”
废手?四皇子?还问谁是大夫。
讨债还这么讲理由,说道理?
李青朔嗤笑一声,“何来废手一说,太尉大人你不是派管家验证过了吗,小五的手现在可是能活动自如啊,只是速度稍微慢了些。”
“所以你就仗着自己医术了得,砍了人再将其治好,所有的事情就能一了百了。”李青朔最讨厌打官腔,虽然他说话也是这样,但他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太尉爷、四皇子点灯”的这么一个人。
于是他站起身,说:“砍死人就真死了,我一个江湖游医又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还有啊,你那宝贝又不成器的儿子既然被御医治了,小
五的诊疗费还是要算的,管家许我黄金千两,但现在我也不多要了,一半就行了,毕竟我不出诊,为你们算是破例了。”
顾绪之闻声原来不肯走的原因还是要钱……
此时,太尉大人更生气了,他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跟一个仆从相提并论,就在他又要出口成脏的时候,风度翩翩的四皇子说话了,“昨夜另外一个李神医将太尉公子的手筋切了是有些过了,小小惩治一些也没关系,可要是手废了,以后怎么能胜任太尉的官位呢。”
顾绪之突然说了话,“官位世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