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5日,我带着王帆去了安置小区。
她仔细地看着这个装修得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甚至连内墙都没有粉刷,几乎保持了毛坯风格的房子。她在房子里转悠着,右手轻轻地抚着墙,一圈一圈地走着,小心地摸着墙上的水泥。
她眼泪盈盈地看着我说:“唉,我们要是真有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啊。”
我想说这就是我的房子时,又咽回去了。
不仅是因为她的两个孩子对我恨之入骨,还有王盘的这个不确定因素。
从此,我们真正地进入了无打扰的蜜月时期。
自从我和王帆被艾强在宾馆“捉奸”后,李帆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我们在不打扰王帆孩子的情况下,成为了事实性的夫妻。
在我们相处的期间,王盘不时地打来了电话,要钱要钱要钱。
一次是打牌耍诈被发现,被人家揍了要求赔钱。
“姐啊,我挨揍了,抓紧来救我啊!”王嚎哭着说。
我和王帆急忙赶到了西关的一个棋牌室,“咋回事?”我陪着笑脸问着其他生气的人。
“这个王八蛋,打牌耍诈,我打死你。”一个人说着还又踢了他一脚。
“啊,啊,救我呀,救我呀,姐。”王盘大哭着跪趴着到王帆跟前,“姐啊,救我啊,我改了,我再也不赌了。”
我在口袋里俏俏地拨通了艾强的电话,笑着问这些人,“你们这,到底输赢多大的,值当地打人,还要杀人的。”我看着他们五六个人。
一个坐着的胖子冷冷地说:“他赢了我们五万多,你说多大的。”
我看着王盘笑了,“你厉害啊,牌技高啊,哈哈哈。”我趁机对着他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又开始长着大嘴哭了,“饶命,饶命,我改了,我改了。”他跪在地上双手作揖着。
我看着那几个人,“咋办,几个哥哥弟弟的,到底该赔多少钱?”我笑着看着他们几个说。
一个长得很凶的人狠狠地说:“十万,不然的话,就剁手。”
王盘吓坏了,右手拿着左手看,左手拿着右手看,“救救我啊,救救我呀,姐,我求你了。”他满脸眼泪和鼻涕地说。
我笑着对他们几个人说:“哥几个,咱都是在场面上混的,给个面子,最低多少?”
他们几个嫌弃地“切”了一声,几个人用手比划着数目,胖子冷冷地说:“八万,少一分不行。”
我笑着说:“其实,都是生意,这样,你们也别八万,我也别五万,六万咋样?行,我就回家借钱,不行,你们该剁手剁手。”
王帆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小声地说:“哪有钱啊,到哪借钱啊?”
胖子看了其他一眼,狠狠地说:“七万,不行,你们走吧,我们慢慢收拾他。”
王盘双手握着我的脚踝,大哭着说:“常书,不,姐夫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剁手啊,我不想死啊。”
我知道,他只是现在知道害怕了。这样输钱的事儿,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即使真把他的手剁掉,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
我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脚,他噗通一声就倒下了,翻着白眼,甚至身体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