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和李帆走后,护士给三哥送去了热水壶。
三哥被打得疼得直哆嗦,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住。
一把刀也是吸着气,在病床前转悠着。
三哥牙咬得咯咯咯地响,“叔啊,我疼咋办啊,疼得受不了啊。”他流着汗、流着泪说。
一把刀哆嗦着说:“常低,你不发烧吧。”他轻轻地伸手摸了一下三哥的额头。
三哥惨叫着,“哎吆,哎吆,疼疼。”他对一把刀说。
一把刀也没法了,就哆嗦着去找护士了,“那个,护士啊,你看看,那个15床的常低,是不是发烧了。”他带着满头脸的血包说。
护士偷笑着,拿着温度计就快速地走过去了。
“15床,来量一下体温。”她看着三哥吊着的右胳膊和吊水的左胳膊,笑着说,“你这,咋量啊。”
护士转脸对哆嗦着的一把刀说:“你来,你给夹伤,量量。”
一把刀非常难为情地看着护士,举起了只有一根大拇指且红肿的右手,还有把妈妈打肿的左手,“我,我,这也是被他妈妈打的,我也疼得很。”他非常可怜地说着。
护士和病人、家属都笑了,“那,15床,你说咋办,这,我也怕弄疼你了,你再大过年的投诉我,我也不值呀。”她故意地嘲笑着说。
三哥尴尬了,用想哭的表情说:“护士啊,我疼得很,太疼了,给我用点麻药吧,我受不了了。”
护士看着他严肃地说:“这,哪能一下就康复啊,再说啦,你这又烫一下子,忍着吧,没好办法。”她说着就要走了。
这时,大哥走进来了。
护士看着大哥说:“吆喝,常神医,你咋也来了,你家夫人刚走。”她笑着对大哥说,“还有啊,你家夫人刚才把15床的病人又揍了一顿,将来出啥事,和我们没啥关系啊。”
大哥看着三哥和一把刀说:“没事,有事找我。”他对着三哥他们,“咋样啊,常低,疼不?”
三哥哭了,随着泪水冲刷着脸庞,刺激着他脸上的伤口,他战栗着说:“大哥,大哥,救救我啊,我疼啊,疼死我了。”
在三哥说着的时候,护士对着大哥摆摆手,示意回护士站了,大哥也摆摆手。
大哥先摸了一下三哥的脉,又摸了一下三哥的额头,笑着说:“还行,没发烧。”
一把刀也对三哥说:“常高啊,你看看,你妈给我打得,你也给我弄点药啊。”
大哥仔细地看着就笑了,“我妈的手艺还行,既要出血,又不出血;既起了疙瘩,又没有破皮;既分布均匀,又没有伤及骨头,高,高,高手。”他用手指指点着那些血包说。
一把刀苦笑着说:“咋弄啊,我疼啊。常高,你有绝招,给我和常低用一下啊。”
大哥严肃了,“其实,我用得是中医,和你们的神呀鬼呀的不一路。”他们看着大哥有点自信了。
三哥疼得龇牙咧嘴着说:“大哥,你,哎吆,你也信啊?”
大哥依旧严肃地说:“无论,信与不信,主要是这东西,咋证实呢,是吧,要讲究科学,要眼见为真。”他又对着一把刀,“你说有神,你要拿出证据;我说中医有用,我也要拿出证据,这样才能让人信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