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什么诈?”
虞清河失笑,重复反问,“我耍什么诈?”
单歌凑过来,“无事献殷勤?”
“我怎么献殷勤了。”虞清河说:“抱一下就殷勤了?”
单歌凑过来抱了抱他,放开人时还是很警惕。
虞清河拍了拍自己床边,“不干什么,坐下聊聊天呗。”
单歌在他旁边坐下,“盖棉被纯聊天?”
“嗯。”虞清河说:“我们几乎没好好聊过天呢。”
今天单歌问到了许彻的事,也是时候坦白一下了。
单歌笑了声,伸手搂住他的腰,“要老公和你一被窝不?”
虞清河难得没拒绝,点头道:“好。”
单歌翻身把人,被子掀到一边,“这谁忍得住!”虞清河刚想把人推开,就听单歌嘀咕,“谁规定非得成年的,提前个把月又瘠·薄没人知道……”
虞清河:“……”
“单歌。”
“嘛?”
“你知道怎么做吗?”
“你教我。”
虞清河说:“那我要是让你在下面呢?”
“什么下面?”单歌愣了愣。
虞清河看着他的眼睛,“单歌,你从没想过,被男人|上|吧?”
单歌眼睛顿时眯缝起来。
单歌虽然不直,但很多思维都是直男思维,俩人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这一点虞清河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法让单歌彻底转变成一个经验丰富的gay,所以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好给自己心里那点别扭一个交代。
虞清河知道自己是gay起从没想过要当一个零号,但他喜欢上了单歌,而且在喜欢的时候清楚的知道单歌不是gay,所以他几乎没纠结过谁上谁下的问题,他愿意给单歌上,愿意叉|开|腿。毕竟在很多直男眼里,男人被男人x很难让人接受。
只是就在现在,单歌把他压|在身·下这一刻,虞清河清楚的意识到单歌有这个意思,有和他做的意思。坦白讲,他有点紧张、打怵,还有点淡淡的不舒服。
虞清河知道自己又当又立不太对,所以也只是过过嘴瘾,却没想到单歌顺势放开他往他旁边一趴,说道:“可以。”
虞清河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还挺想你干|我的。”单歌说:“刺激。”
虞清河:“……”
“你……你认真的?”
“废话。”单歌说:“总不能他妈互相喜欢最后因为体-位分手吧?”
虞清河声音有些干涩,“你不用……”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俩人这么一谈,双双把许彻的事儿给忘了,单歌侧过身对着他,一只手撑着头,笑嘻嘻看他,“媳妇儿。”
虞清河瞥了他一眼。
“我查了,这叫互攻是不是?”
虞清河脸一红,没接话。
“行。”单歌语气温和,“我乐意。”
虞清河顿了顿,没说话,脑袋里有什么嗡嗡作响,他怕失态,不得已抬手遮住了眼睛。
“感动了?”单歌声音里带着笑:“清河,单歌他人是你的,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虞清河鼻子骤然一酸,忍不住小声骂道:“渣男,油腔滑调!”
单歌凑过去轻咬了一口他手指,“认真的,不拿这事开玩笑。”
虞清河怔怔的看了他半天,猛地钻进了单歌怀里。
单歌一滞,回手拿过
被子盖在俩人身上,轻拍了拍虞清河后背,叹了口气。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在我面前,有时候有种莫名的自卑。”
感觉到虞清河身体一僵,单歌爱怜的看着他,“清河,我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
“单家一直都不安全,多处受敌,从小,很多路我都是被迫走的,如果不是怕活不到现在,我不会换好几个国家去折磨自己。”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和现代社会脱了节,甚至觉得丛林雪山才是安全的地方,那里环境艰苦,毒虫猛兽层出不穷,但不用和人打交道,不用玩人心。”
“我玩过很多极限的东西,但是我连叛逆期都没有,单家不允许我叛逆,我爸那种方式,其实也是怕我长歪。因为只要稍稍露个头,就会有一群人等着看我笑话。”
“我是个很谨慎的人,甚至有时候谨慎过头,什么都不信,什么都觉得是假的。”
“清河,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真的喜欢我。”
虞清河猛地抬头,红着眼圈看他,“你放屁!”
单歌愣住。
“我他妈早就喜欢你了!比你想的早!”虞清河欺身压过去,近距离逼视他的脸,“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单歌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直视虞清河漆黑的眼眸里灼热又坦荡的目光。
“单歌。”虞清河趴在他身上,声音很轻,带着自暴自弃的颓然,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他说:“我其实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