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怎么一点都不高兴?”林含洋十分费解。
“你哪里看出我不高兴?”
“也是,你一直都是这种表情。”林含洋说完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但我就是觉得,你有点难过呢。”
虞清河笑了笑,“要是没有单歌,咱俩说不定还真能试试。”
“嘿!”林含洋说:“这话换个人说我都骂不死他!糟践我呢!”
操场的积雪早已化干净,虞清河坐在铺设的假草坪上,此时正值下午最后一节,天上的太阳朦朦胧胧,光线并不强烈,不远处有几个班级在打篮球,三三两两会从俩人身边走过一些说笑的学生,七中每天都是这样。
如果从高楼向下俯瞰,忽略掉人脸,路径和形式雷同的让人发毛。
“我有点厌倦这种生活了。”福至心灵般的,林含洋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是。”虞清河说:“人活着本来就没什么意思。”
“以前以为没有烦恼就是好的。”林含洋躺下去,手背遮住眼睛,“后来才发现,人世间烦恼无处不在,所以一旦偶尔空闲下来,会觉得更加空虚更加不知所措。”
虞清河也躺了下去,“世间之事,若是庸人自扰,则烦恼无穷无尽,百战不殆。”
林含洋笑了起来,“我心都凉了,你又泼冷水,还这么文绉绉的,烦人。”
虞清河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
“哎,谈点轻松的,你俩睡没呢?”
“一半吧。”
“嗯?”林含洋很快反应过来,“二垒?”
“差不多。”
“早说他是弯的。”林含洋嗤笑一声,“还他妈在你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
虞清河笑了笑,没说话。
“能处多久?”
“不知道。”
“你以后结婚么?”
“不可能。”
“也是,你家也管不着你。”林含洋说:“其实这也算是你不幸中的万幸了。”
虞清河目光出神的看着天边的一片云,不置可否。
“那单歌呢?”
“什么?”
“他估计得结婚吧。”林含洋说:“单家可是这x城有头有脸的巨头,他最后肯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到时候你怎么办?”
“想那么远?”
“啧,你一向想的比我远,我不信你没想。”林含洋说:“别把自己什么都给他,白白给他睡好几年也就算了,万一再没他不行,到时候人家转头找个女的娶妻生子,你就凉了!”
“睡几年还不腻么。”虞清河说:“听着都腻。”
“单歌那种,再过十年二十年也都是抢手货。”林含洋叹了口气,“你也抢手,但你那么喜欢他,又认死理,你可怎么办啊。”
虞清河笑了笑,想说什么,手机闪了闪,他拿起来,微信里有人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儿嘟着嘴看镜头,还比了一个剪刀手。
灵宙:“刚拍完戏,累死啦。”
“卧槽!”林含洋余光看过去,“这不是那大明星嘛?怎么认识的?”
“他不会是单歌朋友吧?”
“他是方闲的表弟。”
“你班物理老师?”
“嗯。”
“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啧啧。”林含洋说:“他这干嘛,撩骚你呢?”
虞清河垂眸,脸上表情很淡,随手把照片删了。
“可别让单歌知道,还指不定干
出什么事儿来。”
“他能干出什么事儿。”虞清河失笑。
有电话过来,是单歌回了学校,问他在哪。
“单歌要来找你?”
“嗯,马上过来了。”
“我还是走吧。”林含洋一骨碌爬起来,“看见咱俩躺一块又是个事儿。”
“没事,他对我挺放心的。”
虞清河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他刚要看过去,就猛地被一股凉气包裹住全身。
“唔……”来的这么快,一定是早就看到自己了!
林含洋眼见着虞清河被压的严严实实,一点反抗都没有。俩人交_叠的身体微微动着,虞清河间或扭头又很快被追上,被亲的喘不过气,最终放弃抵抗,任凭单歌予取予求的施为。
林含洋别开眼,球场有男生投了个三分,周围传出尖叫来,他忽然想起自己参加的篮球社团,好久没去了。
“想我吗?”
虞清河喘着气,努力压制着自己凌乱的气息,哑声道:“才……一天没见。”
“可是我想你了。”单歌在他脖颈间隙狠狠吸了一口,“好香。”
虞清河浑身燥热身体发软,闻言更是脸一热,只想把人推开,“你起来。”
“我不。”单歌把手伸进他衣襟里,“让我摸摸。”
虞清河头皮发麻,不想在操场失态,声音里带了哀求,“别,回去,回去好不好。”
单歌去捕捉虞清河的唇舌,放肆的吮|吸半晌,又埋头在他脖颈又啃又舔。
虞清河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得当着林含洋的面和单歌来一发了,艰难道:“……单歌,你打算露天么?”
“嗯?”单歌一笑,声音低沉暧昧,有电流攀爬过他耳朵,带起一阵酥麻。
“想,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又不想任何人看见你。”单歌轻轻舔弄他柔软的耳垂,牙齿抵弄他脖子上的嫩肉,“想就在这,操你。”
林含洋刚开始还很淡定,越来越听的心惊胆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就地耳聋。
“旁边有人呢!”虞清河摸着自己发麻的嘴唇,忍无可忍,“轻点骚行不行!”
“卧槽?”单歌猛地扭头,林含洋正面色尴尬的把目光转向其他方向,他真没看,但这耳鬓厮磨的,衣服摩擦布料还有声呢,动静很是不小。
“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含洋咳了声,“半个小时前吧。”
单歌坐起来,脸上也没多少不好意思,很快就把人无视了,“清河,你真不出国了?”
“嗯。”虞清河依旧躺着,双手垫在脑后,“没什么意思。”
“有点丧哦。”单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宴会怎么样?”
单歌闻言一顿,脸上有一抹不自然一闪而逝,随即说道:“就那样,好多人,我走个过场就走了。”
“有不少漂亮姑娘吧?”
单歌低头亲了他嘴唇一口,“任何人都跟你没法比。”
“你们聊,我走了。”林含洋笑笑,不等两人说话,起身快步离开。
俩人安静的坐在操场,单歌双手撑在身后,少年脸上有柔光度下来,看上去帅气的不太真实。虞清河又想起了在考场窗外形容他的词汇:玉树临风。
如今这少年就在自己旁边,他触手可及,却又患得患失,随时担心他会走远。
“记得那条长椅吗?”
“什么?”虞清河顺着单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听见他
说:“你有一次胃疼,我帮你揉,你脸上那个表情,就好像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媳妇,一脸抗拒。”
“没有吧。”虞清河失笑,那时他和单歌不熟,他脸上应该没什么表情。
“我看得出来,你当时不想搭理我。”单歌说:“我就偏偏要和你唱反调,我就寻思这人这么冷,我怎么都得想法子把人给捂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