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2 / 2)

夭夭:“妈妈,你待我这么好,怎么会没关系呢,别怕,哈哈哈哈哈。”

银甲将:“少废话,两个一起带走!”

刘二娘当场就要打滚,硬忍着,向香儿使眼色,得罪了平西军,那不是要老命了,她哪儿知道随便买个丫头能闹这么大事儿。

香儿一脸惊惧,得了眼色,拉了拉郭郎君衣角,郭郎君铁青着脸,脑中千回百转。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转机,若是处理的好了,若不定能因祸得福。

郭郎君嘴角扯了扯,调出一个讨好的笑,拉住了银甲将。

“将军,刘二娘不过是个老鸨,她不敢有窝藏匪首的心,”郭郎君转向刘二娘,“这女人你可有给其他人见过?”

刘二娘一哆嗦:“没了,再没了,刚买来没两天,见识将军来了才让她出来的,从未见过客。”

郭郎君训斥道:“下次切不可随意买些不知底细的人进来,幸好还未给外人见到,不然将军想饶你都饶不得了!”万花楼的买卖可不就是买些不知底细的漂亮女人嘛,郭郎君心里再明白不过,这话是训刘二娘的,确实说给银甲将听的。

刘二娘也是机灵的,不敢起来,匍匐着爬过去,哭丧着脸道:“将军饶了奴吧,奴真不知道!”

银甲将冷笑:“饶你,怎么饶?人都抓到了,你怎么脱这干系。”

刘二娘听出他语气松了些,撑着地,抖抖索索贴上去:“将军在万花楼抓了匪首,护奴等平安,奴当重谢将军,将军等着奴。”

刘二娘快步出去,不一会手中拎着一包东西回来,包裹微微掀开些,元英还未看清,只觉银光一片,刘二娘就将那小包裹塞到银甲将怀里。

银甲将挑眉,脸上横肉抖了抖,怀里包裹有些分量,刘二娘察觉到他眉眼见笑,松了口气。

夭夭嗤笑:“带着钱,从万花楼把我抓回去,也不怕说出来被你上头军候打板子,我看你还不如说万花楼里的都是我同伙一起抓了的好。”

刘二娘简直想撕烂夭夭的嘴,看着老实乖巧,怎是个杀人的蛇蝎,还敢满口胡话诬陷她!

“她藏在这儿,说是没有同伙确实不太可能,”银甲将脸拉下来,扯住香儿,“你是她同伙。”

香儿吓得扒牢郭郎君得膀子,声音都抖了:“奴家不是,郭郎君知道的,奴家不是!”

香儿是万花楼的头牌,眼看着银甲将要把香儿也一起扯去,刘二娘急眼了,本来就亏大发了,万一香儿也折进去,她万花楼失了根本,以后生意可怎么做!

“香儿不是,她是!”刘二娘狠下心,手指指向元英,“她们住一屋,将军赶紧带走,绝对再没有同伙了。”

夭夭笑:“二娘,你待我不错,我也不祸祸你了,拉一个路上陪着不寂寞,有缘再会。”

刘二娘:“去死吧你!”

元英脸色煞白,没想到刘二娘这么简单就把她扔了,心寒之余又有些释然,她本就灰心求死,要不是夭夭陪着,早两天就去见娘亲她们了,现在也不迟。

元英默然,出了万花楼都恍恍惚惚,怎么上的牛车都不知道,路上颠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攥着夭夭的手。

夭夭是匪首啊,杀了三十条人命!

元英的爹爹就是让山匪掳去的,也是因为山匪家破人亡,她狠极了山匪,黑着脸转向夭夭。

夭夭正在垂头看手背,细细白白手上一条红痕,她手指在手背上戳戳,不知想到什么,笑眯眯的。

那张小脸软白漂亮,觉察到元英的视线,水灵灵的杏眼盈着笑意拂过来,元英突然就气不气来了,硬着口气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匪!”

夭夭靠在牛车垫子上,懒洋洋瘫着:“嗯,可匪了,大坏蛋一个,还连累你一起被抓。”

元英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都被抓了,要送去砍头的!”

牛车围栏硬邦邦的,坐垫也不舒服,夭夭水红小嘴儿撅了撅,移着移着,移到元英边儿上,脑袋靠在元英肩膀上。

舒服。

夭夭眯着眼:“反正姐姐前两天寻死觅活的,这次夭夭帮你直接咔嚓。”

元英见夭夭惬意的靠着自己肩膀眯着眼,小手在脖子处咔嚓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又发无可发,啐了一口。

元英:怎么有这么无赖的人。

她明明听到人人都说夭夭是匪首,可自己就是打心底里不相信夭夭真的会杀人,僵在那儿,牛车晃晃悠悠不知道驶往何处,凶神恶煞的银甲将就在外面,她心里有点怕。

应该推开肩膀上这个无赖的,可是肩头的热度暖的让人心头松了好多,元英不舍得推开,硬着头皮等着。

又驶了许久,牛车颠簸的声音都变了,竟好像是出了城。

元英心里疑惑时,牛车帘子被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