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柳府(1 / 2)

惠贵妃昨日宿在含光殿,今日又得了陛下的赏赐,很快眼红了各宫各院的娘娘,尤其向来看不上她的宜妃。

宜妃近几日本就苦闷心烦,成王府里嬷嬷悄悄传来消息,说她儿子名下的产业又亏了本,如今连王妃都在做绣活补贴家用,就算这几日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求佛祖,还是让她嘴巴里起了好几个泡。

“娘娘”宫女端来消火的茶水“您喝点吧。”

“还是你贴心。”宜妃端起茶杯,不急不缓地将杯中茶水喝了个干净“你说顾晴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接二连三地得陛下赏赐!”

“娘娘”言书将茶杯蓄满水“奴婢听说,陛下之所以看重惠贵妃娘娘,都是因为她背后的家族产业。”

“娘娘,听说北方旱情严重,有的地方甚至颗粒无收,惠贵妃虽出身赶不上娘娘,可她母亲娘家有着百年基业,是咱大齐出了名的粮商,控制粮价的涨幅,陛下在这个节骨眼宠幸她,可不是为了那粮食问题嘛。”

还有一句最重要的她没敢说出口:咱陛下爱银子啊,惠贵妃娘家有银子啊!!

宜妃并没有因为宫女所言而感到安慰,人惠贵妃起码还有的利用,她呢?除了满腹诗词,时不时还要在陛下面前装个清高,她什么也没有,最需要的银子尤其没有!!

宜妃整个人比打了霜的茄子还蔫,她不禁喃喃道“银子......”

声音很小,还是被言书听了去,她身子一僵:娘娘已经缺银子缺到如此地步了吗?

想她跟在宜妃身边不长不短,就因为有颗七窍玲珑心,很得宜妃的赏识。

“娘娘。”她对宜妃小声耳语“奴婢娘家哥哥没什么出息,但跟着做生意的商者十分阔气,前些日子奴婢听说那商者想为家里的儿子谋个小官,若......”

言书没有说完,就被宜妃伸手打断了,她习惯性地朝四周望了望,深深地看了眼言书,语气有些严肃“此事休要再提。”

闻言,言书忙跪地“是,娘娘。”

未出阁时,受家族礼仪地熏陶,她平日里最看不起那些市侩的商人,所以还在王府之时,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顾晴,那恨不得将所有的朱钗首饰都戴身上的模样让她从来不屑与她为伍,况且如今在后宫,她们本来就是对立的关系。

她轻呷一口茶水,不动声色地将心中的悸动压下去,她真的不愿意承认,方才听见言书的话她心动了?!可笑吧?她居然心动了!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里娘娘们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透。然而大概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柳府内宅清静了这么多年,又被成然带回来的杜婆子搅的人仰马翻。

这不,年初里才被柳逸风赶走的舅舅杜纮有些洋洋得意,他“杜汉三”又回来了!就知道柳府不会做这么绝再不跟他往来的。

“唔唔唔!”杜婆子被带进来时一眼便看见了让她恨的牙痒痒的柳成澄,她激动地连滚带爬使劲往她身上撞!

天知道这几日她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哎呀妈呀!”成澄捂住口鼻嫌弃得往成然身边靠了靠“这人谁呀?!怎么又丑又臭的?!”

“福儿,这是杜婆子呀,你忘了?”

“几日不见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成澄故作惊讶道“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被人调了包呢!”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成澄怕被杜婆子恶毒的眼神杀了千次万次。

这杀千刀的小杂种!整日里用臭袜子堵她的嘴,柴房又闷又热,一天仅给一顿饭吃,她现在只怕是比街上的流浪狗还可怜。

“相爷妹夫”杜纮被这阵仗搞的有些糊涂,看着架势怎么不像是要跟他友好往来,而是要算账的?“这是何人?兄长我可不认识此人啊!”

管他是不是算账,先撇清关系再说。不过,他本来就不认识这疯婆子嘛~

“兄长,此事说来话长”柳智轻叹一声“此人名杜绢,是岳父养在外室的女儿。”

“什、什、什么?”杜纮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他是父亲的骨肉??”

他简直不敢相信,不会吧?父亲年轻时也算风流倜傥,曾经府里养的小妾虽风格不同,但各个美若天仙,怎会生出如此丑陋的女儿?

“相爷妹夫”,杜纮看看杜婆子,又看看柳智“会不会弄错啊?她长得这么不尽人意,真是半分都找不到父亲的影子。”

“噗嗤”龙凤胎兄妹一个憋不住,默契地笑出声来。

“唔唔唔唔!!”说什么呢你!什么叫长得不尽人意?!什么叫弄错了?!她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如假包换!!

“不如你先看看这个?”柳智将这几日收集到的证据命人拿给杜纮“先看看,咱们再说。”

“唔唔唔唔唔唔”杜婆子见众人没有要理她的意思,使劲唔唔唔地找存在感,却被柳小路踢了一脚“老实点,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唔唔唔唔”那什么时候能到啊?!!

“老实点!该到时自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