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秋无可奈何的道,以前的时候,五少爷常带小姐出门。近来听说宫里出了事,五少爷被叫去宫中,已好久没有回来了。
她们自也是有一个多月没有出门,现下终于出来了,本以为可以高兴一下,却又跟出来了一个乔妈妈。
听着她们的话,柳娘道:
“现在到哪里了?”
“苍贤街,在往前,就是集贤楼了!”
习秋看着外面的街道,如实的回道。
“让车夫停下,你去与乔妈妈说下,咱们去集贤楼吃饭!”
“好的!”
习秋一听小姐的话,忙让车夫停了下来。立即下车,跑向后面的马车。
不知说了些什么,乔妈妈面色难看的下了车,与习秋来到前面的马车处,道:
“六小姐,今日咱们本就出来的晚,若是再不赶着走,怕是去晚了!”
乔妈妈在马车外对着柳娘道,柳娘却掀开面前的帘子,看着眼前的集贤楼,边下马车边道:
“寒山寺本就在城外,且妈妈也说今日咱们出来的晚,总归是当天回不了李府了。”
集贤楼,晔城排名第一的酒楼,那菜肴,自也是名满京城。乔妈妈虽也跟着乔氏来过,但近来家中事多,她也有好久没过来此处了。
总是家中一个厨子,自是不比这外面总换着花样的酒楼好了。乔妈妈有一丝丝的心动,习秋见道,忙上前挽着乔妈妈的手,道:
“前几日,五少爷说在集贤楼里来了个新厨子,手艺甚好。不如今日妈妈就在集贤楼里吃饭,也尝尝集贤楼里的手艺。”
乔妈妈半推着,与习秋入了集贤楼。看着门口的柳娘,林炽立时上前道:
“这位贵人,可是好久不到酒楼来了,本店特给您备下雅间。”
说着,柳娘露出了几个月来第一次的真笑。
待得上菜后,林炽将酒楼里的花涧醉上了来。这酒香十分溢人,且喝到嘴里有点甜,很得现下达官妇人的喜爱。
不过,林炽是老手,自是明白这酒中的奥秘,花涧醉却是好酒,不过后劲很大。是以,没过多久,乔妈妈便有些眼神涣散,习秋与绿枝也有些醉了。
林炽又上了一盘醉鸡,这下,三个好吃的人夸着酒好菜美的时候,均倒在了桌子边上。
早已等候在外的林炽,忙让人将其三人移到了隔边间,留下丫鬟看着,待她们一醒好知会一下。
关上门,林炽便急急的将近来,酒楼的营生与外面的账,与柳娘一一汇报着。
待得一刻钟后,林炽总算将全部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道:
“小姐,南边的三七,今年收成提升不少,不过,今年却有不少人前来打探。”
“可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小姐,听着口音,似是狄国人。”
“狄国不是在北边吗,怎么会前去我国南边?”
柳娘不由得道,林炽却道:
“近年来,狄国屡犯边境,边境百姓每受其扰,苦不堪言。前不久,苏大将军受命前去平复,狄国伤亡严重。”
“三七是治伤重药,也难怪他们会前来南边。两国争战,受伤的自是百姓。”
柳娘喝了口茶,继续道:
“虽狄国与我朝多有战争,但起点却是崔家引火烧身。若不是他们背信,让狄国百姓受损,无过冬之资,狄国又自会如此。我们只管百姓,不论国度。”
听着柳娘的话,林炽忙道:
“小姐,他们给了价钱很高。且今年雪灾,北方受灾人群不少,咱们要不要……”
林炽刚要说什么,但见得门突然被推开,柳娘与林炽具是一惊。但见一青色蟒袍,面色严谨之人,此不是洛王,又是谁。
看着门外被月冥制住的小锁头,那龇牙咧嘴的样子。林炽忙起身,笑着道:
“洛王殿下,这是做何……”
等林炽要说些什么,洛王看着柳娘道:
“有些事,想与李老板聊聊!”
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室内各人听到。林炽迅速与柳娘一个眼神,柳娘忙站起身道:
“林老板,今日特别想念集贤楼的回味鸭,不知厨房可能做?”
听着柳娘的话,林炽忙道:
“小姐喜欢,自是做得的。”
说着,对着洛王做了个礼,便离开室内。
“习秋,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