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内室一声,似乎是乔妈妈说着什么,门外的寒墨立时进入室内,将乔妈妈打晕。本有不知做何的乔妈妈立时又倒在了桌子上。
室内只余洛王与柳娘,柳娘不由得将桌子上的白瓷茶壶拿起来,将面前的白瓷杯甄满,道:
“多谢谢洛王!”
看着递过来的瓷杯,南宫瑾却是没有接,轻笑道:
“不知李姑娘为何谢我!”
“且不论多次保护,就说为这集贤楼,也得多谢洛王殿下。”
“我即在外,就叫我四公子吧!”
洛王也不接茶,继续道:
“我知道您在南边有片三七,往年皆是商贾买卖,今年要换人了?”
看着洛王没有接下茶,柳娘的心思转了转,道:
“本就是做生意,谁买不是卖!”
柳娘坐了下来,拿起另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看来今日,这个南宫瑾,一时间,是打发不了的。
“与狄国的买卖,也是买卖,你就不怕朝廷给李家按一个通敌卖国之罪。”
“商人,本就做的天下生意。若说通敌卖国,不过是上位者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
听着柳娘的话,南宫瑾不由得轻笑起来,道:
“这话,听着到实在。”
说着,轻笑了会儿,继续道:
“你继卖得他们,自也卖得我。”
“你要三七做什么,又不打仗的。”
“自有我的用处。”
说着,洛王不由得从袖口处拿出一小件,放于柳娘面前。柳娘细看,但见是一通体碧绿挂件,半寸见方,两只狮子嬉戏。
粗犷刚劲的琢玉技巧,但见那大狮子神情威武,目视前方,幼狮抬头仰望大狮,双爪紧贴其身,温顺乖巧的神态令人喜爱。
柳娘不由得笑了,道:
“四公子,这是做何,莫不是要以此为定金?”
“不错,近来朝廷银钱紧张,南边连年受灾,北边雪灾又起,正是多事之秋。此物虽不大,但却是宫中之物,得护国寺主持加持过,最是保佑近来波折之人。”
柳娘心知他是在笑说她的事情,也不气脑,拿着半只巴掌大的挂件,对着南宫瑾,道:
“四公子即是知道我做买卖,当也知买卖人只认钱。这东西虽值钱,可也变不成金,变不成银啊!”
听着柳娘的话,南宫瑾自叹道,这是什么女人,刚被人抢了男人,还能讨价还价。
不由得双手一摊,笑道:
“那我也没办法,我也变不出来银子!”
看着南宫瑾一脸的无赖样,柳娘斜着眼道:
“真的没钱?”
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南宫瑾,柳娘不由得道:
“当今圣上为了兰妃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就在顺天门外修建金池夜雨,朱漆栏盾,雁柱排排,耗资巨大。你却在这跟我扯东扯西,说没钱?”
听着柳娘的话,南宫瑾的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先是黑沉,再是灰白,最后无奈的道:
“此次工程,我易知劳民伤财,但我也没办法!”
看着无奈的南宫瑾,柳娘的心有一时的纠结,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由得说了句自己也不知为何才说的话,道:
“我若是不答应呢?”
南宫瑾看着柳娘良久,方道:
“你不是要报答我护你之恩吗?”
看着桌子上那一杯没有喝的茶,柳娘笑道:
“只要有钱赚,谁的生意我都做。东西,我就不收了,留着也没有可用之处。三七全送于你,且当之前的恩情。以后,我们账目明确,互不相欠。”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锦衣之人,但瞧其面色,十分严肃。一进来,便与洛王耳语,洛王不由得起身,道:
“我这人,喜欢欠人情意,说是送你的,你便拿着。以后钱票到位,自会还你!”
说着,便将那双狮挂件放于柳娘面前,道:
“我且等你的回信。”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得南宫瑾离开集贤楼,林炽不由得走了进来,柳娘看着那个小挂件,道:
“查来查去,没想到此人近在眼前。”
“看来洛王殿下,是希望我们事事(狮狮)如意!”
看着柳娘手里的挂件,林炽不由得笑道。
“此物虽价值不菲,但总究不是银子,且有几个人敢用宫中之物。”
看着手里拳头大小的物件,柳娘不由得道:
“就当作是他帮我们的份上,将之前的恩情摸平了吧。以后酒楼的收益,五五开!”
听着柳娘的话,林炽默默的点着头。
忆昨天街预赏时。柳慳梅小未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