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过多久,方晨便以独自一人寂寞为由,将李智煊也骗入宫中当侍卫,李智煊是深受其苦。
不过乔氏却很高兴,总算给这个小魔王找了事做。
到是李晟,本想着让五子读书的,但他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也就放任他去了。
想着自己科举出身,可三个儿子中,却是没有一个成材的。李晟不由得将目光盯到了范氏的两个儿子身上,想着从孙子辈找点感觉。可是孩子太小,没办法,李晟便将目光移到了韩义阳身上。
这日,李智煊下值后,带着柳娘出门。现下柳娘出门,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困难,因为有韩义阳在。
李晟对韩义阳很是上心,他很喜欢才子,尤其韩义阳的出身与他相仿,更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过韩义阳年轻,而且才学在他之上,皇帝对他很是满意。
李智煊带着他们来到集贤楼,早有林炽在等着。
待得李智煊与韩义阳说话间,一道红烧蹄膀很得在座众位的喜欢。李知煊还带着韩义阳,特意去后厨讨教这做蹄膀的方法。
待得席间得空时,小锁头在外把门,林炽将近来发生的事一一与李柳娘说着。
孔雀东南飞,五步一徘徊!婉转的女子歌声自室外传来,听得人如痴如醉。
看着窗外那飘落下来的雪花,在无风的天气下,慢悠悠的落入街道上,又被沿街叫卖的货郎所踩,化为晔城街道上的一点水渍。
大厅内,台上的歌女正手持琵琶,深情唱译着《孔雀东南飞》。一曲流转,台下观众掌声四起。
但见那琵琶女款身而整,又新起一曲,是为姜夔新作,台下观众阵阵叫好。
柳娘细看了下这位琵琶女,据林炽所说,其自称胡娘。
年龄大约二十左右,乌黑长发被一支玛瑙簪挽于头上,一身深兰色织锦长裙,紫色狐毛夹袄,一双凤眼媚意混成,到不是个普通的。
林炽道胡娘是北方而来,入冬后,北方遭了雪灾,她与姐妹逃散,后晕倒于集贤楼厨房后。
张厨娘心善,将她收留了下来。
后来张厨娘家里有事,回乡下,看胡娘手脚利落,就让她在厨房帮忙。
谁知晚上林炽睡不着,罕闻一阵妙音,没成想就是胡娘所唱,是以,她就从幕后到了台前。
“柳黄未结,放嫩睛消尽,断桥残雪。隔水人家,浑是花阴,曾醉好春时节。轻车几度新堤晓,想如今、燕莺犹说……”
听着此曲,胡娘的嗓音婀娜婉转,又有一种北方人特有的直爽,很得男人的喜欢,台下掌声阵阵。就是柳娘这样的女子,也要瞧上几分。
“好,唱得好!好一句“曾醉好春时节”,好!”
“明王公子也是好音律之人!”
听着明王的叫好,柳娘不由得笑着道
“李姑娘说笑了,听说这集贤楼新来了个胡娘,唱得一嗓子的好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此时,身着银色蟒袍的明王—南宫瑀走了进来,
“智煊与我说他今日在集贤楼与韩义阳一同听曲吃饭赏雪,没想到李姑娘也在!”
“冬日漫漫,在家闲而无事,出门逛逛,自也是占了五哥的便宜!”
柳娘不由得细说着。
待两人正说着,
“哎,你怎么也在这?”
柳娘正听着,突听得门外的李智煊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室内瞬间闪进两个人,门被从里面“啪”的一下关上了。
但见一身灰锦长衫,腰系灰金云纹之人,面色急晃,见到李柳娘直接“嘘了”一声。一步跨到窗前,眼睛顺着窗缝四下看了下,忙把窗户关上,道:
“终于消停了,林老板,上个新式锅子,我要好好吃一顿!”
现下晔城里,能这般行事的,也只有被孙家姑娘追着满城跑的方晨了。
但见此时方晨脸上还有着汗珠,众人不由得调笑。
“哎,我说方晨,你何时成了这个模样了。要不,我看你就把那孙家姑娘给娶了吧!”
李智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待得林炽出去,方晨直接踢了李智煊一脚,道:
“你小子少幸灾乐祸,你喜欢她,那你娶吧,我还没过够单身生活呢!”
方晨边说边对着南宫瑀点了下头,用筷子夹起桌子上的红烧蹄膀吃了起来,道:
“集贤楼的菜真是越来越有特色啊,这红烧蹄膀,比宫里也不让啊!”
方晨见着柳娘对她打了个招呼,大家都很熟悉,所以出并没有多说什么。
到是韩义阳,柳娘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人。
李智煊细心道,说是他见到了友人,正在外面大厅里说聊着,一会儿再来。
“方晨,今日你怎么不在宫里当值,能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