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李紫瑶的提议,在晚上,李晟与乔氏说起韩义阳的时候,乔氏心里就有了底。
“母亲,那孩子,你看着可好?”
第二日一早,李晟来请安时,屏退周围人,不由得道:
“老爷的眼光总是好的!”
“就是家境有点……”
李晟待要说着,又似乎想起什么来,接着道:
“这孩子刚入职翰林院,帮拟折子时,被皇帝瞧过几次,皇上对他很是在意。
皇上特意召来问寻。这孩子应答如流,从容不迫,是个不错的。”
看着李晟满意的样子,李氏不由得道:
“他真的如这般被皇上所喜爱?”
不是说原来招为驸马,又没了下文吗?
“是啊,就是不与贵人接触。但也正因如此,才被皇上安排到了御史台。”
“御史台,自古只尽忠于皇上。咱们家那几个孩子都不是读书的料,老爷你的官位,似乎再往上走,也不过正四品。现下几位皇子都阴晴不定的,我看,咱们还是保持中立的好。”
李氏捻着珠子,想起这大孙子与二孙子的婚事,不由得道:
“这夏氏,我本就瞧不上,是老爷你想走贤妃的路子。可是夏氏这般的作,再有老爷你也不是那等弄权之人。这范家是倒了,老二也并夫入仕之意。想来,咱们还是中立着吧。不论谁当了这天下,咱们李家都有饭吃!”
“母亲说的及是。本想着让智煊走仕途,可是他却一门心思的玩闹着,现下又入职宫中御林军,以后怕也是要到军在任职。”
李晟想着近来家中的变化,夏氏虽是贤妃的妹妹,但中间到底隔了一层。
老大是个惧内的,老二又是个家里待的,老三又是个不着调的,就是傍上大枝,也得有作为的子孙才是。
“李家本是一农家,后你入仕途,又娶了乔氏,才有了今日。乔氏的心虽大,但终究也只是女人家。我们过日子,讲究的就是个长久。这韩义阳我看很好,他也喜欢柳娘,咱们,就安安心心的做太平子民吧。”
“母亲说的及是!”
想着母亲的话,李晟不由得点了下头。其实,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就是要出头,也得有出头的本事。现下朝中人心不定,几位殿下又各自为山。
他本想靠着安王,但自己办起事来,又不得安王的眼。本
想着送柳娘去安王府,可一堆人将女儿送入安王府,能入安王眼的,又有几人。
更何况就算柳娘入了安王的眼,可是李家又没有能应得上的本事人。
韩义阳就很好,状元郎,出身又与自己相仿。几次谈话,两人相聊的很好。以后过着上值,闲时再论论诗,作作对,谈论谈论风雅,很是不错。
想着李晟不由得笑了,自我陶醉着。仿佛看到了一副美好的画像。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李氏不由得轻咳了下,将李晟拉了回来。
李氏却是自捻着佛珠,她虽想让儿子飞黄腾达,但奈何子孙中没有像样的接班人。
其实能安保自身也是好的,她这一辈子受的苦也有,享的福也有。现下过着含孙弄邑的日子,她感觉很好。
看来,没事的时候,也得敲打下乔氏。所谓出嫁从夫,可不能再让她想着乔家那庶女的事。
同样的夜晚,却是不同样的人生,人们都在思考着自己所关心的事。
自那日,韩义阳被李智煊介绍给众人后,韩义阳便时常去李府拜访。
当然,最后都是去往外书房的路上,去了百草轩,外加灯泡李智煊。
因为方晨最近有点忙,李智煊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当然,李智煊也是十分的乐意,只是有时候,要看习秋与绿枝的脸色。
自从方茹兰被封为兰妃后,据说还颇得皇上喜爱,皇帝一直留宿兰桂宫中。
就是贤妃的铃华宫,皇帝已是好久没去去过了。
皇宫的赏赐更是一波接着一波,种类自也是十分的繁多。众人的眼睛自也是明亮的,那些个有心思的,自是一窝蜂的跑去方家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