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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红颜耳畔轻「九」(1 / 2)

“理科好难啊!”虞津枝哭喊,当初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跟周渚清一起选理科,进了这个惨绝人寰的理综实验班。

之所以“惨绝人寰”,是因为班级的人个个拔尖地优秀,坐在他们当中就像被一群爱因斯坦包围着,智商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与挑战。

周渚清说:“不难呀,我教你!”于是手把手地将电场、磁场的知识从头到尾给她梳理了一遍。

然而,这是高二年的景况,数理化还在教授新知识的阶段,周渚清努努力就可以挤到班级中上游,再向江期予请教请教,将将地在上游徘徊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一到高三上学期,当各样知识点开始融会贯通之后,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高一年的数理化她没有学得特别好,如今查缺补漏的工作量大,再加上知识迁移能力不够强,因此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她退步了好几名。

正当她忧伤地整理错题时,江期予坐到她面前,放了杯鲜奶在桌上,问道:“你想不想出去走操场?”

“饭后走操场会胃下垂。”

“可只有晚饭后才有时间走操场。”

周渚清抬眸,右边腮帮子向外鼓了鼓,挤出一个小小的酒窝:“你今天不去打球啊?”

“不去。”

“不去练舞啊?”

“我想去走操场。”

“跟花猪去。”她朝门边抬了抬下巴。

江期予抬头,但见周泽鑫正跟蒋溪说话,于是摆了摆手:“算了,我不打扰他们了。”

周渚清阖上错题本,将试卷压在里面:“走吧。”

“你的奶——羊奶。”他懒散地跟着起身。

“哪儿来的羊奶?”

“阿钊跟我说外面的巷子有人牵一头羊来挤奶,我就去挤了一杯。”

“这一小杯多少钱啊?”周渚清拿起瓶子看了看。

江期予双手插兜,一边往教室外走,一边回过身来看她:“不贵,羊奶的价。”

羊奶的价……估计很贵了。

饭后走操场似乎是每个高三学生都热爱的事情,因为这是难得的、可以光明正大不学习、劳逸结合的时间。

操场上打球、踢球、慢跑的人很多,周渚清和江期予走在草坪的边沿,小心翼翼地踩着路牙缓慢前行,忽然听见篮球场上有人大喊:“江期予,约会啊!”

江期予眯起眼睛,脸庞被晚霞映得又红又热,周渚清眺望球场说道:“江小鳖,他们说你约会呐。”

“你好意思说这话?”

“我怎么不好意思?又不是说我约会。”

她这是在装傻!

沿着橡胶跑道走完一圈,周渚清想去地理生物园摘芒果,江期予拉都拉不住,跟着去了。

结果到那儿一看,哪有什么芒果,一片青黄不接,少有的几个果实落在草地上,看上去还酸酸涩涩。

周渚清捡起一个绿得发亮的果子,说道:“这是芒果。”

“欺负我阿谀奉承是不是?”

“噗——那你阿谀一个我看看。”

“这是芒果啊,”江期予接过芒果一秒入戏,捧宝贝似的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念念有词,“好香……”

可就在这时候,周渚清忽然大喊:“啊江小鳖!”

江期予感到鼻尖一疼,粗暴地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啊嘁——”

“一只虫子!”

“我靠!”

“刚刚在你鼻子上,被你的喷嚏吓跑啦!”

“我好痒啊!”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眼珠子往下一低,眼观鼻鼻观心,凄凄惨惨地说道,“周小猪你告诉我,我鼻子是不是红肿了?”

“是黑蚊子吧,”周渚清眉心微蹙,手指举在半空中,小心翼翼地不敢上前,“肿啦江小鳖,就跟小丑鼻子上的红球一样!”

“啊啊啊啊好痒啊!”

“别叫啦!我回宿舍拿药膏给你抹一下。”

“能好吗?不然我戴口罩了。”

“戴个屁口罩!”周渚清说,把他往园子外面拉,“我的药很灵的,专门抹虫子咬,走吧!”

**

坐在排球场的台阶上,周渚清挖了一小粒黄色的药膏抹在他的鼻子上。

药膏带着股薄荷的冰凉与清香,江期予贪婪地呼吸着这缕气息:“好香。”

“废话,也不看看是谁的东西!”

“仙女的。”

“今天可嘴甜啦。”周渚清笑起来,旋上盖子,问道,“好些没有?”

“没那么痒了。”

“等等就消下去了。”

“周小清,”江期予抬头望天,指着漆黑的夜空,忽然说道,“那边有颗星星。”

周渚清拍掉他的手,恐吓的语气像极了大人:“不要用手指月亮,明天早上起床,你的耳朵会被割一道口子。”

“好吧,”他讪讪地把手放下,“我记得,你小时候好像真的被割过。”

“这儿,”周渚清摸了摸左边的耳朵,“超级疼,洗脸都不能洗耳朵了。”

江期予心有余悸地颤抖一下,连忙制止道:“别说了,你一说我就疼。”

“你疼个屁。”

“我爱疼不行啊?”

她转开眼眸,轻轻地哂笑一声。

借着排球场的灯光,她倾身靠近他,问道:“鼻子好些没有?我看看。”

江期予原本想说,“这才多久啊肯定没好”,可是看着她近前,他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一些了,”周渚清看了眼表,说,“再过几分钟。”

这时候,七点的上课铃准时敲响,江期予催她:“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这儿好凉快。”

“我也想再坐一会儿。”

“等等被老师骂。”

“反正迟到了,”她侧过脸来,杵着腮帮子望着他,说话时脑袋一晃一晃,“不差这一会儿。”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时不时叨叨家常,周渚清把脸埋在臂弯里,忽然笑起来。江期予正当起身,听见她的笑声后还以为遭遇了什么灵异事件,又急忙坐回去:“你咋啦?”

“想笑。”

“你被点笑穴啦?”

“笑穴你个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