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2pm那个。”江期予呢喃一句,眼睛重又闭上。
周渚清不解:“什么2pm那个?”
“尼坤不是2pm的吗?”
“什么哦,”她无奈地笑起来,“我是问你困不困!”
江期予倏地睁开眼,好气又好笑地瞪视她:“你普通话怎么这么不标准啊?”
“是你听力不行!”
“笑死我了。”
“笑死你了。”周渚清扯起唇角,“呵呵呵”傻乐三声,说道,“没想到江小鳖你还知道尼坤是2pm的啊!”
“嗯,我偶尔看你的SuperJunior的时候也会看到他们。”
“你还看我的SuperJunior啊!”
“不然你讲起他们的时候老是嘲笑我不懂。”
江期予叹了口气,模样有些可怜。周渚清记不清了:“我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比如初三那时候,你说你是‘花瓣’,我还以为你夸自己好看,谁知道金希澈的粉丝就叫‘花瓣’,你不是嘲笑我吗?”
“我没有嘲笑你吧!”
“你是没嘲笑我,”江期予瞥她,“你哂笑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渚清的笑声可谓“全车最佳”。乘客们纷纷回过头来,她觉出几分害臊,捂住双颊俯下身子,想把自己藏起来。
江期予看向窗外,抬起拇指抹掉唇角的笑意后,顺手把她的脑袋掖到咯吱窝下。
两个人聊了一路SuperJunior和东方神起,每逢讲到这些,周渚清都显得格外兴奋,以至于江期予不得不多了解这方面的资讯,以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接不上话是其次,被她嘲笑才是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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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成绩出来了,仗着取得的十二名的进步,周渚清获得了学习架子鼓的机会,并且很快提上日程,每周日下午都到弋禾老师的教室学习。
为了等她一起去学校,江期予只好到外面闲逛——第一周他站在走廊上等,发现不但无聊,而且过往的人总喜欢回过头来看他,他很尴尬。
于是从第二周开始,他就往外蹦跶了,到大街小巷去逛一圈,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顺便给她带杯鲜奶回来。
每周一杯,风雨无阻。
然而,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也在他把大街小巷都摸透之后变得极其无聊,就在这无聊的节骨眼上,他发现沈宣为竟然成为了这个教室的助教。
大概是第六周的时候,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江期予送周渚清到教室学习,正在思索着要去哪里消磨时间时,忽然瞥见讲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他拍了拍周渚清的肩膀:“诶周小清,沈宣为在你们教室干嘛?”
“哪里啊?”
“讲台。”
“嗯?”周渚清发出一个困惑的音节,“那是他吗?”
“你……脸盲啊?”
“我记不太清楚,好像是他。他第一次来吧,之前都没见过。”
“你去问问他来干嘛的。”江期予怂恿。明明很想知道,却不愿意自己去问。可是转念一想,让周渚清去问也不太好,于是说道,“算了。”
周渚清瞪他:“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我……!”
上课时,弋禾老师介绍道:“因为近期身体抱恙所以请来一个助教,宣为已经是架子鼓方面的专家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问他。”
于是,沈宣为在学生面前作自我介绍,虽然大家年龄相仿,但他的气质比较成熟,是以也不会显出多大违和感。
周渚清坐在第一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她觉得有些新奇:剑眉薄唇桃花眼挺鼻梁。
总觉得上次见到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是不是去开眼角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后,沈宣为的视线直降一个高度,安静地注视着她。周渚清扯起嘴角笑了一笑,迅速看向窗外。
江期予正杵在走廊上,意识到她看过来之后,马上低下头去看手机。
头低得太快,脖子疼。他伸手揉了揉,一抬眼,发现周渚清正无语地盯着他。
江期予:“……”
沈宣为当助教的第一周,周渚清没什么问题想问的,练习了一会儿就出去上卫生间了,顺便从江期予那里搜刮点零嘴。
回到教室以后继续练习,她发现沈宣为经常徘徊在左右,一会儿回答左边兰山的问题,一会儿看看右边的茶茶打得好不好。周渚清忍不住往旁瞟两眼,多想做出点暗示让他离远点。
有人在左右她会紧张,特别是具有一定权威性的人。
然而,沈宣为却误解了她的用意。他以为她不好意思开口问问题,于是主动走过去,结果被横在地上的插座一磕绊,脚下趔趄,身子猛地向前倾。
茶茶捂住眼睛发出一声惨叫,周渚清应声回头,惊恐地发现一个铺天盖地的黑影强势来袭。
“啊!”兰山见鬼似的喊起来。
就在这时候,教室的门嚯地一声推开,弋君老师还未反应过来,江期予已经从走廊外冲进来,旋风般行踪难测,待众人再定睛一看,发现他已经稳稳地接住了沈宣为的腰。
这一幕……
周渚清嘴巴都圆了。
教室内掌声持续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