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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男宠(1 / 2)

说书先生说到这往往会眯起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简直是两条缝,狭小,贼眉鼠眼的。“我看啊这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这才有人替天行道,为人间除了一恶。”

“好”观众纷纷叫好,有的甚至拍起了桌子,乒乒乓乓的,喊声震天,仿佛是他们英勇杀敌,做了英雄。茶楼规定不能擅自大声的叫好可这一出来,偏偏惹的人不叫不快,喉咙里怪痒痒的。

李靖澜决不相信这些个街坊传闻,就连她借住的房东大娘都会唠嗑上几句,“花何存真是该死。”

花何存真是该死,李靖澜吐掉口中的瓜子皮,含混着说道。

如今该死的人没死,他会怎么做呢?是卷土重来未可知,还是伺机报复?李靖澜觉得凡是妖魔鬼怪,都是祸害遗千年,花何存没死。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李靖澜的面前。在你以为他就要改名换姓,金盆洗手的时候,他又来一招大变活人。于是他成了谢徽之。也就是谢弘微的大哥。李靖澜知道这个消息过了很久都没缓过来,一口茶水梗在喉口上不上下不下,好生难受。最终还是喷里出来,“什么?”

青莲说:“千真万确奴婢打听到这少爷就是花何存。”好了,披了羊皮的狼又回来了。她扮猪吃老虎的时辰到了头了。李靖澜抱定了最坏的打算,本想着要是花何存回来也没什么,顶多吃些亏。没想到他还真会金蝉脱壳,脱的连李靖澜都不认得这只老狐狸了。

想想真是后怕,哎死人能变活人,那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这老狐狸啊,叫我捉住了你的把柄了罢。

谢弘微不知情,从他的表现来看又像是知道真相的,可为什么要骗她呢,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唯独她还蒙在鼓里,什么情况?

“谢徽之人呢?”

“据说是少爷小时候得了痢疾一病去了,楚王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才有了主意收花何存为义子。”

“谢弘微不是楚王的义子吗?怎么又跑出来个义子。楚王这是瞎操心别人家的儿子。”

“没有,街坊邻居都认为世子是楚王的亲儿子,只是看着不像亲父子,倒像是仇人。”

“我看楚王与谢弘微关系不好,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一层。”

外面踢拖踢拖声响起,青莲折身去了。

“阿兰,你都听到了”

“我都听到了”李靖澜无不讽刺的说道,“你不过是个替代品,世子真当好本事。”

“阿兰我并非有意欺瞒。”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了。溯源是谁?你告诉我。我叫你一声哥、一声世子爷,你为主我为鱼肉。呵,真真是个好兄长。”

“剪去你记忆的,是你自己。世上没有什么秘术,也没有什么忘情水,忘记的只有你自己。为什么你还记得,是因为你想记得都会留下,剩下来的都是白纸。我是错了,我绝不求你原谅。云山之役,唯有你一人活了下来,你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是你有意让花何存就我下山的?”

“不是。”

“那是为何?”

“那是因为……有人”话未完,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摔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偷听主子说话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拖出去,杖二十。”

“世子,奴婢有事禀报。”

“崔池秀崔相来了。指名要见李姑娘。他说他家的人来府中叨扰多日如今应当回去了。还望世子放了李姑娘回去。”

“放了她?”

“正是。”下人不敢看谢弘微的脸色,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心事奉。

刚进花厅,楚王咆哮之声传入耳中,“你这个逆子,还不向崔大人赔罪?”显然是气急了。

“你当别人是聋子啊,别这么大声”谢弘微揉了揉耳朵。

“逆子,我说你为什么捧着个奴婢不放原来是崔相的人,你可闯下大祸来了。”

“王爷息怒,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奴婢是我救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话虽不错,可也是事实。”

楚王的神情很是微妙,眉头紧锁,看不出有什么不悦或是愤怒还是紧张,而是一副看戏的声色。“逆子,还不跪下。”

“为何要跪?我并无差错。只是恰巧救人一命,李姑娘也愿意以身相许不是吗?”

“是我情愿下嫁世子与旁人无干。”李靖澜转过屏风,隔着扇面答道。

“哦,是这样吗?”来人耐人寻味的用一双鼠目看看了李靖澜又看了看谢弘微,眼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像是要看穿什么却又看不清,只好尴尬的瞟来瞟去。

“确实如此。”李靖澜已打定主意,要与崔相一刀两断。

“可是你在崔相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他是我的男宠。我是这样说的。世子莫要生气。”只要硬着头皮上了,李靖澜不好意思的流目谢弘微。

“我,阿兰……”阿兰二字还未脱口,谢弘微眯着眼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透视的看一会。

原来你是这般想的,我知道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靖澜知道不好,心中暗暗叫苦,怕是惹恼了这位爷,下场可没得好。

楚王也是兴味深长的看着李靖澜,全场三对六只眼统统齐刷刷的指向了李靖澜。

李靖澜确认过眼神,遇到冤家了。赶紧的跑路啊。

一时间气氛降到了零点,冷的可怕。有若回到当初的旷野,死寂无人,狼嚎声此起彼伏,她就要死了。

“李姑娘都说了她是我的人,怎么崔相还不放人?”

“既然姑娘都说了,那王爷在下先行告退。”

楚王的脸色像是破了财,黑的彻底比焦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还有你做的好事,哼”

“恭送王爷。”谢弘微慢悠悠的说道。气不死人不偿命。

楚王走的时候,差点没绊倒,一个踉跄险些崴了脚。回头狠狠地剜了谢弘微一眼。

谢弘微照旧笑如春风,和煦温暖,“阿兰你可是甘愿以身相许?”

李靖澜红了脸垂下了头,清了清嗓子“世子有所误会罢,那是情不得已、被逼无奈,实属……”

谢弘微扬了扬下巴,玩味道“是么?那为何说我是你的男宠?”

面对渐渐逼近的他,李靖澜纯属无奈,“哎,世子啊。听我慢慢跟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李靖澜被谢弘微抱出了红尘楼。之前,留了一句话给店小二,“我的钱褡子会来付钱的。”

不知情的店小二去找来了掌柜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去找了谢弘微,偏生谢家世子又不在家,没了法子,也实在不知道该找哪位“钱褡子”。事后一想,不对,这钱褡子莫不是男宠罢?问来问去一时间大伙都知道了,原来是男宠。

坐在东厢阁的大爷有钱,爽快“我替她付了这账。”谁能想到这会是崔相的人。

长安都快传遍了,谢家世子被人包养了。

于是就有了面前这一出。

眼见着谢弘微越来越靠近,李靖澜说:“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你挡到风景了。”

“在我面前你就是风景。”

谢弘微一手撑着墙,将李靖澜困在中间,动弹不得。

直接上来就是壁咚啊,就算你是美男也不带这样的。

李靖澜一掌上去,来了个反手剪,谢弘微被压在了身下,“你说错了,我的男宠。”

两人正胶着,有人影晃过,“君上,花何存求见。”

谢弘微含笑道:“阿兰还不放开我吗?”

“你猜,我会不会放。”李靖澜的心里阴影面积在无限扩大。

“我猜,不会。”谢弘微贴住她耳畔,水汽氤氲了李靖澜的耳廓,红了大半。

“登徒子。”李靖澜恼羞成怒。

“可是你先调戏我的。”

细思量,还真是。

李靖澜苦着脸,“你该不会要我负责罢。”

“阿兰你想负责吗?”谢弘微扑闪着大眼睛,认真的问。

“我……”

门外的眼见里头没动静,急的直跺脚,“君上,花何存求见。”差点要破门而入。

“好了,你去罢。我自会处理。”那人如释重负,哒哒哒的去了。

李靖澜道:“你先让我起来。”

谢弘微让开道,让李靖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