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2 / 2)

什么叫人间冷暖。

今日自己算是看的透透的了......

这定是洛逸熯的阴谋,他就是不想看我好过了。

他现在倒是吃的开心了,看戏也不是这么看吧!

卿慕看着此时正悠然吃着酒的洛逸熯,心里早把他揍了千遍万遍。

王风十步并做两步的就上了二楼,看见真的是卿慕之后,反倒是笑开了。

“我当是谁敢这样说呢,原来还真是你慕公子啊。这有些日子没见,我还当你躲着我呢。”说着王风就伸出手欲把她拉到面前。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卿慕的袖角,就被启旭伸出的剑鞘给挡住了。

“哎,兄弟。我和卿慕那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好久没见叙叙旧,不必如此警觉吧。”王风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剑鞘,拉过卿慕,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真的如同亲兄弟一般,顿时酒气弥漫。启旭见到这般场景,也不便再继续阻拦。

什么多年的老朋友……

多年的老仇人吧!

卿慕满脸堆笑的看着王风,殷勤的说“:王公子说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就你我这多年的关系,我就算躲着谁也不敢躲着您啊。您看我们这边一大桌子菜,要不一起吃?”

王风却并不理会卿慕这般讨好,看了看卿慕身上的装束,接着又看向了启旭和洛逸熯的腰间,说道“:前些日子你从我弟弟那里骗得了一只上等的玉佩,怎么没有见你带着。”

卿慕一听见王风提及玉佩之事,身上就抖了三抖,颤的跟筛糠一样

“那……怎么能叫骗呢,王公子。我就是和你弟弟小赌了一把,那不自然是要愿赌服输。”

“那我怎么听闻,你早已买通了那下棋之人,只是做了个局给我小弟跳。”

“纯属无稽之谈!”

卿慕听闻王风这样说,义愤填膺的挥着手,趁机挣脱开了他的控制。

她露出一副深受冤屈的表情,说道“:王哥,你我自小便在这一条街长大,我卿慕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绝对做不出老千这种事情。您若是这样怀疑我,那真的是枉费了我们多年的交情!”

王风并不想听卿慕这番长篇大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到底有没有出千,我根本不在乎。但是那块玉佩是家父赠与小弟的,你若今日能完璧归赵,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王哥,这给人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这……不太合适吧。”

卿慕内心快要哭死了。

真不是我不想还。这玉佩若现在还在我手中,我定双手奉上。问题是它早就被卿言给夺去了,我也要不回来了啊。卿慕此时真的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惦记王二公子的那个玉佩。现在倒好了,玉佩便宜给了卿言,自己还成了替罪羊。

还真不如那次就让他在窑子里把自己给逮住,至少那时还是可以还的上玉佩的,至少可以免了杀生之祸。

这我要是为了一个玉佩被人打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卿言那个家伙!!

王风见卿慕磨磨唧唧的模样,没有半点要还玉佩之意。他怒极了,一脚踹在了桌子上,兄弟们听闻这个动静也纷纷涌了过来。

“还不还!”

哗的一声,桌上的饭菜全部都洒落在地,连那一盆滚烫的鸡汤也径直倒向了邹雨。

万幸的是,洛逸熯眼疾手快,一把邹雨拉入怀中。这才让卿慕从惊吓中缓过神了。

幸好幸好......

若是那鸡汤洒在邹雨的身上,自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酒楼里的人见这般阵势,都生怕波及到了自己。一时之间,人群纷乱。

卿慕也被突然向自己聚拢的人群逼得是连连后退。

“小慕!小心!”一声惊呼。

怎么了

不等卿慕回头看清楚这声呼喊的缘由,脚下一滑。

下坠,不停地下坠......

她感觉自己此刻如同飘落的杏花一般,飘飘然然的等待着落地的时刻。

没想到来醉花楼那么多次,竟然从未注意过它的天花板是蓝色的。

如天空一般的蓝。

然后,卿慕就看见了启旭。

他在二楼也看着自己,他张嘴好似在焦急的说什么,可惜耳边的声音太嘈杂,没有听清。

他飞身越过栏杆,在空中扑向了自己。

长衣飘飘,当真是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