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1 / 2)

吃的正欢,酒楼里的一个角落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大概又是那个食客喝多了酒,争吵了起来。这些事在酒楼里早已习以为常了,大家也都瞧个热闹,无人当一回事。

“掌柜的呢!出来!这菜里怎么有只死苍蝇。”一个大嗓门的男声指着桌上的一盘菜说道。

醉花楼的掌柜听闻他这样说,慌不遂的上前去查看那道菜。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啊……

卿慕打了一个激灵,筷头刚刚夹住的丸子一下滚到了地上。

“王公子,这苍蝇一看就不是在我们做饭时落进去的啊。但既然在我们店里吃饭菜出现了问题,一定有我们的责任。您看要不您这桌菜我请了,我让后厨再给你坐一桌新的菜。”

那王公子一听掌柜有推脱责任之意,就更火大了。他今日宴请自己的一帮兄弟在此吃饭,若就此算罢,岂不是让自己丢了面子。

“怎么,你是瞧不起我王风是不是?听你话的这个意思,倒像是我陷害了你们店一样。我堂堂王家的二公子是缺你家这桌饭钱了?”王风酒劲上了头,索性拿起桌上的菜碟狠狠的砸在地上。

店里的人都看着热闹,王风听见身边的议论声,便越发的来了力气,索性手臂一挥将桌上的饭菜汤碟全部都摔到了地面上。

王风......

果然是他......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好运气!

卿慕一脸苦笑。

眼见这场闹剧有越闹越大之势,若再这样下去必是难以收场了。启旭就拿上佩剑走上前了。

“哎!别去!”卿慕压低了声音想制止启旭,然而酒楼里却是太吵闹了,他没有察觉到卿慕的声音,径直的就走上前。

完了......

低下头,把脸掩在了长袖后面,不停地祈祷自己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这王大公子在缚城里可是出了名的难惹。自从前两周把他傻弟弟的那个羊脂玉佩给框来了,他就是逮着自己不放,前些日子还把自己逼到了窑子里,自己还险些被一个智障侠客给勒死。

现在可是别说是看见他绕着道走,连上个街都胆战心惊的,生怕他找事,就差没带个斗笠把自己给裹起来了。这下可倒好,这样贸然上前去,可不是把自己给送上门去了吗。

人家指不定在心里偷笑呢,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功夫……

启旭走到王风的面前,用手中的佩剑指着地上砸碎的菜碟,拱了拱手对他说道“:这位公子,大家来酒楼里吃饭无非就是图一个开心。掌柜的也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这样的喧闹,打扰了大家吃饭的兴致,是不是不太合适?”

什么合不合适的。你赶紧回来吧!

我现在只觉得我活着是不是不太适合了!

“是啊。”

“这还让人怎么吃饭。”周围的人也大多认可启旭所言。

王风上下打量着启旭,瞧见他拿着剑,虽是孤身一人,可也有着锐不可当的气势。不由的在心中盘算了起来,若是真的起了争执,自己就算人多也必然讨不到什么好,还不如就顺着台阶下。

“行!掌柜的,我也不想打扰大家吃饭,今日之事我就不计较了。”虽口上说着不计较,他还是伸出手重重的敲了敲桌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但下次见你的王爷爷可要擦亮了眼睛!别拿你的狗眼看人!”王风并不想继续去计较此事,但依旧不想去服软,他恶狠狠的指着掌柜的说道。

“是是是,王公子说的对。下次王公子再来我请您喝酒,就当是赔罪了。”掌柜的低眉顺眼的说道。

王风见掌柜的如此,也很是满意,大手一挥,就和他的兄弟们一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酒楼的门口。

呼!菩萨还是眷顾我的,逃过了一劫。得亏是那帮人喝多了酒,这才没有发现。

卿慕看着他们一群人正欲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了遮挡着脸的衣袖,拍了拍胸脯压压惊,得意洋洋的拿着筷子夹起一大块头的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卿慕,我觉得你所言很有道理啊!”洛逸熯忽然大声的叫着卿慕的名字说道。

……

我?我说什么了?

卿慕嘴里正嚼着肉,吃的满嘴流油,被洛逸熯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给惊到了。她抬起头迷茫的望着洛逸熯,满眼的疑惑。

他一脸的坏笑,看着卿慕的表情,好似在看一只待宰的小羊羔,然后他微微凑近到卿慕的身边。

“我!也觉得王公子应该赔他砸碎了的碗碟钱!”一语落地,酒楼里的每个人都清楚的听清了洛逸熯所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你这是陷害!这是□□裸的陷害!

卿慕拍桌而起,愤怒的用手指着洛逸熯。

“你!”

“卿慕?”正要踏出酒楼门的王风,正巧听见了洛逸熯的话。

卿慕浑身一颤,如同上了浆的纸人,动弹不得。

什么叫冤家路窄。

什么叫冤家宜解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