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1 / 2)

好个洛逸熯,他定是下了千了!

卿慕日暮回了家也依旧忿忿不平。自己研究赌术也有些年头了,对赌术也算做精通,尤其是赌筛子未曾输过。

她可以辨别筛盅里骰子产生的声音,来判断骰子的大小。这种赌术需要异于常人的听力及反应能力,所以鲜少有人能做到如此。

而在与洛逸熯赌那一局时分明一切如常。怎会开的骰点低于了他。并且瞧着他摇骰的动作如此敷衍,说明他是分明不会这种赌术,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想着想着,便入了梦。

第二日一大早,起身。

说来也无奈啊,虽然是觉得他出千了。可是自己手里也无实据,只能愿赌服了输。

这不一大早便要去做他的咨客,带着他出游。好不容易得来的几日自由,就这样给葬送了。想到这里,卿慕万念俱灰的垂下了头。

她很是不情愿的走到集市上,远远便瞧见那个少年坐在茶摊里,喝着茶悠闲地望着路上的人来人往。

不得不说,洛逸熯这如此的容颜,在这人群里到确实是扎眼得很。

她盯着洛逸熯那张脸,咂舌起来。

啧啧啧,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嘴脸,谁想到既然会出老千,真是不可以貌取人。

其实卿慕也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如果说仅仅因为输了一个玉坠就“记恨”他那么久倒也确实有点太过。

既然开始了赌局,有赢必有输,她自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也并不是输不起。只是连他到底是怎么出的千都想不明白,这才是她真正耿耿于怀的地方。

卿慕站在远处吃着手里刚刚买的猪肉大包子,把洛逸熯打量了一通后,手里的大包子也咬完了最后一口。

猪肉馅的包子,真香!

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小油手,这个大肉包子吃的有些腻了,现在去蹭口茶到是正好。

“早啊。”卿慕走上前,大摇大摆的坐在洛逸熯身边,起手就拿起他的茶壶,不客气的给自己先沏了一碗茶。

闻着味道是清茶,对自己的胃口。

他没有抬眼瞧卿慕一眼,依旧是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

“你迟到了。”说着起了身,向门口走去。

“哎哎,你去哪?”卿慕这边茶才刚倒上,屁股还没有坐热,这个家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情急之下慌忙的把杯中茶尽数倒进嘴里。

入口的瞬间,卿慕的脸胀的通红。

烫!好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这口茶是咽也不得吐也不得,卿慕急的直跺脚。不等她缓一下,洛逸熯就消失在视线里。

她不停的吸溜着嘴巴,撂下茶碗想要跟上。

这人还没出发,就被自己给跟丢了,未免也太没用了。

不等她踏出茶摊半步,就被小二给拦住了“:这位公子,您还没结茶钱。”

什么东西???

“没给钱?方才那位公子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这是真的荒唐。明明是他点的茶,自己这才刚喝了一口,烫的嘴到现在还在发麻。为何还要拦着自己要钱。

小二许想到她会这样说,摇头晃脑的应着“:就是那位公子让我问你结账。”

无赖啊……

她伸着头,想寻洛逸熯说说理。可这人都已经走的没影了,又赶得急,只能从荷包里抓起一锭银子扔给了小二。

人转眼就不见了。街上人来人往,谁知道他一个大活人能跑哪里去?

卿慕挨家挨户的找着,古董店,兵器店,酒馆。但凡附近他可能去的店面全部都看过来了,也不见其踪影。

他难不成是被人绑架了?

这个念头刚冒芽,就被卿慕掐碎了。

可算了吧!就他那个样子不绑架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卿慕瞧见路对面的首饰店里来了批新货,老板看起来忙的很,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好看的首饰。

想去看看首饰呢,可是又念着洛逸熯,她焦灼的团团转。

转念一想,自己为何要如此辛苦的寻他去,他走了又没什么特别的影响。走丢了岂不是更好!自己不需继续日日当他的咨客了。

自由!

如此思来他消失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反正是他先丢下我的。

心里舒坦了许多,卿慕双手背后便若无其事的走进了首饰店。

老板看见来了客,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公子,我们店最近进了新的首饰,你看一看。”

这家店的首饰都是缚城顶级工匠手工设计,一向很是别致,金子制的首饰不显招摇,玉制的首饰不显庸俗,连普通木质的首饰也都很是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