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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这个时辰怎么也有四更天了。

若是此时归家到着实有些不甘心,可若不归家,到时候被屋里的丫鬟们发现自己凭空消失了,又不免闹的鸡飞狗跳。

唉,好些日子没出门真的是不忍心就这样回去了。

卿慕正盯着街道流连忘返时,身后一个巴掌拍到肩上。她吓得回头,看见一张清嫩的女孩脸,女孩年纪倒是和卿慕差不多的样子。

“卿慕!”

面前的这个女孩叫邹雨,是邹师傅的独女。

邹师傅和爹爹是多年的好友,他们是在邹雨三岁时搬到缚城来的。

儿时是一起长大的,因为脾气性格甚是相投,所以关系甚是相近。邹雨一身男儿的装扮,若不是那尚带稚嫩的女声,旁人着实辨不出她是一个女子。

看见她这样不由的忆起往昔。只因儿时总是一起跑出去给家里惹祸,便喜爱穿男装出门,自然而然也成了习惯。

现在的自己一身女装,虽没什么不妥,反倒是不太自在了。

邹师傅的管教可是比自己爹爹还要严上几分,今日能在这里看见邹雨,倒有些诧异“:今日邹师傅是怎么准你独自出门的?”

邹雨听见这个问话亮晶晶的眼睛东张西望的转了一圈,神神秘秘的靠近卿慕说“:这几日缚城外不是很太平,据说源涛帮又出来害人了,爹爹今日天未亮就带着你哥和一些弟子出城剿灭源涛帮的匪人了。”说道这里还颇为得意的笑了。

邹师傅的剑术可谓是天下闻名的,连卿慕都想在邹师傅手下学上几招。可是爹爹就是不准,没有缘由,就不是很不讲理的不准。

至于卿言那厮……真不好意思说他的。

要论论他当邹师傅的徒儿怎么说也有十几年了,也不知怎的那个家伙的剑术至今还是一般的很。

就他这种水准竟还能去剿灭坏人?那源涛帮的人也可真的是无能啊!

“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去?”邹雨看着卿慕一副感慨人生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出言打断了她的沉思。

这一问到真的是问到了卿慕的心里去了,她还正在愁自己要做什么呢。

“那不如……我们……”邹雨坏笑的挑着眉,一副你懂我意思的神情。

好姐妹!我懂你!

卿慕也回给邹雨一个挑眉。

嘿嘿嘿......

这两人坏笑的模样像极了。

“我这一身装束去是不是不太好啊。”看着自己身上的女裳,还有些担忧。

邹雨嘴角一翘,很是不屑“:你就算扮成了男装,这整个缚城谁不识得你卿大小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

甚有道理。

赌坊里还真的是无人不识卿慕,入赌坊如同自家后院一样熟识。

“慕大公子,最近几日怎么不见您来了。”

“慕公子,您又来了啊。”

“慕公子,今日想赌什么?”

……

朋友们,给我点面子好吗。演戏也要逼真点。

我今日穿的是女裳!!

这可真的应了邹雨那句话,自欺欺人。

不过赌坊的人其实却并不爱卿慕来到这里。

别看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也不知从何处学来,赌术倒是精湛的厉害。未曾有输的时候。这不前一段时间许久未来,一来就将那王家小公子的玉佩给赢了去,然后卿慕就被王家二公子给追杀了。

自从那王二公子输了玉佩,就再也未曾来过赌坊。赌坊少了个大客户,一连几日徐老板都在愁这个事,头发都白了半截。

她这次来不知又是看上了什么,要来赢了去。

在赌坊内张望了一圈,也没什么稀罕物件。

有些无趣,卿慕翘着桥,闲闷的扣起了手指甲。邹雨在旁轻轻的拽了拽衣袖,凑到耳边道“:你看那个人脖子上带着的那块红色的玉坠,雕刻的是玄鸟啊。”

“玄鸟是什么?”她并不明白邹雨为何如此惊喜。那个中年大汉脖子上佩戴的玉坠,不过是普通的血玉雕刻而成的一个鸟模样的玉坠,并无什么新奇之处,也着实提不起兴趣,完全比不上那三傻子的羊脂玉佩。

突然又想起那个玉佩被卿言抢走了,唉,心里酸酸的。

“玄鸟可是神兽啊,它的玉坠可是很少见的,尤其是这种血玉所制更是罕见,若是能将这个玉坠日日佩戴在身上,想必我的修仙路一定会事半功倍。”

行吧......

卿慕不信这些,而邹雨则沉迷于修仙,日日在家研究如何成仙,对此也可谓是了解非常。

人各有志,修仙虽是不信的,别人的爱好自己也不会去干涉。既然邹雨喜欢那个玉坠,那不如赢来送她,瞧着她开心自己就更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