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成就(2 / 2)

洗衣做饭都在后院,每次都要出来打水,不嫌麻烦吗?

粟粟如是想着,每次经过时,她都绕开,仿佛一旦离得近了,就会被吸走似的,自从在返尘台被后稷推下,她便对所有洞穴有了恐惧。

其余三人都在屋内,打坐的打坐,看书的看书,就粟粟一个人在屋外瞎逛,甚是无聊。

天边的云越积越多,从云层里艰难逃出的夕阳也是越来越暗,粟粟觉得无趣,就踱着闲步,进了屋。

可屋内三人还是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只能在屋内瞎转,东瞧瞧西看看,给自己找些乐子。

人去楼空的屋内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物件可供她把玩,转了一圈,粟粟仍是毫无所获。

不知不觉间,天色愈来愈暗,再不点灯,可能就要目不可视了。

努力了许久的粟粟终于从角落里搜刮出一盏六角琉璃灯,盏中有些许灯油,应该还能点得着。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双手将灯捧在胸前,虔诚地闭上了眼,丹唇微闭,心下默念:亮、亮、亮!

等她再睁开眼时,怀中小已经扑朔着小火苗,烛光在淡青色的琉璃壁上流转、透出,竟变成了白光,如同正午里的阳光般,不夹杂一丝丝混色。

果然自己还是有些天分的,竟无师自通学了这火诀,看来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粟粟喜上眉梢,还做起白日梦来。

不知是灯油,还是灯盏的缘故,灯光四散,格外明亮。将粟粟包围,也晃到了其他三人的眼。

“这是什么?你在哪找到的?”端正坐在椅上的重台站起身,好奇地向在屋内一角的粟粟走去,这灯不是寻常物件,怎么会被人遗留在这儿?

粟粟有些失落,淡淡地答道:“不知道,就是一盏很好看的灯。”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使出法术,但在他们眼中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无一人留意到,可她还是自觉地把灯递给了重台。

重台从她接过那盏琉璃灯,拿在手心仔细端详。

那层薄如蝉翼的琉璃壁上,竟然还刻着花纹,几条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条人鱼,坐在一块岩石上,错落有致的曲线围绕在她的四周,应该是海浪。

六面都是同样的花纹,只是颜色稍有些不同。

而顶上则是一个六芒星符咒,中间镂空,方便添灯油,但即使镂空,透出的光亮仍是白色,与普通灯盏不同。

到底是什么原理,重台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等随后赶来的陶铭悦与闻书指点一番。

作为最早发现这件宝物的人,粟粟却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瞧着,小嘴嘟起,小脸蛋气鼓鼓的。见三人都不理睬她,带着哀怨的眼神,离开了这个伤心地,落寞地去把门合上。

此时天已黑了大半,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淡,若有若无,四周仍是静谧无声,粟粟觉得奇怪,但究竟是那不对劲,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索性就不想了,“啪”合上门,转身回去了。

三人还站在原地,连动作姿态都无甚变化。

陶铭悦凝视着重台手中的琉璃灯,说:“这光甚是诡异,竟没有温度。”

“真的哎!”闻书上手摸了摸,琉璃壁上确实是冰冰凉凉的,一点火的暖意都没有。

粟粟好奇,自己刚才好像也没有灼烧感,真的那么神奇?她小跑过去,腰间挂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山间小溪般清脆。

“让我也瞧瞧!”此时的她早已忘了刚才受到的冷落。

……

四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却还是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倒是时间过去了不少,粟粟已然有了困意。

“我们今晚就在这大厅里睡了?”她打着哈欠问。

陶铭悦瞥了一眼闻书,对粟粟说:“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了,还望粟粟姑娘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粟粟谄笑,自己求之不得,多个保镖,何乐而不为呢?

闻书被他话里有话给激到,板着脸说:“哼!有时色狼比蛇蝎还可怕。”

不出所料,没人理会她。

重台故技重施,变出四张雕花大床,分布在厅中正中间,围成一圈。

为了保护隐私,四床皆有帷帐,从外只能朦朦胧胧看见个人影,若有异动,也好让旁人瞧见,不得不说重台还是挺细心的,粟粟心下夸赞道,怎么就没发现我会火诀了呢?

可她并没有纠结多久,高床软枕,再加上白日里的劳累,她便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深夜,她突然脸上发痒,半梦半醒地伸手去赶,但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