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1 / 2)

话音刚落,粟粟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幻成人形后的粟粟可是滴水未进,空虚的胃部到底还是发出了抗议,本来纤细的腰更小了,盈盈可握。

粟粟垮下脸,小嘴一撇,哎!生活艰苦啊!什么音初?再见了您嘞!现在自己的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揉揉肚子,低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迈出沉重的步伐,走向未知的前方。

可最近的出口却是在她的后方,毋庸置疑,她走错了方向。

这片树林比粟粟想象的要大,不过幸好,路只有一条,她至少不会迷了路,在这深山老林迷路可是一件要命的事。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仍还没有走到头。虽中途有稍做休息,但粟粟的体力仍是严重不支,她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面色苍白得像鬼灵,嘴唇也是毫无血色,无论她是多么紧咬着下唇。

天是如此的蓝,即使已经入夏许久,深林里的阳光还是带着一丝丝凉意,微风习习而来,拂面温柔,拂叶更是温柔。树叶微微颤抖,发出轻轻的摩擦声,犹如美人低语,魅惑人心,催人欲睡。

可胃部一阵一阵的抽搐,让粟粟绷紧神经,脑袋是如此的清醒,腿脚无力感觉是如此的清晰。被绿色长裙掩盖的双脚,走起路来却是虚浮的,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全靠微弱的光合作用,粟粟勉强吊着一口气。

这时的她开始羡慕起九重天上的向日葵了,毕竟人家可以自给自足,而自己,一个玉米穗穗都没有,玉米叶也不能吃,只能靠天吃饭。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总觉得前面有向日葵向她招手,递给她一把瓜子,每次当她兴高采烈地走到向日葵所在处,那幻觉就会消失在风中。然后在新的地点,又会有新的幻觉出现,一直牵着她往前走。

也许是天见可怜,在一处半人高的草丛里,一株杨梅树鹤立鸡群,满树的红果子顿时吸引了粟粟的目光。

她远远地望着,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即使没有吃过,她也能凭那鲜红的颜色得知其味不凡,可又怕还是自己的幻觉,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朝那走去。

待她走近至草苇旁,将手放在额头上,眯着眼,仰头看去,苍翠欲滴的树叶下,一颗颗血红杨梅脱颖而出,直抓人眼球。

该不会又是幻觉吧?粟粟心里犯嘀咕。

可她仍想试试。她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走到树下,试探性地拍了一下,手指尖有痛感,是真的!看来老天还是照顾自己的!

可这将近三米高的杨梅树自己要怎么爬上去呢?现实又给她一个沉痛打击,可望而不可即才是最痛苦的。

粟粟鼓起脸颊,一手放于胸前,托着另一只撑着下巴的手,歪头细想了一会儿。

突然,她一拍脑袋,计上心头。

她双手提着裙子,露出双脚,踹了一脚杨梅树,也不知道是不是绝境中给的力量,就凭粟粟这小小体格,踢得树躯一震。

“哗啦啦——”杨梅夹杂着树叶哗哗落下,好一场“雨雪纷飞”。

看着自己创造的杨梅雨,粟粟又恢复了久违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她对自己的智商很满意,自己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她又接连踹了几脚,显然力道没有第一下足,但依然砸下不少果子,有几颗甚至直接击中了粟粟的脑袋,原本乌黑的长发,现已微微泛红,在阳光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紫红光芒。

粟粟在一阵骚操作之后,原本微乱的衣物显得更狼狈了,可她完全没有在意,只顾低头捡拾完好的果子,对现在的她而言能够饱腹才是最重要的。

落下的杨梅大多数已经熟透,汁水饱满,一口咬下,鲜红的汁水喷薄而出,那甜美的汁水在粟粟的口腔中扩散开来,直击心灵。可达到牙龈处时,却有了一丝酸意,但极饿的人哪会计较这些?所以即使粟粟牙根已发软,但她的嘴依然没有停下。

外溅的汁水染了粟粟一身,在淡绿色衣服上留下了几道红色印记,就像几朵红花开在草坪上,与裙底的黄色小花碎交相辉映,少女感又重了几分。

不过那印记只存在了一小会儿,粟粟的衣物可不是用布织造而成,而是自己的玉米叶子幻化而成。不仅冬暖夏凉,还可以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护住心脉,当然如果对方实力远高于粟粟原身,这道防御几乎等于没有。

所以无论什么污垢,只要粟粟还有口气,都不会停留很久,这也为粟粟省去了洗衣服这项令许多人烦恼的事,很适合粟粟这样的咸鱼。

纵然这玉米叶有千般好处,但仍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无论样式如何变化,它只能是绿色的,浅绿、淡绿、墨绿、深绿都可以,反正就是绿色,最多有几抹红色或黄色点缀一下。

可粟粟哪会在意这些,所以于她而言,这叶子是绝顶完美了。

在牙齿失去知觉之前,粟粟终于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这是她幻形以后的第一餐,虽简陋了点,但她仍是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