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轻视了。
安夕和亨利对视了一眼,拉着他回到了先前的包厢。
亨利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因为她正往自己头上抹洗发膏,用冷水淋湿发梢。
她就这样带着那些湿淋淋的水珠回到和黑密斯他们约好的包厢外,到了一定距离的时候,猛然加速。
亨利听到一声沉重的哐当声,封闭的铁门像被蛮牛撞了下来,整个完整地“飞”进包厢之内。
黑密斯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
寂静中,只听到焦急又惊慌的声音,“那个东西可以发出热水——”
艾菲·特琳奇下巴掉了下来,不知道是为冒失女孩认不出热水器的乡巴佬行径,还是为包厢门的拙劣质量而震惊。
黑密斯摇摇晃晃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颇有种“要喝一杯来确定这不是做梦”的意思。
贡品列车上在高速运行时,私密包厢的铁门是自动锁上,黑密斯从没见过哪个人能直接把火车门撞下来。
他又喝了一杯,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因醉酒而导致的大白天癔症。
“你得跟我看看那个会喷热水的玩意儿——”她的话还真没法不信,头上还湿漉漉的、有泡沫,一看就刚从浴室里出来。
安夕拉住艾菲,细长的手臂也可以说是将她捞住。
艾菲·特琳奇再回过神,她已经被捞出了包厢,她踉踉跄跄地跟着,感觉有几个瞬间自己的脚直接是离地的,那种撞飞铁门的力道让她怀疑对方就算是想把她扛在肩头也不费吹灰之力。
一直到艾菲·特琳奇给浴缸放满热水,安夕都维持着一副真诚又感激的面孔。
她漫不经心伸出手舀了舀水,提醒对方想起把他们叫去包厢的事。
“我差点忘了,”她扶了扶自己的桃红色假发,“你们该跟我去看其它区对手的录像。”
安夕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平静地看着她。
“我想你还是先洗个澡吧,亲爱的。”她对了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