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梵因对祇阳之事一筹莫展而烦恼,却看见白泽倚在亭边正悠闲的在喂鱼。
她忍无可忍,“不知白泽神君对此事有何高见?”
白泽将鱼食一把洒向池塘,双臂交叉靠在栏杆上似在深思。
昙梵微微吃惊,没想到这大件摆件竟然肯动脑!
白泽思索良久后展颜一笑:“这个季节淮水白鱼最为鲜美,我们今晚便吃这个如何?”
昙梵嘴角抽搐:...
控制不住自己的刀怎么办?
昙梵深深吸了口气后叫来了小神官。
小神官躲在门口探出了个脑袋,像是怕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一样,“神君有何吩咐?”
“去拿笔墨来!”
白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昙梵神君打算作画?”
白泽和昙梵也算是年少相识,昙梵君子六艺’,除了‘射’和‘御’其他是十窍九通,只剩一窍不通...
书读的勉强能不算是个文盲,字写得就非常令人一言难尽了,画画的话也就是让别人就能看懂这是一坨墨还是没有墨的宣纸的水平。
小神官搬来了笔墨向昙梵询问:“请问神君这些东西?”
昙梵对白泽所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给他。”
白泽没有看面前的笔墨,眼睛微弯地望着昙梵:“我的画在天界五千南珠一幅,而且是有价无市,昙梵神君让我作画可想好价钱了?”
昙梵嗤笑:“你哄情人的时候也没见你收过钱。”
白泽和昙梵同愣了下。
昙梵:...
我这是气糊涂了么?
昙梵正想找补,白泽却比她先一步反应过来,他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划过一丝恍然大悟,“昙梵神君原来是在吃醋啊。”
昙梵:...
打死他会变成恼羞成怒,不打死他又无法解气,真是没有比这更两难的事情了。
昙梵自动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面无表情接回前面的话题:“画一幅祇阳的肖像。”
白泽“啧”了一声拒绝道:“我笔下只画美人儿,画你可以,画他就算了。”
昙梵皮笑肉不笑:“白泽神君怕是忘了,找到祇阳神君也是你的任务。”
白泽丝毫不受威胁:“可是若是找不到,受罚的总会是我们两个,想想若是能和昙梵神君一起受罚也是件乐事。”
昙梵摁了一遍自己的手指,其实并非只有白泽才能画,只是现在再回天界找个见过祇阳的画师未免太浪费时间。
她深吸了几口气,忍气道:“不知白泽神君怎样才肯画?”
白泽摸了摸下巴,调戏道:“要不你笑一个?”
昙梵正要弯眼...
“不是假笑,要发自内心的。”
昙梵僵着嘴角憋了半天后实话实说道:“实在抱歉,对着白泽神君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白泽挑了挑眉,“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今晚住哪里由我来挑?”
这种小事昙梵向来不在意,“好。”
白泽心满意足后拿起毛笔侧蘸了些墨水,墨水散在毛笔上前浓后淡,也没见思考,便行云流水的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大体的人形,体态身型与祇阳差别无二。
白泽在五官的部分顿了顿,然后下笔慢慢的勾勒出眼鼻和嘴,纸上画的祇阳确实栩栩如生,五官身型惟妙惟肖,重点是那画将东阳那种老实敦厚的气质也显示了出来。
白泽的画技确实高超,昙梵颇为满意的将其收了起来。
白泽靠在一旁像一条等待鸡腿的黄鼠狼。
夸是不可能夸的,昙梵面不改色,“走,最后去一个地方。”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