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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炙热炎流,映得他双眸通红如血。

珞殷跟杜宇前后只差半柱香回到院中。杜宇先对睚欣点头示意,表示他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睚欣也向他抱拳而笑,两人也不多言感激,一派江湖人的洒脱作风。

“我也都按照吩咐的说了。”宁堪心情不大好地凑上来邀功。

睚欣冲他抱拳,甚至还对三伏道:“晚饭单独给宁堪多加几只鸡腿。”

宁堪心情立即转好,直被旁边的风陌骂了好几声没出息。

珞殷看着众人,这才察觉出些倪端,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君迁子冲他摇摇扇,却转头问睚欣:“你没告诉他?”

“这千头万绪那么麻烦,要都告诉他反而会把他弄糊涂吧?”睚欣反问。

风陌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

君迁子无奈:“到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怕是更加应付不来。”

三伏拽了拽睚欣月白色的衣摆:“三伏也想知道。”

珞殷没好气的瞪着睚欣:“好歹还有个跟我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宁堪却突然凑上前道:“其实我也只明白了其中一小半。”

睚欣随笑,示意诸人在晚饭桌上坐定,边吃边说。

“寒鸫江是假的。”

他第一句话,就把三伏和珞殷都呛得猛咳。

珞殷看着他幸灾乐祸的脸,眼底满是狡黠,急忙放下筷子,决定听完再吃。

“我救的那个寒鸫江,也就是中了祗术的寒鸫江,是假的寒鸫江。”

宁堪一口气听到太多寒鸫江,觉得有点晕。

“风陌和君迁子都见过真的寒鸫江,寒玉琼却没带他们去见,就算是顾全武林盟主的面子,也不应该面都不让见。”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珞殷疑惑。

“就因为是假的,所以才要救。”睚欣笑着说完这一段,就转头只顾吃菜。

“现在寒鸫江好了,武林大会也必须得开,否则这么多人都白跑一趟,寒玉琼肯定会被群雄声讨,到时候哪怕是江雪门的少门主和武林盟主儿子的身份,都镇不住场面。”君迁子替他继续解释。

“为了武林大会才救?”珞殷问。

杜宇端着酒杯附和:“估计寒鸫江本来计划处理完芙风楼的事再开,到时候江雪门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大门派,更能一呼百应,必然会有许多小门小派合并入江雪门,到时候规模更大,怕是可达十万之众,嵩峻之王都会惧其几分。可惜,这件事从开始就不顺利,寒鸫江现在没解决掉芙风楼,又有这么多人等了这么久,不开也得开了。”

看杜宇说得一脸平静,大家都有些无奈。

宁堪瞪他一眼:“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门派?”

杜宇端着酒杯撇开脸去喝酒,假装没听见。

众人绕着相关的话题相互说了几句,睚欣也吃了个半饱,才开口补道。

“真正的寒鸫江应该一直都在江雪门内,只不过他隐藏的太好,我们没能发现。石道鸣其实与此事完全无关,却恰恰是解开一切的谜底的关键。”

君迁子停住扇子,有些责怪地看着他:“这个你之前没说过!”

睚欣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也颇为无奈的放下筷子,摇了摇头:“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以为你们早看透了。”

“究竟哪简单了?”宁堪觉得自己又被骂笨蛋了。

“寒玉琼第一次来这里见到我和珞殷的时候,我们分列两榜第一、第二,他也并未有何异议,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件事,不是很奇怪么?”

众人一起眨了眨眼:“哪奇怪了?”

他无奈的扫过众人,似笑非笑起来:“因为封函是石道鸣伪造的,因为君迁子无暇更替排名,更因为寒鸫江是天下第一……”

“啊!我知道了!”君迁子惊了一声,急忙合上扇子,说:“石道鸣其实联系到月羲苑的人了,他留了个心眼,打听最近江湖里的异动,因此也知道了芙风楼的事,还有新排名和新人入江湖的事……”

睚欣颔首:“这是石道鸣给我们的提示,因为寒玉琼只让他造假封函,没具体说怎么个假造法,石道鸣怕有个万一被灭口,故意留下线索给君迁子和风陌知道。”

看珞殷愈加疑惑,君迁子则不疾不徐地对他道:“你伸手揪一下我的脸皮,看能扯得下来不?”

珞殷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睚欣拐了他一下,他才伸手去揪了一下君迁子的脸,却发现的确揪不下来。

四周诸人整齐感叹:“不愧是湘西谈家的易容术。”

“确切的说是人/皮/面/具。”君迁子摇摇扇子:“这种特殊质地的人/皮/面/具只有我湘西骊山出产的原料才做得出来。”

骊山也是五岳之一,位于龙泉和湘西之间的郡界上。

“我湘西谈家的人/皮/面/具是需要用自身的内力吸附到脸上,一般外力绝对摘不下来。”君迁子说到此处看了一眼风陌,才道:“当今江湖,能揭下这人/皮/面/具的只有会无相拳的风陌。寒鸫江会对芙风楼出手,为的是不让风陌有机会抵达江雪门参加武林大会,这样就没有人能揭下这面具,也就没有人能找到真正的寒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