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耳边的念符咒声突地有一丝停顿,我感受到廖医生睁开眼疑望着我,他头上还有丝丝绕绕的雾气,这阵法和符咒也是耗神耗力的,刚才我集中意念溜出屋外肯定扯走了他不少心力。我有些过意不去,以不让他感知的变化一点点收回意念,同时偷偷睁开一丝眼缝,见他眉头开始舒展又闭上眼念符咒我才放下心来。

他的阵法不带邪气,我吸收得很好。用阵法来治疗似乎是上上选,既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还能立竿见影。只是阵法似乎只能平衡因阵法受到的伤害,要不然他早把伍右山的腿治好了。这伍右山倒会看人,找个这样一心只工于事的人在身边多放心啊。不过会此术的人能真正被这样的财团大人物欣赏和启用也不是一件易事,廖医生也会觉得自己遇到了伯乐,这是互惠互利的双赢局面。不过廖医生在这里也仅是一个布阵者,伍家集团内部的事他肯定一无所知。

阵法治疗结束,杨逸把我的衣物搬到了三楼,因为四楼只有间休息室,伍振宇想让我住三楼,我也想住三楼,而且廖医生也没坚持已见。

杨逸环顾了一下房间说:“我们都住同一个楼层,这样大家更容易相互照应。”

我急于想试试三楼有什么不同,我说:“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赶紧去谈你的恋爱。”

杨逸瞄了我一眼,“知道就好,下次给人看病别这么拼命,扰我春梦。”说完杨逸一个转身,漂亮的裙裾在我面前飘开,象一朵云一样消失在我门外。

杨逸一走,我的意念第一个就去了她那里。

她一进门,伍振霄就揉她进怀,吻着她的发,她的脸。

“振霄,告诉我这个房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白芷以前看病累了只是晕睡,为什么在这里会吐血,而且她施针时,我已让她收了几成的力。你别怪我,我不是想伯父的病好得慢一些,只是因为医生的身体要是坏了,就无法给病人治病了,我希望她和伯父都能好好的。。”

“杨逸,我怎么会怪你。我爸的病已有年余,急也急不了一时。你这么忙,我一说想你你就过来了,我到哪里找你这样的女孩?”伍振霄吻着杨逸的额头又说:“这个房子里布了阵,但这个阵从建房开始就有,并不针对任何人,只是刚好对白芷不利而已。你放心,白芷不会有事的。”说完伍振霄的吻开始热烈起来。我赶紧离开。

第二站,我去了伍振宇房间,他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三站,我去了伍右山房间,刚才的小插曲并未阻碍我针效的发挥,他舒服地沉沉睡去。

第四站,我去了廖医生房间,他在看医书,嘴里还在念着我的脉象。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生病时为自己把过脉,因为我仅有的几次生病都是全身不能动弹。这一次生病真是因祸得福,我毫不费力地了解到自己异能的弱点和解决方法。而且还换了层更利于我行事的楼层居住。

趁着好心情,我给伍右山开了两剂方,一是合欢皮和枝的干制品,它可以活血、消肿、止痛,有接续筋骨的疗效——这是《本草纲目》的记载。合欢皮甘温平补还可以安养五脏六腑,能开达五神,消除五志,也就是让人心气合缓、内心欢愉;同时还有温补心脾、滋养血脉的功用——这是《本草汇言》的记载。

另一剂方是用合欢枝、柏树枝、槐树枝、桑树枝和石榴枝各5两,研磨成粉末。然后加水煮,水开后静置备用。再取黑豆5升,适量羌活、细曲、防风加入煮过的水中封存酿酒。二十天后取出,每天喝5次就能慢慢起效果。

第二第三天的白天,只要伍振宇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就借故跑回房间用意念查看他的行踪。我听到他去洗手间嘘嘘的声音,有时

是大厕的声音,有时是简短地打电话吩咐下属的声音,有时是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不知说什么的声音。总之白天他说的话都没什么价值。

第三天的晚上,我给伍右山施完针,伍振宇又留了在那里,我一边回房间一边听着伍右山房里的动静。

“亚宇,听说前天晚上杜朗带人把我们广州那个庄园翻了个底朝天?”伍右山问。

“是的。胥子冉则带人将我们北京那栋别墅翻了个遍。北京的到广州找人,广州的去北京找人,是不是说明胥家已经开始不信任杜家了?”伍振宇答到。

“看戏吧。接下来看他们有什么动作。另外那批油墨怎么样了?”伍右山问。

“番禺基地那边说他们已在最近验收后的那批油墨里做了手脚,本是该直接运往生产线的,又被突然来巡视的裴舒无意抽查到了,现在胥家夫妇正在紧张地改进油墨中,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的时间也来不及,而且他们不断地在基地用3d打印机试打钱币来检测油墨的质量,光是打印钱币这一项就能让他们名声尽毁吃牢饭。”伍振宇答到。

“这个消息北京周家那边知道了吗?”伍右山问。

“已把视频资料截屏给他,到时他会安排几个涉嫌洗钱,买□□的集团与胥家联系。很快就可以人赃并获。”伍振宇答到。

我的心象被人踩在脚下,别人跺一下脚我的心才能跳一下。我该怎么把这些消息传递出去?我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着,看看他们的这些计划都安排在什么时间,就算能传递出去也要知道准确时间才好。可是他们转移了话题。

“爸,你的腿今天觉着怎样?”伍振宇问。

“嗯,不错,我似乎每天都能感觉到它的变化。”伍右山说。接着他又道:“这个白芷,我看着她,觉得真心不错。我也算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孩。”

“爸,你想说什么?”伍振宇有些紧张地问。

“没什么,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想休息了,明天再谈。”伍右山笑着说。

我把意念收回。仔细回想着他们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在伍家的计划实施中,似乎每一次都出现了对胥家有利的意外,我想起子冉的反间计,突然领悟过来那些意外其实不是意外,而现在陈一好看见的,汇报给伍家的不一定就是胥家真正面对的困难。我的心放了下来。但是如果不能一举扳倒这些吸人血的恶魔,善良正直的人民就要一直疲于应付他们疯狂的魔性,我心须更努力地查找能让伍家和周家们都彻底倒下的证据。伍家和周家及别的什么家要狼狈为奸,必会互相提防,掌握对方的犯罪事实相互要挟,我相信这座与世孤立的屋子里必有我要的东西。

第四天早上,大家正在用早餐,我问:“振宇哥,今天已经第四天了,你能帮我联系一下杜朗哥什么时候过来,顺便问一下子冉和纪长霖什么时候回北京吗?”

伍振宇看着我露出一丝痞笑:“如果你只能得知一个人的消息你想知道谁的?”

“什么意思?他们中的两个人发生什么事了?”我紧张地问到。

“不是,别紧张,我只是试探一下你最在意哪一个而已。”伍振宇依旧一脸痞气的笑着。

我觉得很难过,我在这一无所知的地方被他们囚禁,没了人生自由还要强装笑颜,而他们这些人竟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自己仿佛就是笼子里的一只老鼠,任他逗弄。我的情绪一下没控制住,流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