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早上醒来,星星没了,我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采药生活。--*--更新快,无防盗上----*---今天要比前两天走得远些,但草药还不算难找,中午时我们的篓子也装了大半篓药草。休息过后,我们向山的更高处爬去。

前面不远处竟有一棵丈许高的佛手,金黄的佛手果把树枝都压成了一条条弧形,下午太阳正好,佛手果在阳光下闪着金黄的光,象是佛光万丈直照人心。我快步向前,摘下好些果实,犹豫着要截那段枝回基地去插生,突然听到杨逸的尖叫在我三尺开外发出。我扭头看去,她脚下浓密的野草下竟是空的,她一脚踩在上面,直往下掉。我扔下刀和篓,扑去。伍振霄已先我一步,一手拽住她往后一拉,杨逸向后摔去,但伍振霄由于用力过猛向前坐去,背抵着山面开始下滑,杨逸一个反身前扑抓住了他的右手。我扑到的手刚好拉住了杨逸的大腿,可是伍振霄太重,杨逸和他还在下滑,我空出右手死死扯住身边一棵灌木根部,咬紧牙关不敢松,我的右手火辣辣地疼。所有这些都发生在几秒内,我们才要呼救,“哺”的一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箍紧我的腰部,另一只手拉住了杨逸的另一条腿。我们停止了下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凯阳象是从草丛里冒出来,早已扔掉了身上的负重飞跑过来,从另一侧拉住了伍振宵的另一只手。

暂时稳住了形势,胥教官松开了我和杨逸,起身脱下外衣裤绑成绳,甩给伍振霄,让宋凯阳和杨逸松手。宋凯阳走过来,代替我慢慢把杨逸拉上来。我看到伍振霄和胥教官的身形差不多,害怕胥教官被他拉下去,顾不得手疼,脱下迷彩服,里面穿着昨日的那件短袖T恤,用骨剑把迷彩服撕成好几条,结成绳,将胥教官拦腰绑在就近一棵有大腿粗的松树上。胥教官只穿着军用背心和平脚裤,他修长、结实、紧致,线条优美的身体被阳光照出一个淡色的影子,斜斜地印在绿葱葱的山坡上。

我脸微热,收回目光。这时杨逸已经站了起来,我上前检查她的身体,她仍旧紧张地看着伍振霄。伍振霄正沿着胥教官手里的衣绳往上爬,他爬得不快,大概怕用力过猛把上面的人给带下去。伍振霄的身下是一个二三十米深的山谷,不知这山谷会不会也是一个被绿菌覆盖的无底洞,内心一阵阵后怕。宋凯阳站到胥教官身边,随时准备着伸手相助。

伍振霄终于爬了上来,也许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但我们都觉得天地过了一个轮回,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正要上前检查一下伍振霄的身体,杨逸却扑到他怀里,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

胥教官解开衣绳去穿衣,我赶忙移开目光查看自己的手伤。掌心和指腹已磨破,刚才还能忍着痛,现在却是疼得一口口倒抽着凉气。宋凯阳忙过来捧起我的手问:“什么草药可以止血消炎?”

“我的行军包里有云南白药。”我说着,向四周找我的包,刚才脱外衣时不知把它掉哪了。包和山都是绿色的,一下子还真没找到。

宋凯阳走到那棵松树旁找到了我的包,拿出一盒很小的云南白药喷剂轻柔地帮我喷上。有了刚才的生死救援,大家的距离一下又拉近了很多,我自然而然地享受着他的帮助。

胥教官穿好裤子,仍旧穿着军用背心走过来,手里拿着五根比拇指粗些的一米多长的棍子,迷彩服搭在右手上,他轻咳了几声。杨逸和伍振霄的热吻被惊断,他俩脸色绯红的站在我们面前低垂着眼帘。我忍不住抿着嘴笑。杨逸对我翻白眼,我刚想解释两句,一阵山风吹过,我连打了两个喷嚏。

“把衣服穿上,你的手了受伤,也采不了药,在一旁休息一下,我们今天早点回去。”胥教官把他的衣服递给我,温和地说着,同时把棍子一一分给大家,又说:“这里草木太盛,路面情况不清,大家用棍子来开路。”

“表哥,用我的衣服就好。”宋凯阳一手接过棍子,一手解着扣子,当看到自己迷彩服里祼露的胸膛时,又顿住了手。

胥教官笑着看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我拿着胥教官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他手里的余温,满衣服都是他的气息,我压抑着迫切想快点穿着它的心情,慢条斯里地穿上它。

伍振霄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拉着杨逸跟在胥教官身后。宋凯阳走在我身前,我的手疼,他不能拉我,我暗暗高兴。

回去的路上,我们还不忘要沐浴。杨逸帮我洗头时,她的手势很好,洗得我很舒服。----更新快,无防盗上----*--因为手疼,我们有了好好洗个澡的借口,今天洗得特别干净,时间也用了不少。胥教官趁我们沐浴时,不知从哪弄来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今晚我们终于有餐正常的食物了,我和杨逸开心地讨论着要怎么吃它们。

到达山洞时,时间正好五点,薛伯他们组的队员也先后踏着薄阳回来。看到胥教官带回来的野兔和山鸡,每一个年轻队员眼里都露着惊喜,似乎还流着口水。大家自觉的分工合作,有人去找木材搭烧烤架,有人去找棍子削尖烧烤时叉肉用。胥教官去我们接水的溪边宰野兔和山鸡,李京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了。我和杨逸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些干姜和胡椒,需要去溪边处理一下才能用。伍振霄和宋凯阳象两位守护神,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让他们每人捡上三十片梧桐叶拿到溪边洗净,我掏出一卷锡纸,示范他们三片梧桐叶迭在一起,裁下一片锡纸将其包好变成一个盘子盛食物用。又按我的吩咐把干姜和胡椒剁碎,分装在锡纸盘里。我和杨逸就在溪边附近,摘了些留兰香,十来颗野生麦菜洗净切成断。

再回到洞里,火已经生好,胥教官和薛伯开始烤宰好的兔和鸡,我们把锡纸盘和香料分给大家。纪长霖看着我们惊讶地说:“学中医不但可以治病救人,还更是一门美食功课啊,就这荒山野岭,也能被你们挖出美味的调料来,还有这个锡纸盘,怎么好象是梧桐叶变身来的?”

“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叫荒山野岭?这是宝库,你懂吗?还有那锡纸盘,是白芷用梧桐叶变的。你见识少了吧?你以为每个女孩子都懂这些啊?”杨逸说完一边用锡纸包住野麦菜放在围着篝火的石头上,一边看了李京一眼。杨逸自发现李京处处针对我后,就对她说不出的反感。

“薛老说来采药,我们是一心来采药的,哪想那么多吃的呀,玩的呀。”李京白了我一眼,又说:“盐乃百味之首,调料再多,没盐又能怎样,有本事找些盐来啊。”

“我们天天不洗澡,身上都够咸的了,还要盐啊。”纪长霖又接过话,大家哄堂大笑。

薛伯和胥教官也忍俊不住地笑,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单手拿过行军包,从里面摸出了临行前向厨房讨的一小瓶油,盐,酱,还有蜂蜜,我本来是怕杨逸受不了一成不变的干粮,想给她改善一下伙食的,但她一点也不娇,大家也忙,就一直没派上用场,这回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我把油,盐,酱,蜂蜜拿给薛伯和胥教官时,大家竟是鼓起了掌,看来这几天的干粮真是把人都吃得没脾气了。

“白芷,我一直以为你人生中最爱的就是那几枚针和那些草,现在才发现你最爱的是吃啊。”在我心里一直一本正经的卢亦打趣我道。

“是啊,是啊,白芷,那你包里是不是还有白葡萄酒,红葡萄酒什么的,美味佳肴可得有酒配才妙。”赵凛也插了进来。

大家一片吵嚷。

“拜托,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是谁逮的野兔和山鸡,如果没有它们,其他再多也枉然!你们太对不起胥教官的一片苦心了。”李京大声嚷到。

“是啊,你们别忽略了重点,只纠结皮毛。”我也忍不住附合着李京说道。

“胥教官的能力高了去了,这些不足以让我们惊喜。”很少开口的伍振霄答话道。

胥教官听着大家的谈话,只笑而不答。

“陆白芷,你还带了蜂蜜?你不是自己想吃烧烤,特意让胥教官去逮的□□?”李京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拿着蜂蜜问我,眼神说不出的晦涩难明。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我看这单恋的女人智商更低,平时大方磊落的大家闺秀李京现在就象一个怨妇。明眼人都知道她喜欢胥教官,此刻她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是,她不当众掉面子了吗?

“是啊,白芷的手受伤了,胥教官说吃了野兔和山鸡伤口会快点好。”杨逸奸笑着说。

杨逸这不给我拉仇恨吗?我瞪她一眼,赶紧说道:“蜂蜜水可以解很多种食物的毒,我怕大家在野外乱吃东西,所以带了来,和这个烧烤完全没有关系。”说完看了一眼胥教官,发现他除了那副笑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尴尬的心才静下来。

薛伯翻着手里的野兔,给它上了一层油,转头对我赞许地笑笑。

坐在我左边的宋凯阳不知抽什么风,突然抓起我的右手问:“现在还很疼吗?再上药时记得告诉我。我不会弄疼你的。”

焦点一下又回到我身上,我的右手就这样被握着看着,抽回手不行,不抽回更不行,纪长霖看着窘迫的我不嫌事大的吹响了口哨。

“大家注意点啊,别在这里虐单身狗啊,我们仨要搞议啊。”赵凛故作痛苦状。

“学医山地,拒绝秀恩爱。”卢亦也跟着起哄。

“哎,白芷,我好痒啊,你快帮我抓下。”杨逸适时地帮我解了围。我抽回手,转过身,在她的背上轻轻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