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闹得很大,筵席被搅得一团糟不说,死掉的大臣就有好几位,太保公输谒为了保护大王受了重伤,噢,还有卫国的姬玥公主也受了重伤。”荆朗如实回禀道。
“卫国姬玥?”赵渊立刻捕捉到了重要信息,他抬头问道,“这个卫国的公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姬玥公主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的身手,刺客与她交手,也不曾占得便宜。”荆朗道。
“真没想到,卫国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赵渊叹道,神情有一丝的迷惘,曾几何时,他原本也有这么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
蔡勍很快打断他飘远的思绪道:“这么说来,此事恐怕是刑国刺客和临江门安排在翟国的潜伏势力合作的结果。”
“恐怕并非如此,”赵渊此时已经平复了情绪,他冷声道:“临江门的做事风格我们是知道的,公孙桓羑是决计不会与刑国的人联手,只怕是临江门有人一早洞察先机,趁机混进刑国的刺客里罢了。”
他以前调查来的消息就说明这次刑国的行动是准备嫁祸给他赵渊,诬陷他行刺戎胤,有谋反之心。
本来得到消息之后,赵渊准备从容布置,趁机把刑国这个心腹大患一网打尽,没想到他们这次行动的忽然提前打乱了他的计划。
以刑国对他的刻骨仇恨,不可能因为提前行事就放弃栽赃他的计划。
在死掉的刺客死士身上,必然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将疑点指向他赵渊。
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估计内殿的甲卫已经开始会同宫内仵作检查尸首,准备调查了。
他身为旧国降臣,即便是这么多年拼命厮杀,也不能从根本上杜绝君主的猜忌,而且与以公输谒为首的这些翟国原有的根深蒂固的名门贵阀关系也是微妙,此事一出,难保公输谒不会煽风点火,而且,戎胤此人又生性多疑,对他以后的行事大有妨碍。
“大王怎么样了?”蔡勍又向荆问道。
“幸而有姬玥公主等人保护,大王没有受伤。”荆回禀道,继而补充:“君夫人也无大碍。”
“想不到这个姬玥公主身为卫国人,竟能抵死相护翟国人,小小年龄,胸襟和胆识竟是常人不能及的,这样的人,如若能拉拢来加以利用,必定是老夫手中的一把利器。”赵渊道。
“主上此言差矣,翟卫一战,已将翟国和卫国划分了界限,这姬玥公主再好,恐怕也很难诚服主上。”蔡勍轻笑道。
赵渊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来由地叹息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战事眼看快要凯旋,只是现在刑国朝中内务还未整除,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老夫何以抽身?”
蔡勍沉思了片刻,抬头道:“主上,属下倒是有一计,可以为主上分忧,不过主上要受些委屈了。”
“噢,先生快说。”赵渊道。
蔡勍附耳低声说出计划,他道:“这几年来主上虽然竭力低调,少参与朝政,但是相继搏刑击卫,而且这次眼看又要在立下大功,朝中难免有人嫉妒,只怕已经有功高震主之嫌了。”
“而如今大王有命要主上平鼓部,主上若不从,大王必定生疑,再遭小人蛊惑,势必对主上不利,且这次曲阜参与到这次的刺杀行动之中,不一定是临江门授意的,主上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万不能得罪临江门的人,主上不妨先发制人,上奏让赵将军带兵二万前去刑国讨要一个说法,一来做戏让大王消气,二来主上也可占得先机,彻底打消大王的怀疑。”
赵渊大笑道:“好,就这么办。”
正殿。
赵后由几个贴身的宫娥扶着,进了寝殿,经过了刚刚的那场惊吓,她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已经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