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李澄幼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再抬头时就是一张懵懂的脸,她对着季煊行礼,“长师……”

“在这里作甚?”他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只看着她。---

“我……你……我……”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眶都红了一圈。

他不过是问了一句罢了,她哭什么?

而且这眼瞧着没干什么好事,倒着掉眼泪掉的理直气壮。

男人跟她对峙了几秒,眼神触及她的腰身时顿了下,最后松了语气,“罢了。”

李澄幼暗暗得意的勾唇,赶紧把眼泪擦干,破涕为笑,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了些娇气,“长师,民女胆子小,你别吓我嘛……”

季煊垂眸看着她,心里明镜似的,也不拆穿她,后退几步示意她别站在太阳底下,“我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季煊穿的是一身黑色暗绣骑装,明显是刚刚外出回来,而且还没有走正门。

如此两人都去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谁又怕谁。

少女神色貌似乖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如无其事的抬手拉了下他的胳膊,“长师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季煊突然上前几步,他很高,身影恰好将李澄幼拢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被罚期间外出,顶撞岐山王家郡主,如今还擅闯旁人卧房,是重罪。”

“我没有。”李澄幼悄悄抬眼,见他脸上并无怒气反倒有些懒散,随口胡诌,“我闷的慌,出来逛逛。----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要多管闲事。

两人离得很近,李澄幼稍一垂头,看见这人腰上挂着一块玉佩。

莹白通润,十分突兀。

深色络子看起来极新,明显是刚刚挂上去的,而且没人会穿骑装带配饰,也就是说他离开书院的时候并没有这块玉佩。

而这玉看起来光滑温润,是被人带在身边很久的。

李澄幼不动声色的朝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很近,她恭顺的弯腰,非常真诚的开口道歉,“是我僭越了。”

垂身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玉佩上刻的两个字。

章九。

她悄悄的勾了下唇。

眼下朝中军机大臣章温龄的字,也叫章九。

真巧。

李澄幼后退几步,俏生生的仰头看他,“长师私下勾结朝中重臣,也是重罪。”

这人才来京城几天,如此快就搭上了朝臣的线。

季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自己腰间,眼底一片幽深,“看哪呢?”

她抬手从自己衣袖里摸出一盒糖,舌尖一卷含在嘴里,惬意的眯眯眼,“今日之事民女一概不知,长师就当我不知道吧。”

你也当作没有看见我。

章温龄行事十分狠毒,奸/淫无度,是出了名的百姓怨恨,皇上对外说顾及他父亲的脸面,只曾当众斥责过他几次,并责令他一年内不得上朝,眼下这时间过半,章温龄手里的军权也暗中被架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