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弈回北京,跟他们不在一个航站楼,送完他们就走了。
陈年自告奋勇去办理登机,要陈瓷和岑蹊坐在休息区等。
航站楼一楼大厅空旷而明亮,正逢节假日,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语音播报时不时地响起,惊呼声、喧闹声也不绝于耳。
机场,从来不缺乏故事。
“这还是我第一次飞机呢。”陈瓷坐在长椅上感慨道。
陈瓷其实也不想出声的,但岑蹊今天一直很沉默。
他和岑蹊呆在一起不说话其实很正常,他们习惯于各做各的,互不干涉。
但他能感觉到和以往的不同。
有时候,他觉得岑蹊比他还淡然。
如果说,他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的得过且过,岑蹊就是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的漠然。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而在岑蹊这,连生死都泛不起一丝波澜。
所以,陈瓷会忍不住想拉一拉他,想告诉他,这世间除却灯红酒绿,也有碧空万里无云。
“第一次出远门?”岑蹊问道。
“是啊”陈瓷没想到岑蹊会偏过来看他,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他在岑蹊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岑蹊的眼睛非常深邃,颜色也很深,抬眼看向他时,眼尾上扬。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岑蹊的笼罩之下。
岑蹊给人的感觉是凛冽,但他的五官并不锋利,相反,起承转合间每一处都是造物主格外的恩赐。
只是因为他气场过于强大,而让人不敢直视。
“你经常旅游吗?”陈瓷匆匆别过视线问道。
岑蹊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前方,陈瓷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前面一排,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生正拿着手机拍他们。
见他们看过来,女生立刻放下手机摘下帽子,双手合十说:“抱歉抱歉,你们实在太配了!简直神仙颜值,比我嗑的c还养眼,没忍住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