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远什么时候回北京呀?”林紫枫擦着桌子,好像是随口一问。
“说是订的25号中午到北京的航班,25号好像是初七吧。”
“他可真会精打细算,回来第二天刚好上班。”林紫枫每次说起杨致远,都忍不住冷嘲热讽。
“昨天,有人给我送了花哩。”夏晓芙故意神秘兮兮地告诉林紫枫。
“不就是杨致远嘛,这是他应该送的。”林紫枫不以为意。
“是他我就不说了嘛,一个创意总监想象力如此苍白,差评!”
“哦,是谁,是谁在敲打你的窗,是谁在挑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林紫枫挤眉弄眼的一副陶醉状,哼起了蔡琴的歌,逗得夏晓芙哈哈大笑。
“快点交代,还有谁给你送花了。”林紫枫问。
“我们一个药品供应商的老板,梅锦书,也是海归,不到四十,我也就见过一面,人不俗气!不过人家也就是送了一束花,啥也没说。”
夏晓芙说。
“他这是在投石问路,下一步肯定要邀你出去喝杯咖啡了。如果觉得人还不错,你要试着当朋友交往一下,别傻兮兮又像上次那个北医的麻醉医生,人家一表白,就被你一棍子打得死翘翘,连手术也不敢来做了。男未婚女未嫁,正常交往不算死罪!你跟杨致远只是男女朋友关系,最多算犯个全世界女孩子都会犯的小错误,不小心犯点小错的女生才可爱有情调,让男生们趋之若鹜。你这样正儿八经贞女似的,杨致远算吃定了你。”
林紫枫一屁股盘腿坐在书柜旁边的电视小柜上,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态度很认真的看着夏晓芙说。
“想起你和杨致远,我心里不知怎么的,常觉的心上八下不踏实。那种感觉,就像我有一个精致美丽但易碎的艺术品,我想把它仔仔细细包在细丝绒里,再安放在合适稳固安全的木箱子里,才觉得安心。但现在它却被人随随便便摆在窗台上,随时一阵风吹来,就可能”吧嗒“掉下摔碎了。我天天看着,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却又无可奈何,那种感觉真是草了dog!夏晓芙,你有时就是个大傻瓜。”
“不要担心我嘛,小姐姐,我不是易碎品,我和你一样,铁打的,糙着呢。你那个工作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年底了,老沈也该给你们一个交代了吧。”夏晓芙这是代秦浩问。
“老沈好像悬崖勒马了,不卖公司了,离不离婚我不知道,反正他履行了协议给了我们15%的股权,前几天刚签的协议,也算他还讲信用。前些日子我还怀疑他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要赖账我还真拿他没辙,搞得我头大几星期没睡好。其实我自己一点都不在乎这点东西,但跟着我干的小伙伴们不容易,他们有的要养家糊口,有的自己一个人苦哈哈的北漂,我想替他们挣下点家当,虽然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强。我们不是有15个小伙伴嘛,刚好每个人给分了1%,总算对他们有所交代,不枉他们跟了我两年。不然,我哪有心情过年。”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满整个屋子,林紫枫从小柜上站起来,赤脚跑到落地窗前的躺椅那,懒洋洋地躺下,高高的翘起二郎腿,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你自己啥也没留下?白辛苦了一年?”夏晓芙语气里有着急还有点不解。
“不能说白辛苦,我还有业绩提成加工资呀!再说,那点股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是股份我也不太在乎,何况只是股权,可是对我的小伙伴们来说,每年能有点分红可以减轻一部分生活压力,对他们非常重要,或许就因为这点股权,他们的人生会从此不同。再私心一点,我还想这一两年积攒多点人脉,然后辞职自己干。到那时,说不定有些小伙伴会因此跟我走。我胃口大着呢,这点股权满足不了我,也体现不了我的价值。我是只贪婪的小母狼,哧!看我可爱的小獠牙。”林紫枫转头咧嘴看夏晓芙,沐浴在阳光里的林紫枫笑得像朵太阳花。
最了解林紫枫的,还是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