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把我当什么了?」
又是这问题,然而似乎不能轻易给打发去。---相泽听上去好严厉,友利不禁害怕起来,连她都无法面对最诚实的答案。
相泽脚步打住。「妳最崇拜的英雄、还是最喜欢的人。」他等着,不往前一步,用微小的行动控制友利的回答时间。
「最——崇拜的……英雄。」友利战战兢兢道,她发现她们已经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段,相泽早早算好了摊牌的时机。
相泽盯着她良久。「是吗?」他没有再问,亦不予置评,径自又迈开步伐,抛下被自我挣扎折磨的她。
「喜欢……我……喜欢……很喜欢你。」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气若游丝。「很喜欢……」每承认一次,就愈害怕一点。「很笨对不对?」
无法看他,抬不起头来,止不住地颤抖。友利捂着嘴,像是不敢承认她说过什么话。明明结局再坏不过如此,就是难以控制地害怕。她听着相泽回头,一步步走近。
「别傻了。」他的声音既轻蔑又低冷。「妳以为妳在面对什么?我们各方面都存在悬殊,差太多了,妳懂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合理吗?」
心脏如同被敌人粗鲁地勒住,极欲跳动,却恐于反抗,也动弹无力。友利只想钻地自行回家,从此无颜见他。相泽一手按上她的头,略迟疑一下,最后压进怀里。---转变急遽,令友利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不自觉屏息,不敢妄动。
他无奈一叹。「妳在抖什么?我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吗?
「少胡思乱想,脑子里别尽装些傻事——包括我。」相泽语气平板,他稍稍放一点手,凝视着友利茫然无措的脸。「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了,没有值得妳费神的地方吧?去找个跟妳一样活泼的家伙会快乐一点,妳清楚这一点吗?」他的语气微微转柔。「不然,我问妳,如果我不是英雄,从来没救過妳,我对妳而言剩下什么意义?」
狠狠淋了一头冷水,友利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为自己的肤浅感到惭愧而绝望。
「这样妳明白了吧。」
「你、你还是有你的特质,我知道你是很细心又温柔的人!」友利急欲证明她确实爱着具体的人。「你也……你其实也很有智慧,才能教我……这么多,我一直觉得……受你照顾,很多照顾。」
「妳确定妳形容的是我吗?」
「你不、不会随波逐流,你很低调,又总是很冷静,你也是……责任感很强烈的人!」
「这样听起来妳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