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晋王二人加上穆青云携后援军队出了北漠城,景疏也换下了衣裙,穿上了一身白色轻便的劲装,轻装往江林赶去。
燕容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去,在段亦衍的冷眼下,想跟去又不敢的样子。
在城中唯一认识的穆青云也跟着走了,剩下的就是话痨的庄泽和不苟言笑的景远骐。
前往江林的路界虽有些崎岖,不过骑马不过一个时辰便能到达军营。
几人走了没多久,北漠城很快又迎来了另一行人,那便是梁言与陆瑶,二人一路从京城快马加鞭赶来。
本着是梁言一人前来,此事被陆瑶知晓后,百般请求要一路随行,加上梁国侯的同意,陆瑶与梁言婚事已定下,两人一同前来也无碍。
对于陆瑶来说,主要是监视梁言,如若适当的时候,除去燕容公主也是可以的,这是阁主的指示,这场沧辽和亲最好是没有,不是吗。
在屋中刚放下药碗的燕容便听庄泽说起:“城门外似乎来了两人,其中一人貌似是京城梁国侯之子,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此话的燕容心中一喜,梁言来了,莫不是为了她来,看来他还是会担心她的嘛。
燕容看了眼庄泽,神情自若说道:“我去看看。”
说罢,便提步出了屋去,疾步往城门前去,果然不远处便瞧见了牵着马匹的梁言,满身的风尘与疲惫,看来前来北漠的路上,一刻也没有停歇。
燕容想好了,若梁言来求着她回京城,她才不会如此容易妥协的,说好了,再也不会理梁言的。
燕容躲在军用马车身后偷瞧着城门前的梁言,但她没想到的是进来城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仍旧是那身素衣,面容秀丽的陆瑶。
燕容的心突地一下凉了下来,面容微僵,为何陆瑶姑娘也来了?还是说梁言并不是为她而来。
景远骐将梁言领了入城来,几人面容带笑,梁言将马匹的缰绳交给了士兵手里,“此事赶来,还是为了接燕容公主回京,不知公主是否在城中。”
景远骐颌首回道:“燕容公主也是昨日刚到北漠城,正在屋中休养。”
梁言打量梁远骐的神态,北漠城的一切暂时还看不出谋反之意,但还并不知景家是否在暗中策划,不过他隐隐觉得景家是被诬陷的。
并且坚信晋王与此事应是无关,毕竟他支持之人并非是太子,而是晋王,若见到晋王此事还得商议后,再下结论,但首要其重还是燕容的安全,尽早将她带走。
“哦?那晋王殿下也同在城中吗。”梁言道。
景远骐道:“不,只有燕容公主,晋王则是前去前线军营了。”
说到此,梁言下意识蹙了下眉头,很快舒展开来,接着道:“还请小将军带在下去见燕容公主了。”
躲在马车后的燕容见了这一幕,她往回走,梁言确实是来找她的,但看到他身边的陆瑶姑娘,她也笑不出来了,只能偷偷回了屋去。
庄泽看她回来,整理着桌上的药箱,道:“公主不是去看热闹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燕容撇过眼,“没什么好看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说着,她坐到桌旁,拾起庄泽药箱中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全是银针,长短不一,燕容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会针灸?”
庄泽一笑:“略懂,略懂。”
燕容回眸说道:“真想用这针扎死一个人,扎得他只随我心意就好了。”
“想什么呢,针灸是用来救人治病的,别乱用,你这是恶毒之心。”庄泽
从她手里将针灸盒子抢了回来,放入药箱里。
这时,景远骐将梁言与陆瑶领到了屋中,梁言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桌旁的燕容,额上时候还受了些伤。
见到他的燕容神色并无变化,甚至面无表情,梁言知道之前在京城,是他在过于激动,不分青红皂白地吼了燕容一通,所以她还在置气。
但以前燕容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梁言,眼中总会发光,如今这个样子竟让他有些不适。
燕容扫了一眼梁言身后的陆瑶,她起了身,伸展了下腰:“看来,来了些不该来的人,我还是去城中转转,兴许还能讨到口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