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骰子落下,正是大。
这一连几个回合下来,皆是赢,银子翻了好几番,三人在赌场乐开了怀,虽是不差钱的主,但赢得快乐。
一干人等见三人多数为赢,便跟着一起押。
正尽兴着,突然几队官兵冲了进来,将所有人围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欲要想逃跑的人一同被官兵制住,景疏与穆青云停下动作,打望了下四周。
这时的燕容如同没看见似的,赌场本就吵闹混乱,正兴致盎然,右脚踩在板凳上,丝毫未察觉有官兵到来,还在喊着:“押大!今儿个本公主要把以前输的统统赢回来。”
声音之大,景疏连忙扯了下燕容的衣服,“你先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燕容这下才回过神来,观察了下四周官兵,放下自己的右脚,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忙道:“遭了!抓赌的来了!”
为首的那个官兵一招手,“统统拿下,押回刑部牢房。”
三人神色一惊,刑部牢房?这么严重?
只见官兵一个个将在场的人制住,三人相视一眼,躬下身躲在人群中。
景疏连忙细声道:“你不是说严密得很吗。”
燕容面色尴尬,道:“哪晓得今日有官兵来抓哇。”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被抓去呀。”穆青云慌忙说道。
燕容低吟一下,道:“我知道后门在哪,跟我来!”
三人躬身掩掩藏藏往后退去,行了一小段路,突然为首的燕容‘啪’地撞到一个人的腹上,只听燕容哎呀一声,身后的景疏与青云相继停了脚步。
三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去,燕容撞上的是个身穿靛色衣袍的男人,仪表不凡,一双凤眼极为惊艳。
“燕容公主这要去哪呀。”那男人开了口。
燕容尴尬一笑,站起身来朝他摇了摇手,“梁小侯爷……
好久不见呀。”
小侯爷?莫非是梁国侯之子梁言?
景疏暗道:倒了霉,抓了个正着。
“好久不见?作为大沧公主,你怎能来这种地方。”梁言皱着眉头,面色严厉。
燕容双眼撇开,不与他直视,轻声道:“怎么就不能来了。”
“大沧律法,凡参与赌博者行黥刑,开赌庄者斩首,公主竟还知法犯法,孺子不可教。”梁言斥责道。
“我……”燕容微怒,果真这个人对她就只会斥责她了,她也没怎么来呀!
听到黥刑两个字,景疏穆青云二人双双捂起了脸,这不是在脸上刻字吗!
没被景汐毁了去,如今赌博毁了去?
见燕容薄怒,梁言只是看向她身后,“这两个赌徒,公主可与之相识?”
赌徒??
燕容回头,心中愤恨无处撒去,看了眼景疏,转念间嘴角一扬:“这两人你可不能动。”
说着,她拉住景疏的手,娇媚靠着景疏:“这是北漠来的苏公子,我与他在逸天楼相谈甚欢,苏公子相貌英俊又满腹诗文,可是一品的好儿郎,我便与之一见钟情。”
此话一出,景疏一时愕然,这又是什么套路?愣了下,也只能依着燕容,朝梁言作揖:“在下苏景,见过小侯爷。”
身后也没搞清楚状况的穆青云汗颜。
梁言见状,脸色黑了一层,打量一番景疏:“一品儿郎?公主的眼光真是有够差的。”
景疏微眯眼,是在说她差劲吗……
听言,燕容愤然松开景疏,对着梁言怒道:“我眼光差?也比某些人不要我强!”
梁言阴冷着脸:“看来这两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了,来人,把这两人一同押回大牢。”
三女惊谔起来,官兵一拥而上,将景疏与穆青云押下,动作之粗鲁,扯到景疏的伤口,她闷吭一声。
见景疏神色不佳,穆青云眉头一皱,反身踹开一人,迅猛地抓起景疏身旁那个官兵,将其举起来,摔翻在地,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
穆青云冷冷看着围过来的官兵,景疏差点忍不住鼓起掌了,不愧是穆青云,力大如牛。
梁言诧异的挑了挑眉,转过身看向两人,“身手不错。”
他抬手一招,众官兵纷纷抽出腰间大刀架在二人身旁。
景疏看着十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心道:这下是真的想跑也跑不掉了。
见情势不妙,燕容掏出长鞭,怒道:“今儿我燕容在,看谁敢将人带走。”
梁言冷冷瞥了一眼,越过她而去,燕容气极,挥着长鞭朝梁言挥掷。
眼见要打到梁言身上,他出手将长鞭尾紧紧抓在手里,用力一扯,燕容不禁打了个趔趄。
梁言回身冷哧一声:“想不到燕容公主为了一个小白脸对我出手了。”
被大刀架在身上的景疏脸上一抽,说谁小白脸呢!
燕容眸中划过一丝慌张,但看到景疏苦不堪言的眼神,她面色一沉:“放人!”
梁言甩开燕容挥来的长鞭,“我自然不能如公主愿了。”说罢,又对押着人的官兵的道:“带走!”
“梁言,你快速速放了她们,不然出了什么事,你可担不起!”燕容在身后怒言。
梁言对燕容的威胁置之不理,带着一众官兵和抓拿的赌徒,浩荡地离去。
燕容怒不可遏,长鞭一甩,一旁的桌子腿被她打断。
这下景疏被她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