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的时候，在爱丽丝的思想里看见了你。虽然她只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我知道我把你的生活彻底毁了。”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又一次加给自己的罪名。
“嗯，你看，回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一直在追捕维多利亚，不是吗？你并没有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可那并没有什么效果。”
“没什么效果？”我摇摇头，“你至少推迟了她来找我的时间，肯定是。这段时间足够拉普西的一群年轻人变身成为狼人。”
“狼人……”爱德华心烦意乱地嘀咕道，他的声音太低沉了我几乎无法确定我是否听清楚了。
“一群年轻的狼人，真是太糟糕了。他们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没有任何危险。”我马上反驳道，“我以前常常在拉普西和他们大家一待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但是我漏掉了一点，最后我的声音有些结巴，因为我意识到我所有的话都是谎言。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这不是真的。一闪而过的回忆——一匹巨大的灰狼蹲伏着准备起跳，匕首般的牙齿冲着我狂叫——紧张得我手心流汗，应和着我作为人类最痛苦的记忆。
爱德华听见我心跳加速的声音，点了点头，仿佛我大声承认自己在撒谎一样：“狼人很不稳定，有时候，靠近它们的人会受伤，有时候，会被它们杀死。”
我想要否认这一点，但是另一个影像使我的反驳放慢下来。我脑海中浮现出艾米莉·杨曾经美丽的脸庞，现在却变成了三个深色的伤疤，向下拉扯着她的右眼角，使她的嘴唇变成永远不对称的怒容。
他等待着我能开口说话，他那胜利的表情让人感到残忍。
“至少他没有因为觉得危险就离开我。他们一直努力控制着，并且做得很好。我确实没有受伤。”
爱德华的神色更加黯淡了。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离开你，”他轻声呢喃着，“即使我活一万年，也不会。”
我不愿意和任何人谈起那一段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尤其是和爱德华。他离开我只是为了挽救我，不想伤害我。我不会将他不在的时候我所做的蠢事怪罪到他头上，也不能把我所承受的痛苦归咎于他。
而他却这样认为。
“你的道歉完毕了吗？”
我希望我们不要在这上面继续浪费口舌了。
“你原谅我了吗？”爱德华黄褐色的眼睛满含着期待。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道歉。”
我们都沉默了。
“好了，你真是一个很好的说谎者，在这方面你比我厉害多了。”我努力地笑了笑，希望缓解一下压抑的氛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