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梅儿别气了。”季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瞧瞧这花样子可喜欢?母亲特点让下人找了时兴的样子。”
“你呀,多绣绣。到时候和其他小姐出门也有得聊些。”季氏拿起一张绘着并蒂芙蓉的花样子端详半天。
安寻梅见季氏还想着花样子,一把夺过来给死了个七零八落,“绣绣绣,绣什么绣。”
她气得落泪,拧着帕子吼道,“现在出去,别家小姐都笑我被鸡血泼晕,根本不愿意同我一起交往。”
“阿?这可怎么回事?”季氏有些着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其实安寻梅在向阳城并不讨喜,原先便有不少人芥蒂她是从顾府找回来的,又有些人嫌她勾搭“先”姐夫不屑与她为伍,少有些是因为“鸡血”这闹剧。可她偏偏不自知,只当是那些人受了安云容的蛊惑不愿接纳自己。
“母亲,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祖母是怎么处理的?”
“唉,你祖母只说那道士是骗子把人给赶出去了。”季氏也不安,毕竟这刘道长还是她找来的,也不知老夫人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她说不让下人乱嚼舌根就是怕给咱们安家丢脸。”
“我可不信。”安寻梅暴躁的将花样子丢在地上,心下不悦,“我不管,母亲你快给我想想法子。我可不想一个小姐都不愿同我交友。”
……
这边安云海正带着安云容去赴平遥郡主的宴请,本是早就该去的却总是有事耽搁。刚巧今日书院沐休,安云海便向夫子告了几天假。
“容儿,行礼都备好了?”安云海瞧了瞧她的装扮,感慨道,“哎呀,许久没注意,咱们容儿竟成了个大姑娘了。”
“怎么,成了大姑娘哥哥不开心嘛?”安云容哼哼唧唧有些不满。
“岂敢呐。”安云海忙求饶,“咱们容儿不管多大,都是哥哥心上最重要的家人。”见她不信,安云海立马束起指头发誓。
“哦。”安云容反应平平,极为冷漠得转头去看自己的礼物备的可齐。这次为了见平遥郡主,她可是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什么向阳城时兴的珠钗,绢花……零零总总一堆,皆是极为精美的礼物。
唯有其中一个月牙儿的香囊格外突出,上面绣着一坨据说是出水芙蓉的五彩线团。里面则装着许多安神养气的中草药材,夹杂在一堆药材中最重要的便是安云容精心挑选的眠草。
“唉,容儿阿。”安云海撑手在她肩头叹气,“你说你绣工又不好吧,还偏偏喜欢送别人香囊,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毛病。你不嫌丢人吧,别人佩戴着多臊人阿。”
反手杵了他一拳,安云容示意他先把腰间挂着的文竹香囊取下来再说话。
汕汕摸了摸鼻子,安云海打着哈哈,“哎呀,你们姑娘家就是慢,快些上车出发了。”
搭着他的手,安云容瞧他窘迫的样子偷笑,钻进安家配的马车时,隐约听着他嘀咕了一句,“前几天也见若衡配了个丑香囊,要不是我知道你们没什么联系,我都要怀疑那么丑的香囊就是你送的了。”
安云容:“……”对不起,好像还真是我的。
说起陵若衡,安云容有些慌神。自从那日与陵若衡如此尴尬而让人愤懑的谈话后,若不是陵若衡先说了他有事要外出,她都快怀疑这人是躲着自己了。
撇撇嘴,她在心里暗骂。被冒犯明是自己,怎么他倒像是个落荒而逃的姑娘家,啧。
算了,想到他就头疼。
一行人准备好了便要出发,点翠怕坐马车会累着小姐。提前将车中的软垫换成自己院中常用的,车里的垫子没人时常打理总泛着股霉味。
闻多了怕是要晕车。
“行了,准备出发。”安云海坐在马背上先行准备离开,这次去拜访平遥郡主,只带了三辆马车。一车是给安云容,一车是给下人备着,还有一车则是礼物与行礼。
刚准备出发,车轱辘刚转动一番,季氏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将人喊住。
“等等。”季氏拉着安寻梅快步走来,语气中有些责备,“你们去拜访平遥郡主,怎么不把梅儿带上。”
安云容与安云海面面相觑,可这请柬上只请了他们两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