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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3(1 / 2)

待闲杂人等散去之后,喜房之内就剩他们夫妻二人,一看舒颜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含嗔带怒的瞪向他这边,目光凌厉,似是准备质问,机智的福康安立马抢先发声,

“哎---你别说话,先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第一句肯定是:你怎么在这儿?我是不是在做梦?第二句:你竟然就是福康安?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恨你!”

道罢他还洋洋自得的朝她一挑眉,“我猜得对也不对?”

那语气那神态,还真有些像她,既然他那么喜欢演,舒颜索性不吭声,抱臂倚在床畔,继续看他一个人自导自演。

看她没什么意见,福康安还真就继续自问自答,“第一,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不是梦,我也没走错房间。第二,我的确是福康安,但瑶林也是我,那是我的字,严格来说,这不叫骗,这叫瞒。只因你将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我觉着挺有意思,这才将错就错。”

“到了这一刻你居然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好意思赖我?撒谎的人没错,怪只怪我太傻太天真,误将你认成了另一个人,是这个意思吧?”

她那明显拔高的声调一声声击中他心扉,震得他胆颤,心虚的他再不敢狡辩,立马服软,

“已然认识到错误,但我可以发誓,最开始的确不是存心隐瞒,只不过后来看你似乎对福康安这个人成见很大,但对瑶林还不错,我才继续以瑶林的身份与你相处,欺瞒仅仅只是怕你讨厌我而已。”

开始有误会尚能理解,后来的情势那般郑重,他仍旧没说实话,这就令她很窝火了,“那日我还特地问你,该不该嫁给福康安,你为何不肯顺水推舟的告诉我你就是他?”

提起这事儿,福康安依旧心涩涩,“想说来着,可当我问你是否喜欢恒瑞时,你表现得那么羞涩,那我肯定不舒坦,都快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哪还顾得澄清?”

直至此刻,舒颜才明白,为何那日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瑶林当即变脸,转身就走,原来他的脑回路居然这般神奇,着实令她大开眼界,

“我只是问你打哪儿听说的,哪里有半分羞涩之意?你这人眼神是不是不大好?”

福康安自认为是按照正常人的反应来琢磨她的心思,“若然不喜欢,不是该直接否认吗?为何还要问我听谁说的?”

绕了这么大一弯子,他依旧没能回答她的质问,舒颜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纠正,“别岔开话头,我问的是你为何隐瞒身份!”

“岔开话头的明明是你,你看我一提恒瑞你就跟我急,推脱不肯回答,还说对他没什么!”

自个儿错在先还不肯承认,总将责任往她身上推,他这桀骜的态度只会令她心火更旺,舒颜再也无法冷静,呼吸渐渐急促,涨红了脸赌气恨道:“即便我对他有什么又与你何干?”

猛然听到这么一句,福康安气得脸都绿了,紧咬牙关,强压着妒火数落道:“你我已然拜了天地,你便是我的女人,怎可念想旁的男人?”

“还不是你和西林觉罗氏串通一气,拿亲人的安危逼我成亲,否则我怎会答应嫁过来?”

“我逼你?我还不是为你考虑!”明明一番好意,到了她非但不感谢,居然还反过来怪他,打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福康安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浑忘了要哄她一事,冷脸尽诉满腹委屈,

“当初若不是我向太后请旨赐婚,太后会将镯子赐给你?没有镯子你如何向我额娘赔罪?如何能全身而退?指不定就留在宫中做皇上的妃嫔,永世无法出宫!”

她就说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太后突然赐婚,还给了镯子做贺礼,原来皆是他在背后谋划,替她解围。得知真相的舒颜颇为震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里难免不是滋味,一想到两人之间的纠葛,她越发酸涩,深知不该忘恩负义,可胸腔内堆积的怨恨仍未消解,出口的言辞也就变了意味,既软且酸,

“你救过我几次,我对你十分感激,按理来说,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该抱怨什么,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才不愿表明身份,我应该理解,没资格怪罪,我向你道歉便是,恩人勿怪。”

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还以为是错觉,又走近两步歪头看她,才发觉她眼眶发红,强忍着眼泪,似在掩饰心中的委屈,察觉他凑近,她又倔强的别过脸去,不愿让他看到自个儿脆弱的一面,迅速抬臂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再不多说一句。

恩人两个字,听起来颇有些讽刺,他只想做她的夫君而已,也没想做恩人。才刚他还觉得委屈,这会子一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又慌了神,哪敢再凶她,不自觉的软了语气,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感激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隐瞒,”道罢这句,不知怎的,良心有点儿痛,他又改口道:

“应该说刚开始不是故意隐瞒,后来想解释的时候又以为你对我表兄有情,我听着心里难免刺痛,一赌气就走了,也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再后来我又想着已然这般,不如待成亲之后再说,给你个惊喜。”

怒火已蔓延胸腔,哪来喜悦可言!只不过舒颜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但凡他态度好一些,她也不好意思再凶巴巴,虽然仍旧不肯面对他,但言语间已少了丝怒气,多了一丝幽怨,

“我何时说过喜欢他?你自个儿胡思乱想,脑洞大开,还好意思怪到我头上?”

闻言,福康安心下微喜,再次确认,“这么说你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舒颜本不想在背后议论恒瑞,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但若不说清楚,只怕他会一直揪着不放,思量再三,还是觉着应该说个明白,免得再生误解,倒成了她的不是,

“锦湘曾救过我,恒瑞对我……也还好,但我把他当少爷,当朋友,从未有过其他感情,今儿个我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污蔑我!”

亲耳听到她否认,他这块心石总算是落了地,再不会坠在心间,压得他寝食难安,只不过有句话他还想问清楚,

“那你对我是何态度?只是朋友,还是说……更深刻一些?”问出这话时,他可是满怀期待,然而得到的回应竟是一记瞪眼,

“对你只有恨,恨你欺骗我!你若肯早些告诉我你就是福康安,我也不至于煎熬这么久!”

仔细琢磨着这句话,他总觉得别有深意,“你的意思是嫁给福康安是煎熬,嫁给瑶林便不是?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好感的?”

她有表达出这个意思吗?意识到失言,舒颜面色顿窘,但又不想被察觉,眼珠轻转,否认得十分干脆,

“别多想,我只是将你当做恩人,对你只有感激,没有男女之情。”

明明就是那个意思,居然还不承认,看着她傲然抿唇的模样,福康安微俯首,凑近她耳畔低声呢喃,

“真想尝尝你这唇究竟是硬是软!”

唇瓣开合间,热气似有若无的呼至她耳廓,微痒的她下意识缩了缩脖颈,歪头嗔他一眼,“你说什么?”

站直了身子,福康安勾唇一笑,佯装无谓,“没感情就没感情吧!今日过后,你便是我的妻,现下开始培养感情也不晚。”

正如达海所言,人是姑娘家,想让她主动表明心意那是不可能的,他索性不再强求,反正已是碗里菜,还怕她跑了不成?只要两人在一起,什么都好说。

想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福康安再不为自己狡辩,绕至她面前,心知她又要转过身,迅速拉住她双手,不许她逃离,舒颜想挣脱,却没能挣开,就听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舒颜,这事儿的确是我的错,不管我是怎么想的,终归对你隐瞒了真实身份,我在此郑重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往后再不对你隐瞒任何事!”

竖指立誓的模样颇为诚恳,且他为着此事再三解释,她也明白了他的想法,怒火渐消,再计较下去倒显得她太小气,思来想去,她终是没再与他置气,

“但愿这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往后若再骗我,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

得她谅解,福康安这颗揪着的心总算舒展开来,眉眼间的笑意格外浓烈,嘴特甜的夸赞着,“夫人真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看了一眼桌边燃得正旺的龙凤烛,他意有所指,柔声诱哄,

“夜色已深,这花烛良辰实不该辜负,不如我们早些就寝?”

38.哄媳妇儿

他那点儿小心思,舒颜还能不懂?奈何她今晚心绪不佳,才知真相的她余怒尚存,根本没那个兴致,被他握得手心出汗,舒颜将手收回,坐于一旁的桌畔,以手支额,懒声敷衍道:“的确是困了,不过我心情不好,不想圆房。”

“才刚不是说已然原谅,不生我的气吗?”他是想着既然已把话说开,圆房不是顺其自然的吗?然而舒颜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需要缓一缓,

“欺瞒身份一事的确是原谅了,可咱们之间还没有感情,若然太亲密我会不习惯,先相处一段时日,培养出感情再说吧!”

模棱两可的言辞听得他莫名心慌,感觉自个儿成了个假亲,焦虑的他试探着问了句,“得培养多久?”

微偏头,她那双黑亮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当然你要想用强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已经成亲,这是你的权利,你高大威武,我反抗不过,也没理由反抗,所以到底是征服人还是征服心,你自己选择。”

上扬的唇角明显是在挑衅,偏偏福康安这人受不得激励,近前两步,一把揽住她,宽大的衣衫被他的大手这么一握,纤细腰身顿现,猝不及防跌入他怀抱的舒颜心下微紧,暗叹自个儿要遭殃,这招儿好像不顶用,他似乎真准备用强!

虽然心里有些排斥,可她也晓得自己没资格拒绝,此刻他已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且这是古代,男人大都不会尊重女人的意愿,只顾满足自己的情念,才不会在乎是否有感情,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确有些异想天开,意识到这一点,她将心一横,不再抱什么奢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蛮横掠夺……

耳珠被噙的那一刻,她不自觉的浑身一震,对于即将发生之事,心底多少有些惶恐,只因他的舌尖掠过她耳廓,呼吸间的热气直达她心窝,挠得她又苏又痒,就在她紧闭眸子强迫自己勉强承受之际,他的耳语低低传来,颇有些蛊惑的意味,

“你且做好准备,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求我疼你!”

让他用强去得到一个女人毫无意义,征服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他,这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所以他选择先培养感情,强压住想品尝鲜美的意念,只逗她一逗,终是收了旖念,没再继续欺负她。

待他直起身子站定之后,被他挡住的火光又亮堂起来,微晃的火苗映着他的侧颜,不知是烛火太朦胧,还是他那柔柔的笑容有些温暖,竟让她看得出了神。

享受着这痴迷的小眼神,福康安颇为受用,“若然喜欢上我就直说,如我这般家世好,人品好幽默风趣不古板的富家少爷不可多得,你会喜欢也是人之常情,不算丢人,千万别喜欢了还藏掖着跟我较劲儿。”

“……”舒颜不想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自吹自擂,“继续啊!能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一般人没这么厚的脸皮。”

“还不是因为他们没实力,”他自认说出来的皆是事实,偏偏舒颜并不在意,也罢,权当她害羞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愿意用心去烹饪这道菜,相信瓜熟蒂落之时再去品尝会更加美味。

毕竟身心相合这种事难能可贵,想体会,便要先付出。

一番商讨之后,两人达成共识,圆房暂且作罢,只是今晚怎么睡,这是个问题,晓得他的性子,舒颜也不与他争抢,“您身娇体贵的,受不得委屈,睡床吧!我去睡榻即可。”